推理蓄谋
“我相信你。”辗转婉言,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王辰逸。他有他的做事风格,一直以来,王辰逸都以身范险,这也是朱晓最担心的。明显感觉,这次,他在谋化一件大事。
轻呢矜言,他的脸庞古井无波,却有着深谋的想法。王辰逸变了,变得更加可靠,深藏不露。“以后我不会在问你,如果有什么需yào
,就跟我说。”
王辰逸笑了,笑得很淡,却是由心赞叹。最了解他的,只有朱晓,什么心思都逃不过。
福冈某处酒楼包间。老古,大傻皮,四眼三人围桌凝神,一桌珍馐美聩,精耕细作,却无人动筷。
良久,大傻皮不确定开口,看着老古:“古哥,你觉得,王辰逸那小子真的打算放qì
这个生意。明明所有准bèi
都做好了,该有的风险,以那小子的精明会不清楚?我可不太相信他真的放手。”
老古显得很是无力,踌躇不定,眼神闪烁。叹息,自问自答。“这可真说不好。难道被住吉会派人暗杀,这小子就怕了?据我所知,他可是从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出来的狠角色,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像是怕事的主儿呀!”
端起啤酒喝了几口,老古双臂扶于桌沿,右手抚摸下额,自顾诉说,又有些不确定。
“如果是怕了,这到情有可原。你们想想,这档子生意,规模可不小呀。一但做成,日后走私这方面,就是他说了算,谁不看他脸色行事?别说日本人,就是换作我们,见一个外来人垄断我们的生意,也不会善罢甘休。”
倒满杯中的酒,和四眼,大傻皮碰杯,他一口气喝下,又倒满一杯。
“古哥,新宿那边我一直在派兄弟暗中打探,听说近日,王辰逸依旧躲在小木楼,连门都不敢出,很多人留在小木楼保护他,身怕有个意wài。就连他的兄弟下葬,也没有出面。还有王辰逸下面那几个亲信骨干,一个个又失望,又愤nù
,都因为王辰逸这次怕事憋了一肚子火,我看他是真怕了。”
放下杯子,四眼说出在新宿近来王辰逸的情况。有些鄙夷,轻蔑的意味。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抄鲜贝,在嘴里咀嚼的同时整齐的把筷子放在碗口。老古审视情形,疑声自顾。
“王辰逸这小子不是简单角色,论气迫,头脑,手段,绝对是个干大事的人。从以往的事对他了解,这小子不是个怕事的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颓废。如果说他是装的,也未免装得太像了吧。”
四眼和大傻皮也在思索,都没有在出声,他们真有点看不透。
只有老古沉定自顾,想了想,分析道:“无论他装的,还是真的怕了。其实,这么做,对他目前来说最好。你们想想,为什么住吉会福田晴瞭亲自下令要干掉王辰逸?”
“这还用说,就跟你刚才的意思一样。暴力团不允许一个外来势力在本地占据主导。”四眼冷言冷语,有些阴鸷。
迎着四眼的回应,老古接着说道:“嗯,所以王辰逸现在退出,才不会招来麻烦。这次是住吉会,下次可能就是稻川会,黑龙会等其它暴力团。他们不允许外来势力坐大,也不能容忍山口组坐大。只是筱田建市不好对付,而王辰逸又是这次生意的主要创办人。他不死,谁死。”
“这生意是可观,但也是块烫手山芋呀。”四眼想了想,沉着,点头称谓,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惊疑凝目。看向老古,他谨慎询问:“古哥,山口组不是已经和王辰逸达成协议,住吉会稻川会他去抵制吗,这次住吉会的形动,我就不信,筱田建市会没有得到一点风声。”
闻言,老古更是疑虑顿声。一时间他也想不明白。
“对呀,如果王辰逸出了事,这生意还怎么做?筱田建市到底在想什么。”四眼惊疑,大傻皮此话一出,顿时让他想到这个缘由。
三人一时都在深入思索。须叟,老古开口道:“只有一种可能,筱田建市也想除掉王辰逸,默许住吉会的行动。”
“那这生意他是不想做了不成?”大傻皮看上去大条粗犷,但心思相当细致。不然也不可能成为一方霸主。
“或许,筱田建市最初就没想过要让王辰逸来做。前段时间,筱田建市派人发请柬给我们,不是都有过暗示了吗?我们当时没搞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用意,现在看来,恐怕他想独坐鳌头。”老古说完,又咕噜喝了几大口啤酒。
“还有,在他生日宴会那天,我们比王辰逸先到。他就最先接见了我们。虽然没有明说,但透露的意思是说想与我们合zuò。当时我觉得蹊跷,谈完了,就叫你们先走。”
四眼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终于想明白了前后原委。沉声道:“看来,我们要么不做这生意,要做,就只有跟筱田建市合zuò。”
几人三翻五翻推理,终于猜出事情的经过。他们能屹立江湖多年而不倒,自然有着过人之处。
片刻,老古似漏掉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一个人,你们别把他忘了,黄胖子。”
两人都看向老古,聆听他的分析。“其实,他才是最重yào
的人物,大陆至从赖昌新逃到加大拿后,走私这行当主要由他在负责。王辰逸最初找到合zuò
的人本来是他,之所以拉我们入股,主要我们有货轮这方面的资源,还有人力。恐怕,王辰逸怕我们眼红惹事,为了避免麻烦,和多一股势力加入,壮大实力,才选定了我们。但是,最主要的合zuò
人,是黄胖子。”
老古抽出香烟,递给他们一人一根,自己又点上。似乎猛然下了决定。“大傻皮,四眼,你们去探探黄胖子的口风,看他态度如何。如果我没猜错,筱田建市恐怕已经跟他聊过了。然后我们去见见筱田建市,只要证明立场就行。”
这时,四眼犹豫了,抽了几口烟才疑声道:“古哥,其实,王辰逸有个观点很对。我们和山口组一向不太合,如果直接跟山口组合zuò
,没有牵制他的理由,恐怕我们也做不长久。”
看向四眼,老古镇定轻笑,反问道:“四眼,亏你看事情很准,怎么这次你也犯糊涂了。走私这行,本来就风险巨大,由其是要垄断。自然就处于风口浪尖。谁也不会真zhèng
做长久。政坛那些老家伙,谁会容忍一个黑帮做到这地步?我们又不是主谋,只要把这票捞到手,就算有事,也轮不到我们身上。”
说完,四眼跟大傻皮恍然。这生意,他们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