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证据确凿

  第285章
  眼见红花谷教众即将突pò
  防线,凰醉心中着急,却见池瑞一派平静,渀佛胸有成竹,只见他忽地翻动手腕,一个染血的藏青匣子滚落。[~]凰醉伸手接住,微微吃惊,只听池瑞大口喘息道:“来不及了……如今,唯有火攻,可以挡一挡。”
  “火攻?”凰醉皱眉,放出神识,匣中之物看得清晰。
  匣子分两格,一格放着一叠符箓,其上烙着火焰印记,紫蓝色,状若流云;另一格,放着一块玉简,一只玉瓶。
  “那是四小姐……的流云火符。”池瑞轻声说着,“瓶中灵液……服下之后,可驱除体内火毒。玉简里记着灵液配方,醉仔,请帮我转交四小姐。”沧海桑田,转眼百年,如今,她还好吗?幸好,他一直保存着这些珍贵的符箓,这冰冷的符纸曾伴他度过了多少不眠之夜,只是苦了素寒……好在他用了一百年,研制了驱除火毒的配方,但愿她不必再受火毒之苦,真好。
  这是交代临终遗言么?凰醉抿唇,看着池瑞,握着匣子的手,*
  m.35zww.*紧了紧。
  “醉仔,靠近些,我把口诀告sù
  你……”渀佛到了极限,每说一个字,男子的声音更弱几分。
  片刻后,凰醉缓缓放下池瑞,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男子。在那张凝固的面容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苍白的微笑。他无声叹了口气,按照池瑞所授口诀,祭出了三张流云火符。紫蓝火焰呼啸而去。自外围冲入战场,数声惊呼传来,凰醉大为振奋,手指连动。一张张流云火符快若闪电,化作熊熊火焰疾驰而去。
  转眼,浣花小筑四围之地。陷入火海。
  忘忧谷这一方,大部分修士,都识得那颜色奇特、威力无匹的火焰,正是梅仙子所修liàn
  的天元业火,在火苗窜起时,他们纷纷退开。红花谷教众不及退走,又难敌火势快速蔓延。竟被困火海之中,不得脱身。聂戎、卫云等人立kè
  合围而上。
  一时间,战局回转,忘忧谷再现生机。
  凰醉松了口气,不敢迟疑。祭出金雕葫芦,向北面山峰驰去。
  然而,到得半空,一声冷笑传来,煞气重重。
  香风扑鼻,大量牡丹花瓣,殷红似血,漫天席卷而来。渀佛要将他淹没,只听一个女声赫然喊道:“万一凰。舀命来!”
  凰醉浑身一震。那个尘封多年的名字……渀佛一把利剑,刺中他的胸膛。使他忘记了身在何处,更使他,如从万年宿醉中清醒过来。那重重花瓣之中,魔女新娘一如往日,头戴凤冠。璎珞飞舞,直晃得他不敢直视。
  这一日,终于来了么?
  凰醉竭力稳住身形,任由食灵牡丹将他包裹,直至吞没,许久,缓缓吐出两个字:“若嫣。”
  魔女新娘“哈”地一笑,笑声苍凉:“万一凰,你居然还记得我?!”
  ※※※
  华容岛,雪华峰。
  华、翰、柳三洲宗派长老为神器失踪之事,问罪天道盟,甚至连沈青钰,也因当年与萧翎有过交战被质疑与魔道勾结。
  对于裴长老的连番质问,沈青钰无从答起,只淡淡反问:“我只恨当年,未能一剑杀了萧翎,又何来与魔道结好?”心中却明白,对方质疑的重点,在于她与萧翎之间的关系。但她绝无可能告知真相。
  第一道证据被驳斥,裴长老并未放qì
  ,又转向蒲荷。
  第二道证据尚未说出,巨大不安袭来,沈青钰脊背生寒,只听对方不紧不慢说道:“许多年前,萧翎身处凡界十洲,忘忧谷便是他洞府所在地。那个时候,他不叫萧翎,本名修飏!”
  裴长老一字字,冷眼看着蒲荷:“修飏习练逆天功法,入魔道,成为涅境之主,但他到底是你旧友,又和你共创忘忧谷。蒲荷,你敢否认,这些年,与他不曾有过来往?”
  蒲荷站得笔直,沉默不语。当年修飏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凡人武者,连九品山的门都未踏入就被赶走。倘若好友不曾被拒之门外,不曾修liàn
  《玉阳天书》,一切会不会不同?
  白胡老祖向来闲云野鹤,对有关修飏之事不甚清楚,但看蒲荷表情,已然明白什么,心中概叹一声,口上连声道:“冤孽!冤孽啊!”
  场中一时寂静无声。
  半晌,一直忍耐的柳长老再度开口,向白胡老祖看来:“天道盟为贵派下属势力,创立不过百余年,备受瞩目。天道盟弟子降妖除魔,为修仙界立下不小功劳,就连这华容岛,也是修仙?p>
  缫环骄煌粒挥猩甭荆挥心诙罚翟谀训茫〉籼煜氯酥斓烂酥鳎耸窍趑峋捎眩窒峦降埽肽y拦戳恢筇斓烂艘痪僖欢绾问谷诵欧绾瘟19阈尴山纾俊?p>
  连番指责,说来说去,都是口舌质疑,没有实jì
  证据,不过都是空话。沈青钰断然道:“天道自在人心!天道盟和魔道,势不两立,岂会勾连?!就算萧翎是师父昔年旧友,又能证明什么?”不会忘记,那一日天机阁密谈,蒲荷维护天道盟时那坚定的眼神。
  裴长老冷哼道:“梅仙子还要否认什么?当年九华坛一战,你的师兄庞舒夜,为何丢下众人,救走红花谷掌教?难道说,他与那女魔头,也没有过来往?”
  这第三道证据,确焀无疑。幸好庞舒夜不在场,若叫他听见,只怕又要徒惹伤心……沈青钰轻叹一声,自知无可辩驳,只见蒲荷渀佛下了某个决定,沉声道:“三位长老,为的是神器,既如此,天道盟承诺,夺回神器,以证本门清白,如何?”
  祁长老道:“无人作保,我等如何信你?”
  蒲荷一时僵住,沈青钰更感怒意横生,却竟是一筹莫展,便在这时,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天台一侧传来:“各位,我来作保,如何?”
  即便过去百年时光,那声音一如既往,嬉笑无度。
  伴随一声红凤嘶鸣,东海太子收了骑宠,嘴角含笑,踏上天台。(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