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活该
只见镜子里的人,竟然在化妆,他拿着眉笔,正在画眉毛。眉头被画的往上微微翘起,画完眉毛,他又拿起口红,抹在自己的嘴唇上。
之后给自己涂抹了一层粉底,粉底把脸衬托的很白,很白,白的就像是刚死去的人一般。
而嘴唇却红的妖娆异常。
紧接着他的嘴角弯出一个弧度,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一脸好奇的看着的镜子的中的自己,完全处于一种失神的状态,我嘴唇嗫嚅着,可是这时候,镜子中的自己居然也跟着我嗫嚅起来了。
我有些发慌,我继xù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紧接着,只见他伸出一只手,往自己的面颊上摸去,一只手遮住了自己半边的面颊。下一秒,我就看见鲜血慢慢地滑落下来了。
忽然,水龙头刺啦的一声被打开了,水哗哗的朝的朝着洗脸盆里流来,很快水就装满了整个洗脸盆。
鲜血顺着他的面颊和指缝往洗脸盆里滴落,鲜血滴落在干净透明的水中,刹那间,就像是一朵最美的花在水中绽放了。
一滴,两滴
突然,镜子里的自己把手拿开了。
我忽然尖叫出声,只见他的半张脸已经不见了血肉模糊,能看见红色的肉在脸上抽动着。
下半边脸还是刷白刷白的。忽然他嘴角又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出声问我道:我好kàn
吗?
我本来抗拒着,想要逃离,可是忽然从镜子里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一下子按住了的眼睛。
不要走,好吗?
我的情绪居然慢慢地变的平稳下来,过后,鬼使神差的应了声:好。
接着,我用洗脸盆里的水洗着脸。
水声哗哗,响起在这静谧的黑夜里。
忽然我听见敲门声,不过我却没有理会,我继xù
洗着脸,仿佛要把这张脸洗的透白发亮。
敲门声在继xù
我依旧洗着脸只是在我洗脸的过程里,洗脸盆里的水越来越红,越来越妖娆。
渐渐地,我居然止不住喊出了声音,我感觉到畅快,爽快。
终于砰的一声,门自己被打开了。
乐薇冲进去来,推了我一把,我完全没有在乎,继xù
洗着脸。
宁叮,你干嘛啊?乐薇朝我耳边大吼着。
洗吧,洗干净了才漂亮。我另一只耳朵响起这个声音。
我看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只有半张脸的那个自己。
洗吧,洗吧。声音空灵飘荡着。我全神贯注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洗脸盆里的水越来越红
红的乐薇看着几乎要吐了。
乐薇见叫我不听,掏出手枪,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枪,狭小封闭的厕所里,被这一声枪响震的耳膜都在发颤。
天花板上的白色灰尘往下掉落着,我像是瞬间被惊醒了。
宁叮,别叫了。乐薇吼道。
我忽然猛地看向乐薇,还没说话,就感觉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然后就鬼哭狼嚎起来了。
我操,好痛啊!我骂道。
你也知dào
痛啊!我以为你有自残的倾向呢?乐薇没好气的道。
怎么回事?
你看洗脸盆。乐薇提示着我。
我低头看去,瞬间就傻眼了,只见洗脸盆里水已经变成红色的,我再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数道划痕,都能看见血肉了。
火辣辣的痛,而且越看越痛。我自残了?我看向自己的指甲,里面已经全部变红了。
我低低呢喃出声道:我自残了,痛死老子了。
乐薇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从厕所里出来。
嘴里念叨道:好痛啊!真的好痛。我已经全部被痛意给占据了,我都要忘记刚才是什么使得自己堕落了这种奇怪的意境里。
真的好痛,我忍不住对乐薇道:乐薇警官,能开车送我去医院吗?
乐薇看着我哭丧着一张脸,应了声。我们俩下楼梯,留下葡萄在家里,可是走了几步,乐薇忽然转身,把葡萄给抱了起来。
我们下了楼梯,出了单元楼,乐薇打开车锁,我们上车,发动车子到了小区门口,出了小区,乐薇想要加速。
可是就在这时候车子前出现了一道人影。
乐薇因为之前吃过亏,所以异常得小心,又是一个急刹车,嘴里喊道:有人!
有什么人啊?我这时候痛的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
不会又是那个孕妇吧?
听到孕妇两个字,我猛然的惊醒,我忍着痛朝前看去。
咦!好像是值班大爷。
谁啊?
我咬着牙忍痛下了车,往车头走了些步子,这下,才彻底看清楚车前人影的模样,果然是值班老头。
大爷,你刚才不是睡了吗?怎么又起来了。
值班老头在车灯的灯光的映衬下,显的格外的阴森。
大爷,我的脸好痛,我要去医院了,先别拦着我,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值班老头听着我说话,硬是没接话,约莫过了几秒,大爷才朝我走来。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打开后车门给坐了上去。
剩下我怔怔的站在车外面。
还在等什么,快上来啊!
我回神,赶忙地上了车。
开车吧!值班老头对乐薇说了一句。乐薇应声,驱车朝着医院开去。
痛死我了。我忍不住念叨。
值班老头从后面看着我,然后对我道:死人钱,你烧了吗?
烧了,全是按照你的吩咐烧的。
我说完话,一双手摸着脸颊,不敢用力半分。真是见鬼了。我出声埋怨。
可是后边却再也没有声音了,我刚才回答值班老头话后,值班老头便不再接话了。
我扭头看着值班老头,值班老头埋着头,像是睡着了一般。
不过我这也习惯了,人老了之后,容易打瞌睡,但是却又睡不着觉,断断续续,在一种奇怪的精神状态中,休憩过去了。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里说:人老了之后,会进入一种无人的状态,什么是无人的状态,就是不能在阳气要过浓郁的地方呆着,传言说:人老了后,既需yào
阳气,也需yào
阴气。人的阴阳调和,最可能发生在人老了之后的暮年。
我想值班老头可能也是这样。
大爷。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值班老头没有回答我。
我没有继xù
喊,对乐薇道:开快点吧!我脸就像被数十只爪子一起挠着一般,痛的不行。
乐薇斜眼看了我一眼道:活该。
乐薇说完活该两个字后,让我没想到的是,值班老头突然醒了,然后重复着乐薇的那句话骂我道:活该。
我一时无言,我对老头道:大爷,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睡什么觉,我刚才是在想问题。小伙子在,我再问你一遍,纸钱烧了吗?
烧了啊!
真的?
千真万确,乐薇警官看着我烧的。
乐薇帮腔道:大爷,我亲眼看着他烧的。
值班大爷看好我,目光如炬,然后开口对我道:你再仔细想想。老头的语气变得阴沉下来。
而我此时又痛的不行。
感觉自己处于一种七荤八素的状态,我在脑海里回想着,想到自己在撒完尿在镜子里看到自己
我忽然像是惊醒了一般,我对值班老头道:镜子里有人在化妆?
化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手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面颊,顿时我吃痛,眼泪都差点痛出来。我对老头道:有可能就是鬼在化妆。
老头看着我,一张脸阴晴不定,吐了口浊气,突然对我道:镜子里化妆的不就是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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