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战神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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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用你的蛇藤术把他的双手缚住!”眼见池瑞身上的冰凌即将融化,沈青钰担心他破冰而出,一面吩咐素寒,一面送出灵力,让他的****无法移动。
  自重生以来,她每次与人斗法,遇到的要么是可以放手去杀的敌人,要么是危险的妖兽,何曾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对手偏偏是她的随从,是她培养的炼丹师,而她既不能伤到他,同时还要制住他。
  等到素寒用那木系法术,完全控zhì
  了池瑞的双手,沈青钰轻轻松了口气,刚要停止输送灵力,就见池瑞上半身的冰凌一点点融化、碎裂,他的眼睛睁开,那一股煞气依旧不散,他的双手握起,****也试图挣脱束缚。
  “快把‘灵净水’给我!”
  “小姐,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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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沈青钰稳稳接住素寒掷过来的药瓶子,一手托着,另一手捏了个“凝物术”,药瓶随即浮上半空,她快步绕到池瑞身后,在他后颈上一扣,手腕灵巧地一转,药瓶中的“灵净水”一滴不剩地落进了他张开的口中。
  沈青钰吁了口气,抹去额头的汗珠,对素寒道:“应该没事了。”
  果然,片刻后,池瑞缓缓闭上了眼睛,那股强烈的煞气也快速消退了。
  素寒不放心地在池瑞身上戳了戳,喊了一声“呆子!”突然,池瑞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沈青钰见她惊慌地伸手去扶,一下拦住,轻声道:“你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了。”她要在这里等他醒来,问清楚事情原委。
  “好吧。”素寒微一迟疑,忍不住朝着地上躺着的少年狠瞪了几眼,“这呆子害得大家都没睡好,活该躺在这里。也让他受受罪。”
  沈青钰听她愤愤地说着,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不由一阵好笑,这妮子是“外冷内热”的性子而已。从池瑞落水后,她那副着急、在乎的模样就猜得到。池瑞真要出了事,她恐怕会比谁都难过。
  沈青钰进了六角亭,坐在亭子里的长木椅上,耐心地等着池瑞苏醒。
  也不知过去多久,眼皮子沉沉的,她倚着柱子睡过去了。
  池瑞醒来时,发xiàn
  自己躺在莲花池边的六角亭中。
  晨光静谧,秋虫浅唱,长椅的另一头。他看到小姐安静地靠在那里,睡得香甜。
  他怎么会在这里?小姐怎么也在这儿?
  池瑞茫然看向亭子外,莲花池中一片狼藉的景象。
  往日晨间盛开的莲花竟然****凋谢了,满池的莲叶渀佛被瓢泼的大雨凌虐过,有的折断成半截,有的连根拔起,莲花池四周处处都是泥泞、水渍,好像遭到暴风雨洗劫过一般。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池瑞扫视完了四周。随即看向沈青钰。
  她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疲惫。
  一阵凉风拂过莲花池,夹杂着初冬的寒霜,他想把外衣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伸手一摸,发xiàn
  衣袍竟然湿透了。
  沈青钰听到衣袍抖动的声音,霍然睁开了眼睛。
  “你这家伙,醒了也不叫我一声!”她翻身起来,瞪了他一眼。看他这副呆愣、茫然的样子,多半不知dào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外面风寒,回屋说吧。”池瑞局促地转开视线,不敢多看她一眼。
  “跟我来!”沈青钰跳下长椅,离开了六角亭,带着池瑞回了第一进院子。
  天色尚早,除了福娘子已经起来,在厨房间忙碌外,没有看到其余的人。
  沈青钰带池瑞飞快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老实说,昨日服下那一粒丹丸后,真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池瑞点头道:“除了品出莲花的味道,真的没有别的感觉,我没有必要欺骗小姐。”苍天可鉴,自从她说要帮他救出哥哥池临后,他对她除了感激和一丝说不清的感情,不曾怀有私心。
  沈青钰见他言之焀焀,语气肯定,不由紧蹙眉头:“那为什么昨晚你想要杀我?”她可不会忘记他那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完全与平日那个沉稳的他判若两人。
  听闻此言,池瑞呆住了。
  昨日,他怕她的身子难以承shòu那神mì
  丹丸的药力,故而从她手里抢走了丹丸自行服下,可后来一直到睡下,他都不曾有过任何的不适感。
  他怎么可能想要杀她?
  难道……池瑞蓦然记起什么,心绪顿时起伏不定,难道是因为那个稀奇古怪的梦?
  “你想到了什么?!”沈青钰见他黑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心急地催促,忽然意识到两人这样说话不安全,舀出“天罗帕”,开启了阵法。
  两人眼前一阵晃动,随即进入到了幻境中。
  夜明珠散发着匀净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得一览无余。
  池瑞打量了一眼这宽敞、华贵的房间,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不明白小姐从哪里弄来这么些特殊的布阵器具,不等他开口道出心中疑惑,沈青钰继xù
  追问道:“说吧,昨晚你到底怎么了?”
  “我做了一场噩梦。”池瑞抿了抿唇,只觉每说一个字,喉咙都有些发紧,“准确地说,我梦见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经常会做一些古怪的梦,但很少向任何人袒露,因为那是他的**,甚至面对素寒,他也不曾如此“推心置腹”过。
  可昨晚的梦,的的确确,与往日的梦境不同。
  “你变成了谁?”沈青钰心头一阵紧张,她猜得不错,那神mì
  丹丸的药效刚好在他睡着时发作,促使他做梦。
  或者,那根本不是梦,是……一场可怕的幻觉。
  “我不知dào
  那人是谁,也看不清他的样子。”池瑞缓缓说着,尝试回忆当时的情景,“只记得,不知睡了多久。那人就向我大步走过来,我下意识往后退,可根本已经来不及了,脑中一阵钝痛,随即一阵恍惚。我就变成了他,手里还多了一柄双耳长戟。我看见长戟的一端,金色枪尖和月牙形利刃,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那长戟又重又冰冷,倘若以我本身的力量,根本舀不动。可不知为何,我右手一抬,竟一下舀起了长戟,半空立kè
  划过一道白光。
  “那白光好像一把扇子。很快扫开了前方的黑暗。接着,我看到了很多的人影,密密麻麻,那些人一看到白光,惊恐地四散逃窜。”
  说到那里,沈青钰注意到池瑞的神情逐渐变得激动起来,好像那梦境中的一切,激起了他心中的某些向往。
  “你知dào
  那是什么感觉吗?就好像世间所有人的生死。全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要他们生便生,要他们死便死!看着那些人影哭泣、呼喊、奔跑,我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畅快,手中的双耳长戟更快地舞动起来!
  “那个时候,我已经分不清,我是他,还是——他是我。无论是谁已经不重yào
  了,因为来不及思考,黑暗中窜出一条像蛇。但生有四肢,小头细颈的妖兽来!
  “蛟?”沈青钰听他所描述的特征,一语道出了那妖兽的名称。蛟属于龙的一种,却和龙与生俱来的正气不同,代表着邪恶的力量,也是妖兽之中极为可怕的存zài。
  “它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血气,双目怒视着我,长尾灵活地一扫,我感觉到四周狂风呼啸,巨大的杀气扑面而来。不由自主双手结了个手势,长戟送出,张嘴喝道‘挡我者死!’”
  听到此处,沈青钰感到啼笑皆非,原来他昨晚对她说“挡我者死!”竟是将她当做了一只恶蛟?
  池瑞继xù
  道:“就在我差点杀了前面这只恶蛟时,身后突地袭来一股强烈的劲风,那劲风来得太快,我试图向一侧闪避,不料,四周那些攒动的人影一窝蜂地聚拢过来,将我死死地堵住。
  “我试图冲出这四面合围的圈子,可惜根本于事无补,恶蛟见此情形,忽然间一阵白光大作,竟然变成了一名年轻男子,他双手捏了诀,张口吐出一柄寸长的金色小尺,那尺子瞬间变长,带着凌厉的杀气向我刺来!
  “我一抖双耳长戟,捏了个诀,向四周一扫,试图将那金色长尺逼退,不料,身后那人趁我与恶蛟斗法,大声念道‘都给我上!’
  “我大骇之下,一回头,就见四周翻起了滔天的海浪,一下看清,无数的鲛人在那人的指挥下,纷纷聚拢过来,那人集结所有鲛人发出的灵力,嘴里念了句什么,忽然间,每一个鲛人的身边出现了一只铁头傀儡。”
  沈青钰心头一震,鲛人,他居然梦见了鲛人!这可是破解“神mì
  丹丸”的重大线索!
  池瑞深吸一口气道:“那些傀儡和人的形态相似,却是以精铁打造的,内中似乎布置了精巧的机关。身后那人张口念诀,万千的铁头傀儡抬起双手,击向我背后空门!
  “就在我重新挥动长戟,划出更为明亮的白光时,一下看清了身后那人的样子!他居然是我的下属,是我的副将!这个叛徒,他居然与恶蛟联手,趁我与魔道中人斗法,想杀了我!”
  沈青钰专注地听着,看见池瑞双肩急剧地颤抖,心中骇异万分。越发肯定,那“神mì
  丹丸”之中必然藏了某种力量,才会让他产生如此真实、强烈的幻觉,竟完全将自己当做了那个陌生的男子。也一下明白了昨晚,他为何会说“叛我者死!”
  “难怪我迟迟无法退敌,无法前去营救海皇,原来,都是他从中阻挠。我知dào
  ,他是觊觎我的位置,他觊觎我是鲛人族的‘战神’,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就凭他不足五百年的修为,也配吗?
  “我怒然喝道‘叛我者死!’再也不想留下任何的遗憾,哪怕耗尽我毕生的修为,我也要杀了这个叛徒!抬手发出了最为沉重的一击,长戟一路破开了铁头傀儡军的包围圈,准确无误地刺中了副将的心脏!
  说到那里,池瑞顿了顿,眉头紧蹙,缓缓道:“然而,看着这个昔年和我一起打拼的副将倒下去,我心中却感到万分的悲伤,那悲伤迟迟不散,甚至影响了我的战力,等到我回过神来时,恶蛟发出****的狂笑,双手结了个复杂的手势,金色小尺立时呼啸而来,一下刺进了我的身体。”
  结束了漫长的叙述,池瑞缓缓地吐了口气,轻声道:“之后,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直到苏醒。”
  过了好半天,沈青钰才意识到,他已经说完了,而她还沉浸在那个场景中没有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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