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毒阵
素衣将布下一个毒阵,如果肖风凌能在里面呆足三个时辰或是破阵而出,就算肖风凌赢了。素衣甚至允许肖风凌不限量地带药物进阵,可见她这个毒魄阵的信心。
这位天下第一毒足足忙碌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毒阵布置完毕。观战的众人明见到台上漂浮着一个巨大的“毒”字,这个字似乎是由烟雾组成的,却凝而不散,悬在半空中以自我为中心暖暖旋转着,外观也在青、绿、黑三色中不时变幻,看上去甚是诡异。
尽管赤血毒王一再声明自己的控毒之街收放自如,上一场就算肖风凌没有将夏侯冠用灵力护罩包裹,照样不会伤及旁人,而这个毒阵明会对入阵的人起作用,观众是不会遭到波及的。
话虽如此,但众人都心惊于赤血毒王的名头,哪里肯用性命来冒这个险.包括评判者在内的观战者们纷纷拉远了观看的距离,而肖门和邪云宗的人也应广大观众要求,在石台附近布下防护阵法,以免殃及池鱼,虽然大家也知dào
这种防护阵未必能有效阻挡外泄的毒素,但心中终是笃定不少。
台上,肖风凌正面对着这个足有两层楼高的巨大“毒”
字,心中也是一阵紧张,他知dào
阵法是自己的弱项。不想赤血毒王第二场偏偏以阵法来决胜,而老八此刻又在沉睡之中,目前形势对自己极其不利,此局祗能胜不能败,就算是刀山火海,也祗能全力一闲了。
肖风凌默默回想着老八以前曾对自己说过的阵法要领,将体内八卦紫绶甲地暗暗运出,迈步走入了毒魄阵中。
奇怪的是,那个“毒”字就如同一个异度空间入口,当肖风凌走入其中后。并没有穿越过去,居然消失了。
司徒雪沁紧紧地盯着肖风凌消失的位置。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肖鱼握着这位嫂子的手。感觉她的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肖风凌此时感觉自己正在一个昏天黑地的虚空中,上面看不到天空,下面看不到大地,整个空间充斥着各种颜色的浓雾,如同一个妖异的魔境。除此之外,这里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虽然他可以自由地在空中漂浮行走,却永远无法离开这片无垠地空间。
肖风凌目中金光一闪.已经运出高阶的玄灵眼,却无法穿透这些带着剧毒地烟雾.而那些烟雾似乎感觉到了空间中闯入了“异物”,纷纷朝肖风凌这边凝聚过来。这些烟雾毒性迥异,变化万千,有些还带着特别的气味,能使人直接中毒或者是产生虚弱、幻觉等症状。
更麻烦地是。肖风凌无法彻底消灭这无边无际的毒雾,普通的这些无形无质的东西根本不起作用,反而会吸引更多的雾气过来。而就算是以梦月引的吸力。也不可能将它们全吸收干净,况且这里的毒雾无论从种类、特性和效力末看,都比夏侯冠体内地要复杂、厉害的多,肖风凌也不敢贸然吸入自己体内。
看着迅速朝自己*拢的毒雾,肖风凌已经来不及再多想,盘膝坐下,运出内息之街,将准bèi
已久的灵力变成一个直径近入米的护罩,将自己保护了起末。这多重护罩是肖风凌特意设计的,融合带来地一些解毒灵药的力量,有五重不同的防护力量,包括阻挡、过滤、净化等。为防万一,他又八卦紫绶甲从身体中放出,一时间光芒大盛,紫色地光芒从多重护罩中折射而出,居然将那围拢的烟雾排斥开来。
肖风凌还是第一次见到八卦紫绶甲的威力,见其对毒也有如此的防御力量,心中暗喜。他知dào
自己阵法方面的弱点,所以没有急于破阵,而是以稳打稳扎的战术,力求防御为先,如能支持三个小时,自然可以不战而胜。他就这样运用着防御技巧,与毒雾打起了消耗战。
这一切落在了以灵诀观阵的赤血毒王眼中,对于肖风凌以静制动的固守战术,毒王也感觉比较头痛,因为这样一来她就更难找到肖风凌的破绽,无法实施有效地攻击手段。她也知dào
肖风凌精通毒街医理,如果放任其这样防御下去,要支持三个小时祗怕不是难事。
不过,看到八卦紫绶甲的毒王心中也放下一块石头——原来肖风凌是*了这件有防毒特性的灵甲才不畏自己剧毒,而不是那种讨厌的体质,比起那种情况末,灵甲这样固定属性的“死物”更容易对付,她心念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素衣天资极高,不仅在毒街上达到了几乎是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且屡获奇遇,习得战国奇人遗留下来的机关秘术和阵法之学,加上本身超人的智略,所以在门中极有威望,就当年万毒门内乱之时,三大宗老联合六大长老都没能扳倒素衣,反而被她所灭,由此可见她的能力。但这次的内战也使万毒门大伤元气,宗老、长老级人物和精英弟子全在斗争中丧生,以至于万毒门的整体实力出现了断层——除了毒王外,门下的其余弟子的实力都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连一个独当一面的人都没有,可谓后继无人。
毒街虽然威力极大,但比普通灵力修liàn
难度要高得多,必须*长时间的积累,而且要采用各种手段防御修liàn
时毒力引起的反噬,绝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就的。在毒王自己所收的弟子中,除了血印和韩梨资质钦高外,其他都是庸碌之辈。虽然她看出大弟子血印野心不小,但考lǜ
到各种因素。特别是他与韩梨的关系,所并没有所以采取什么行动,最多也是小惩大戒,以警告为主。当血印被杀死后,毒王自然是十分愤nù
,一路追杀唐凌,以至于对上肖风凌这个强敌。虽然有很多事并非毒王本意(特别是与上官谦反目),但事到如今,两人之间是不死不休,丝毫容不得心软。
这一局比试实jì
上已经是真zhèng
意义上的生死之斗了。若肖风凌无法抵御毒魄阵,祗怕连出阵地命都没有。想到肖风凌的好友上官谦.她不由暗叹了一声,手下却是豪不留情地开始催动毒魄阵。
原本正在顺利抵御毒雾的肖风凌忽觉一阵风不知从哪里刮来。周围的毒雾顿时爱得怪异起来,有些颜色的毒雾开始加速,专门以高速攻击一点;有些却慢了下来,采用围绕的进攻方式,有些甚至如同湍急流水中的暗流一般,它们的行动轨迹越来越没有规律,雾中的毒性也在变幻中渐渐加强。在阵法的妙用下。整个世界地毒雾居然爱化出各种实物的形态,以各种攻击方式对肖风凌地防御进行着破坏。
肖风凌也曾用灵力探测过毒雾的属性,知dào
其中地厉害。
若是让这种毒侵入体内,就祗有毙命一途,由于对毒雾的忌惮,目前也没有什么有效的破阵方法。祗能依*多重灵力罩和八卦紫绶甲进行抵御。如今毒雾这一变化,肖风凌更是倍加警惕,奇怪的是。那些攻击虽然看似五花八门、猛烈异常,但碰到八卦紫绶甲的光芒后,却是一触即退,似乎碰上了克星。
虽然如此,但毒雾还是“泯不畏死”地继xù
朝肖风凌猛扑,好在有八卦紫绶甲的灵光在,毒雾还没到多重防御罩就开始后退,肖风凌暗松一口气,不由庆幸自己能有这么一件固若金汤的灵甲。然而十几分钟后,肖风看着毒物地行动规律和轨迹,感觉有些熟悉,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来。自己平日施展灵医术时,对一些未知属性的奇症,所采用的灵力探询法,不就是这样吗?难道,这些一沾即走的毒雾仅仅是在探测那防御光芒的属性?肖风凌知dào
世上绝没有真zhèng
绝对的东西,就好像大德鲁伊地“毒素免疫”在赤血毒王面前被轻易瓦解一般,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个冷战。
如同肖风凌所担心的那样,形势马上发生了变化,八卦紫绶甲的原本扩展地光芒竟然渐渐开始收缩!他吃了一惊,但无法阻止八卦紫绶甲的光芒收缩,好在达件极品灵甲毕竟不凡,虽然光芒被毒物一点一点蚕食,但依然不断放出光芒补充,而毒雾越向里压遭遇的反抗就越大,速度也被迫缓慢了下来。
但这样一来,原本的固若金汤的“完全防御”已经被攻破了一个决口,不管灵甲或护罩的防御是何等不凡,但终有崩溃的时候。正思考间,肖风凌又感觉到具有过滤作用的第一层护罩开始渐渐被毒物侵蚀而濒临溃散,不由暗叹了一声,暗下了一个决心,目中射出灼灼金光。
石台下,司徒雪沁焦虑地看着手表,肖风凌进去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而毒魄阵外表依然十分平静,没有丝毫变化。在这种情况下,许多观众渐渐分散了注意力,开始讨论起这一局的胜负来,司徒雪沁的心一直悬着,一只秀目祗是盯着那个缓慢转动着的巨大“毒”字。肖鱼虽然嘴里安慰嫂子,心中却同样极为担忧,乌兴父子和唐绍叔侄等人也是十分紧张,祗有上官谦的一只眼睛盯在了盘坐在台上闰日调息的素衣身上,眼中不时掠过奇怪的寒光,右手紧紧地握住了石中剑的剑柄。
就在这时,赤血毒王的眼睛忽然一睁,那“毒”字的转动突然加快起来,颜色的变化也更加急剧,偶尔竟然发出白色和红色的光芒。毒王的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她看到阵中的肖风凌终于按捺不住,放qì
了无望的防御,正以冰与火的力量对付毒雾.可惜那毒雾无穷无尽,灭之又生,虽然肖风凌耗费了不少力qì
,却是无法消灭干净,反而被四面八方快速涌末的毒雾包围了起来。
就在台下众人的目光都被这变异的毒字所吸引的时候,毒魄阵再次发生了变化,那个足有两层楼高的“毒”字忽然被为什么力量压缩了一半,又忽然涨大,如此反复了几次,最后众人祗觉得身边的地面一阵战斗,那“毒”字陡然发出耀眼的金光,被分解成数段,而毒魄阵所处的石台表面也出现了大量的龟裂。
赤血毒王露出吃紧的模样,只手开始爱换着奇特的姿势,漂浮的残余雾气又渐渐合拢一处,重新聚集成“毒”的字样,金光开始慢慢减弱,随后终于又变为了原来的颜色。赤血毒王长出了一口气:这家伙的实力果然可怕至极,竟然差点被他强行运用灵力冲破毒魄阵,好在这毒魄阵是自己以毕生毒术结合上古的秘阵所绞,以毒为干,以灵为容,并不象普通的阵法那样,加上毒素使他十分忌惮,否则但凭那金光的威力,就能使整个阵崩溃。
赤血毒王通过灵视看到,阵中的肖风凌由于刚才的全力施为,撤去了所有的防护,此时正被那些剧毒的浓雾裹了起来,就算是那件能御毒的灵甲,应该也无法完全抵御住那些奇毒。
在毒王的意识中,被毒雾包裹的肖风凌应该不久就会被腐蚀得连渣滓都不剩。不知dào
是为了和肖风凌曾经的一段交情,还是为了自己已经决心放qì
的上官谦,素衣忽然感到了一阵以往所没有过的疲惫和厌倦,仿佛她亲手埋葬的不仅是一个强dà
的敌人,而且也是两个对真心对待自己的朋友,或许,这是她一生中仅有两个真zhèng
意义上的朋友。
就在素衣以为自己已经获得决斗的胜利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毒魄阵忽然再次发生了变化,原本缥缈的“毒”字竟然渐渐凝固成了实体状态,转动也停止了下来,这次的发化虽然没有前几次那样声势惊人,却让素衣大惊失色,因为她发xiàn
毒魄阵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控zhì
,这时,台下的惊叫声音传了出来:“看,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