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唉!咋就不争气的晕了嘞?!

  夏蝉要是信了他的鬼,到时候遭了殃可没地儿哭去!
  这里的世界说真也真,说假也假,前世今生,平行世界,谁又能说的清呢?
  正如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有人说梦境里的情景很有可能是在平行世界真实发生着的。
  高明的催眠术是否能把人真的送到另一个平行世界,夏蝉还不确定。
  因此,谨慎行事总是没错。
  这酒,她——喝不得,也不能喝!
  在一切都是未知之前她决不能透漏一点儿信息。
  科幻电影里的催眠术,也并非空穴来风。
  《盗梦空间》里的剧情,正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
  也许,她一个不留神露的某个小马脚就会如电影中的主角一样身处险地。
  “美人儿?在想什么呢?”秦君离眸光迷蒙,似是蒙了一层缭缭绕绕的薄烟。
  他在引诱她!
  可惜……
  她已经过了非主流的年纪。
  暗夜里的堕落天使,诱惑不了她!
  “秦公子似乎运筹帷幄?”夏蝉环视花厅,状似漫不经心,实则已经心神不宁,慌的一批。
  昨夜进来的匆忙,灯火昏暗只顾着救人,这时再看花厅,她的头隐隐作痛,心跳时快时慢,怎么都稳不住。
  为啥说心跳时快时慢?
  因为,在花厅的房梁顶挂了一颗颗雪白的骷髅头。
  在门口这个角度,只要轻轻抬头,就能同数颗骷髅头面对面!
  那些空洞洞的眼眶,仿佛带着死不瞑目的幽怨,凄厉的看着她。
  她在试图控制心神,稳住心跳。
  可效果并不好。
  再这么看下去,她非晕不可!!
  她不明白,昨夜的艳娘为何没有发现,起初还能同秦君离卿卿我我。
  “运筹帷幄嘛~呵呵呵,美人儿的赞赏爷笑纳了。”秦君离执着酒壶悠闲的倒了一杯酒递给夏蝉。
  夏蝉并未接。
  对敌人放松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个道理她懂!
  “秦公子的兴致真好,我可没这好兴致。我就想知道你把我师傅怎么样了?我要见他!”
  “他走了。”说完,秦君离一口酒含在口中,依旧的慵懒邪恶。
  对于秦君离打死不承认的精神,夏蝉无可奈何,不如就动手看看!
  她就不信自己这副练了十几年功夫的皮囊打不过这阴阳怪气儿的秦君离!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出其不意才能制敌为胜!
  脚步蓄力,手腕迅速翻转,拂尘用力甩出,飘逸的马鬃化作残影迅速出击。
  艳娘的人头做的托盘出乎意料的出现在秦君离身前,只听哐啷一声,拂尘已是甩了艳娘娇好惨白的面容上条条红痕。
  咕噜噜噜噜……
  可能艳娘头部血液快要流干的缘故,她的面上并未有血丝溢出。
  只见那被拂尘甩过的地方皮肉翻展,说不出的恐怖。
  艳娘本来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放大的瞳孔瞪着夏蝉,好像在质问“你为何打我!”。
  夏蝉低头看着脚前的人头,说不出的恶心。
  头晕的症状明显增强。
  一阵天旋地转,她……“光荣”的晕倒了。
  若有人猜测秦君离会怜香惜玉的接住她,呵呵,那就大错特错。
  以秦君离的性子,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倒杯酒喝口先。
  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碰————
  重重的倒地,夏蝉晕的一点儿不优雅。
  再醒来,估计会发现头破血流,胳膊折断。
  在夏蝉晕倒后,鬼老精“慈眉善目”大步流星的从门外进来道:“少爷,怎么处理?”
  “暂且留着,爷有用!”
  “送到哪里?”
  “就把她跟游闲那老家伙关一起。”秦君离屈膝躺在贵妃榻上看着头顶房梁。
  “呵呵呵~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鬼老认为呢?”
  “哈哈哈——少爷说有趣,那就定当有趣!”
  “下去吧。”秦君离眉稍微挑,眼中算计万千。
  “少爷不玩玩儿?”
  “赏给鬼老了,只需留口气儿即可。”
  “哈哈哈——那老奴就不客气了,哈哈哈————”
  秦君离轻描淡写的一挥手,鬼老精就顶着他那张慈眉善目欺骗世人的老脸抱着夏蝉就出去了。
  昏黄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张床。
  就连一样家具都没有。
  在这个房间里的正中间,有个一人高的青铜八卦炉。
  这炉子底部火烧的很稳,一个七八岁小童正蹲在炉子前的小凳子上打瞌睡。
  吱————
  开门声突然惊醒小童,小童连忙的扭头看去,就见得自家师傅抱着个女人进来。
  “师傅!”
  “嗯。”
  “她是谁呀?”随着鬼老精的靠近,小童看清夏蝉身上的道袍问道。
  “女人,哈哈哈——”
  小童习以为常的撇撇嘴翻翻白眼儿。
  “师傅的瘾又发作了?”
  “管那么多做什么?看好炉子,不能让火熄了,有个差错唯你是问!”
  目送自家师傅走进里间儿,小童叹了口气,始终想不通自家师傅怎么突然性格大变!
  “唉……”
  夜色里,灰白的月光下阴影潺潺。
  心凉如水!
  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关上房门后,小童拿起铁钩把炉子打开看了眼儿。
  “呸!”
  入眼处,一通红的婴孩儿正躺在其中。
  就像一只没有生命的烤红薯。
  “这些人真不是东西,这都下的去手!”
  哐啷盖上盖子,手里的铁钩愤愤的挥舞几下,就好像把想象中的人打死都不解气。
  待消停下来,他犹豫的看向通往里间儿的双扇门儿,手里的铁钩怎么也放不下去。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一脉同宗,师傅怎么如此糊涂!哼!老糊涂!越活越倒雏!”
  闭眼片刻,炉子上的盖子又被挑开,铁钩在里面一阵乱翻。
  此时再看,那里面的孩童浑身焦黑,人形全无。
  一切妥当,小童脚下心随意动的走向里间儿,犹豫的在门口站了片刻,好似下定决心一般,狠狠心就推了门。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师父!药坏了!”
  一阵乱喊乱叫,鬼老精正在脱衣的手迅速收拢,想也不想就跑了出去。
  再看床上的夏蝉,衣衫已快退了个精光。
  小童也顾不上许多,关上房门就赶紧追了出去。
  炉子前,鬼老精正气急败坏的查看情况。
  “什么时候的事儿!?”鬼老精并不知道小童刚才对那药做了手脚。
  他扭头丢下铁钩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