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朦胧的同性之爱
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问她也不说。
“梅美,你醉了,我们回家吧!”
“不,我不……不回去,我没……醉,我要你陪我…喝,今天真…痛快啊!”
“快别这样了,人家会笑话的,有什么事回家再说!”耿子聪一边说边试图将她搀起来,可倔强的梅美一点也不配合,再加上体力不支几次都没有成功,要不是酒吧的服wù
生过来帮忙真不知dào
怎样才能把她放到车上。
梅美的住处凌乱不堪,看得出很长时间没人清扫过了。这在耿子聪的记忆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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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没有过的,好象是半年前来过一次,那时梅美和以往一样神采奕奕的,总是自豪地和她谈起自己的工作,很自信的样子。虽然一个人独居,一个家该有的东西都有。她总是把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窗台前的餐桌上永远插着一大束馨香的百合,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是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和温馨,耿子聪喜欢这儿,就象喜欢自己的家一样。
梅美睡得很香,不时地发出几声梦呓,苍白而柔美的脸庞如大理石雕琢就的让耿子聪心生爱怜,她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喃喃地说:傻孩子,你何苦呢?好好的睡吧,醒了什么都好了。月光透过窗前的纱幔静静地洒地床前,这安静的夜晚让疲惫的耿子聪得到了完全的放松,她斜躺在梅美的身边,让自己的思绪任意奔跑着,不知过了多久她也睡着了。
她在做一个梦,每当睡前很放松的时候她总会做美梦,今天也不例外,她又梦见了母亲,母亲的样子不是那么具体,一会仰头一看是周老师,一会儿又变成了梅美,其实就算耿子聪头脑清醒的时候她也说不清母亲倒底是什么样子,尽管家里有一张母亲的照片,可每当捧在手中时忽然觉得镜框中那个温柔的女子是那么的遥远和陌生,才一岁母亲就离开人世了,母亲成了耿子聪寻求母爱的一个符号而已。此时梦中的她忘记了自己有多大,总之象个婴儿一样躺在母亲的怀里,母亲低低地哼着一首好听的歌,就那么若有若无的,绵绵的从远处飘来,有如天籁,母亲的气息很温暖,带着一丝丝的花香,那花香就象温暖的湖水托着她的身子慢慢的摇啊摇……突然她的胸脯象是被什么东西捆住了似的感到呼息困难了起来,这个意wài
惊扰了她的美梦,她一睁眼发xiàn
梅美侧过身子将一整条手臂紧紧地缠绕着她,耿子聪的心里猛然异样的抽动了一下,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然而记忆之门总是不由自主地开启了。
“小葱,你要是个男人我一定非你你不嫁,只可惜,唉!”两人在读中专时一次学校文艺会演,在后台梅美给即将上台的耿子聪化妆时不由自主地说。话一出口连梅美也心里一惊,她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开玩笑?可自己并没有玩笑的意思啊,再说开开玩笑往往很轻松,可为什么自己说出来,心里突然是那么沉重呢,而耿子聪当时什么也没说,一连几天两人都很沉默,不过仍旧是很默契,仍旧是形影不离的。
中专生活是丰富多彩的,生性活泼的耿子聪是班上的文艺委员,吹拉弹唱什么都会,高兴起来还写点曲子,编点小品剧什么的,同学们都很佩服她,有几次学校要拿一些节目到市里参加比赛,梅美和耿子聪还成为了学校的中坚力量。其中有一个小品演得特别生动,剧本是耿子聪写的,说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刚刚上岗的年轻教师从同事到恋人最后为了改变农村教育现状的理想毅然拒绝回城的故事,耿子聪个子比梅美高,当时就演男老师,梅美演那个女老师,别看梅美一向不怎么参加这样的演出,人也比较内向,可那次她出色的表演真是让老师和同学以至评委都很震惊,她很入戏,她的那种状态就象是受过专业训liàn
的演员,不,应该说这种表演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不然怎么就那么自然,那么感人!从那次以后这对好朋友就成了同学们常常关注和羡慕的对象。
在中师三年级的那个冬天,下了一场大雪,一天中午耿子聪去食堂打饭回来,发xiàn
空空的宿舍里只梅美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抽泣着,一问才知dào
因为宿舍楼的阶梯上同学们泼的水结成了冰,她打水上来不小心滑倒时将手摔伤了,另外天气冷得让从小怕冷的她受不了,几个晚上冻得睡不着,她想家了。听完耿子聪在闷声不响地带她到医务室包扎了伤口后,一回寝室就将自已的被子放在梅美的床上,说以后我们挤着睡吧,两个人就不怕冷了。那个冬天真是温暖啊!耿子聪每晚总是将两个人的被子压得紧紧的。刚开始是一人睡一头,后来梅美说耿子聪的脚有汗味不习惯,于是就两人一头挤着睡,床又是那么窄如果背靠背睡的话很难受,只好两人朝一边睡。一天晚上从睡梦中醒来的耿子聪发xiàn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一直被梅美抱着,霎时在有些异样地躁动着的心里竟然充满了一股股甜蜜,这多象是自己梦中久违的幸福啊,象母亲般的?不,象姐妹?也不是,总之心里还是有些乱,被很多东西塞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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