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他们怎么在这儿?!

  往事不可追。
  现在还是说说那件诡事吧。
  把那人救回去的第二天,他便醒了。
  他的精神很好。
  反观他身旁躺着的另一个人,也就是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却奄奄一息。
  “你们是双生兄弟?”当时的她把药碗递给他,问了一个傻问题。
  明白人都能看出来,但她还是问了。
  本以为他会说是,结果他却摇了摇头。
  这倒让她非常好奇,不是双生,怎么他俩长得一模一样?
  她问了他没回。
  人家不说,她也不好追问不是?
  因此那个问题也就作罢。
  经过了解,那人叫徐什么来着,而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也姓徐。
  暂且叫徐二吧,时间久远,她给忘了,哈哈哈……
  据徐什么来着所说,徐二患上了一种病。
  一种不知道痛的病。
  这种病天下无人能治。
  而他带着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替他寻找治疗的方法。
  她问找到了没有,徐什么来着说没有。
  问他们遇到了什么事让他们那么狼狈,当时他没说,后来她才知道他们两个是挖了洞进那山坡內部去了?
  听他说那山坡里边儿是个墓,墓里边儿有治疗那种病的方法。
  从他的言语中,她听不到太大的情绪波动,这很异常。
  可当时,她莫名觉得他跟她是一类人。
  哈哈哈,迷之感觉!
  后来……
  徐二还是死了……
  他还是死于失血过多救治不急。
  因为,他不知道痛,没有及时施救。
  思绪回拢,卫梓欣已经趟过了河。
  河中的小鱼小虾游过,她一条也没有错过,这感觉挺新奇的。
  一心二用的感觉前所未有的爽朗。
  仿佛万物都在她胸中一样。
  这天空的飞鸟,这雨后的晴空,这新绿的草木,以及这清澈的河水和随波逐流的鱼虾。
  “这山的上游估计有眼泉吧。”逆着水流看去,蜿蜒的青山遮挡了视线。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平静的心绪。
  此时此刻的山川河流在她眼里都是美好的普通诗画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那泉定是连着地下水,要不然,在这里可见不着小鱼小虾。”那地下水又是从何而来?它的源头又在哪里?
  从水中游鱼想到上游山泉,再从上游山泉想到地下水脉,又从地下水脉联想到人之来处。
  “总归一捧尘土罢了。”
  可以说,在得知自己大限将至后,卫梓欣表现的相当超凡脱俗!
  如果是非常熟悉她的人,一定会惊叹她的改变。
  就比如她的父母双亲,她的舅舅侯凉德。
  若说以前的卫梓欣和现在的卫梓欣有何区别?
  当然有。
  以前的卫梓欣淡然的状似无欲无求,实则一直在追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影子。
  而现在的卫梓欣,似乎变得更真实,真正的沾染了人间烟火气。
  “为什么以前没有觉得这世间如此百态妖娆?”
  是了,以前的风景在她眼里都是灰暗的雾蒙蒙的。
  如今,她仿佛真正的穿透迷雾,看到了世间本有的颜色。
  五彩缤纷,可堪仙境!
  “凡尘!我来了!哈哈哈~”
  由此,或许一个混世大魔王就诞生了~
  嘿嘿嘿~
  谁知道呢?
  下山后,路面变得泥泞,走起来非常吃力。
  一滑一脚泥。
  本该嫌弃的情况,此时她倒是豁达异常。
  她本来想加快速度,但因为身体的原因,她的速度锐减,就连反应都迟钝了五分。
  踏踏实实的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现在要是出来个山贼,老娘估计就要栽在这儿了。”卫梓欣嘿嘿笑着自嘲。
  由于自嘲的缘故,卫梓欣的心情非常好!
  一路磕磕绊绊走了许久。
  在距离应天府还有十五里路的时候,天色已经非常晚了,天上的繁星和明月倒映在水坑里,算是给她提了个醒。
  前方似乎是一处村落。
  看到村落,她才觉出有些累有些饿。
  “我这是傻了吗?只顾着看风景,差点儿成仙了都,哈哈哈~”
  摸摸身上有何值钱的东西,摸来摸去也没摸到。
  这要如何是好?
  总不至于拍开人家的门,啥也不留吧?
  “要不,写个字据,或者帮人干一天活儿?现在距离应天府还有十几里,以我现在的脚力,估计在这雨后的泥路里还得走个小半天。”
  最后,卫梓欣决定拍开农户的们厚着脸皮借宿一晚。
  刚才距离村落有些远没看清,待走的近了,她竟看到有户人家亮着灯。
  只不过那户人家被其他农户的房子和树木遮挡,这才没看清。
  欣慰的快步走去,心想可算没白来。
  这下也不用拍门惊扰那些睡下的街坊四邻了。
  哈哈哈~
  简直天助我也,缘分是也!
  快哉乐哉!
  快步向前跑去,也顾不得形象。
  她不跑不行,因为人家正在熄灯关门。
  就在门缝即将关闭之际,她的一只白衣手腕立马就掰在了门缝的一侧门帮上。
  这个举动,似乎把关门的主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用力卡了几下门。
  卫梓欣的身体感知不到痛意,只看到门扉打在自己的手背上。
  这时候得叫疼啊,不叫疼怎么成?
  “痛痛痛,老伯老伯,老伯快快收手快快收手。”
  那门后的老伯听到是一个女子声音,不知为何更加害怕了。
  那关门的力气更大,甚至还吆喝上了。
  “来人,快来人,快来人啊——有有,有女妖!”
  这不怪人家粗鲁,实在是卫梓欣的声音沙哑,喊痛的时候,可能是讨好的原因,竟莫名夹了些笑意。
  说不出的勾人。
  她装痛装的实在不像,哈哈哈~
  还有她的那只突然出现,掰在门帮上的白嫩修长的手,在灯笼的映衬下,越发的诡异莫名。
  在门内老伯吆喝的时候,随着好几个人的脚步跑来的声音个兵器当啷的摩擦声,卫梓欣的身影已经随着门扉的打开漏了真容。
  “老人家,这就是您说的女妖?”
  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在他身边散开的是他的家奴,也可以说是爪牙。
  卫梓欣认识他。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
  而他似乎没认出她。
  这人正是吴风扬的父亲吴春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卫梓欣暗自嘀咕。
  正嘀咕着,就见从那东边儿房舍里又出来了几个人。
  其中带头儿的八字胡男人,卫梓欣也认识。
  那不是聂云轻的父亲聂书龄是哪个?
  “他怎么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