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有食物能通过？

  “是你啊！”韩诺露出完美的微笑——所谓完美就是应付外人和客户的。韩诺多年工作中练就出来。
  “好久年没有见了，你变了很多。”韩诺的视线落在马艳丽时尚艳丽的着装上，笑道，“变得越来越漂亮了，难怪我一时没有认出来。”
  马艳丽被韩诺赞得很开心，脸上全是得意地笑：“嘿嘿，我在港城找了专门的形象设计师帮我设计的形象。怎么样？不错吧？”
  韩诺点点头：“不错。”
  马艳丽更得意了，炫耀的口气道：“港城不愧是国际大都市，什么都好……”
  叽里呱啦一通炫耀，韩诺不得不耐心忍受着。马艳丽的丈夫是驻港部队的军官，马艳丽可以申请探亲前往港岛，但又如何能够与她比？在南方工作的那些年，她每到周末就到港城去转一圈。她的户口迁在了南方那座城市，去港城非常方便。
  炫耀够了，马艳丽才想起她叫住韩诺的目的：“过两天我们高中同学聚会，你一定要来啊。以前几次同学聚会你在外地没有回来参加，现在你回来了，可不能缺席了。”
  “好，我一定去。”韩诺爽快地应了。有十年没有见过高中同学了，想一想，颇有几分怀念。
  今天办的事情很顺利，装修公司是之前帮韩诺装修新家的那一家，都是熟人了，对方给韩诺打了个八折。中午回家吃饭，韩诺看到韩爸韩妈没有发现垃圾桶的异常，没有提醒他们，免得他们想多了。韩诺用买的塑料垃圾桶套上塑料袋替换了瓷缸，把瓷缸搬进了自己的屋子。
  吃过了午饭，韩诺将塑料桶中的垃圾收拾起来，装作下楼丢垃圾，实际将垃圾带进了自己屋子。韩诺打开手机视频录制，将一袋垃圾都丢进了瓷缸里。
  一秒钟、三十秒钟、一分钟、两分钟、半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垃圾还在瓷缸中，没有消失。
  “怎么没有动静？”韩诺疑惑地将垃圾袋提了出来。昨天那块肥肉可是只半分钟就消失不见了。莫非这时空通道还有时效性？
  韩诺将垃圾丢在一边，决定等到了晚上再试一试。下午没有事情，她没有出门，继续码字。《穿越纪晓芙》的剧情进展到了杨不悔已经长大，要前往中原了。韩诺一口气不间断地写下去，终于写到了穿越者与杨逍第一次见面。
  “……纪晓芙面对着杨逍颇为心虚，毕竟她占了人家爱人的身体。感谢男神黄药师，留下了人皮面具这种高级伪装道具，使得杨逍看不到她的真面目……”
  韩诺停了下来。她有些卡文，对于男女主角的第一次交流，她不知道做何安排。看一看屏幕下方显示的时间，已经下午五点钟，该做晚饭了。反正也写不下去，不如休息一下脑子，说不定就卡过关了呢！
  伸了个懒腰，韩诺关上电脑走进厨房。韩妈已经在厨房中了，正准备淘米做饭，看见韩诺走进来。将她赶出厨房：“你这孩子成天在外面跑，多累啊，要多休息休息。做饭的事情都交给我。”
  “那不就累着你了？何况我都休息了一个下去了。”
  韩妈道：“不就做一下饭，哪有什么累人不累人的。你若真想帮忙，就去外面买几个老面馒头回来，晚上吃稀饭。”
  “哦！”韩诺换好衣服，拿着衣服出了门，走廊上堆放着家具和打包的行李，左手边的一户大门敞开着，几个人正在往里面搬东西。耳朵里还能听到几个人的说话声。
  “怎么这个时候搬家？都要吃晚饭了。”一个年轻人抱怨。
  “我找人算过了，这个时间最好。”中年女人的声音。
  “哪里好了？行李和家具搬进来后海要收拾，这是要收拾到多晚啊？我还想早点儿睡觉呢！”中年男人的声音。
  “今天辛苦一点儿，明天让你睡个饱。”中年女人道，“曾大师说了，这个时间段班家最好，旺家，而且必须在月亮升起来之前全部搬完。”
  年轻人嘟囔着：“这么多东西，哪里搬得完？”
  中年妇女道：“只要全搬进家门就可以了，大师没有规定一定要把东西全部归位。几位师傅，劳烦你们多加把劲儿，等会儿我一人多付你们五十块钱。”
  几个兴奋的声音一起响起：“好咧，你就放心吧。兄弟们，加油啊！”
  电梯门合上，韩诺忍不住摇头。她不信风水黄历什么的，但也听人说过搬家应该在上午而不是下午和傍晚。因为上午乃是太阳东升，此时搬家寓意着旭日东升，生活越来越好；而下午和傍晚搬家，太阳往下落，生活也会越来越走下坡路。曾大师八成是个骗子，专门骗中年妇女这样的人。
  韩诺家所住的小区名字叫做滨河小区，门外就是d市标志性的大河远绵河。远绵河全长一百三十多公里，属于长江的支流，市区段长十六公里，正好从韩诺家门前流过。这段河流的宽度长约一千五百米，两座桥横亘其上，一座是小区左侧一点儿的通汽车的珉桥，一座是正对着小区门口的便桥。便桥下方是蓄水闸门，平时闸门总是关着，到了大雨天气就开闸放水，保证d市从不旱涝。便桥宽度是珉桥的五分之一，不能通汽车，只允许路人和自行车同行。一些小贩靠着桥栏杆摆了地摊卖东西，久而久之，这里自发形成了早市跟晚市。早市卖的是菜和水果，而晚市的花样就多了，到了月亮初生时，更有烧烤摊子摆在便桥与河的交接处，许多到河边散心的人都会买上几串，吹着河面吹过来的凉风，吃着美味的烧烤，惬意无比。
  韩诺走上便桥，找到卖馒头的山轮车，走了过去。这一家主营老面馒头，面筋道有嚼劲，很多人都喜欢上他们家买，一般他家五点钟摆出摊子，七点钟就能够全部卖完。摊子上的面食种类不多，除了主营的老面馒头外，就只有画卷了，不过今天倒是多了一样新品种。
  “啊？是烧麦啊！”韩诺看着热气腾腾的烧麦，感觉很好吃的样子，许多人都在买。
  摊主闻言笑了：“是我媳妇试做的新品种，要不要买两个回去尝尝？今天试卖，价格打八折，不过你吃了后壳要给我们提意见啊！”
  韩诺点了点头：“好，给我来一笼，再买三个老面馒头。”
  “好咧。”摊主动作迅速，装了一笼烧麦，又另装了三个馒头给韩诺，“一共八块钱。”
  给钱找钱，韩诺提着烧麦回家。邻居家的动作挺快，这一会儿功夫，走廊上的大半家私已经搬进了房子里。韩诺走进厨房，拿碗将馒头和烧麦分别装起来。
  韩妈瞅了一眼：“怎么买了这么多？”
  韩诺将馒头放进冰箱里：“老板做出的新品种，我看挺好吃的样子，就买了。馒头放到明天早上炸鸡蛋馒头。今天晚上吃烧麦。”
  韩妈也许久没有吃烧麦了，当下点头。韩诺想再帮忙，发现韩妈已经做完了，根本没有课帮忙的：稀饭用电饭煲熬的，加米加水，半个小时后拔电，再放置十几分钟就能吃了。泡萝卜淋上辣椒油花椒油和鸡精，拌好就能吃；另一道菜是清炒藕片，耗时少，很快就能够做好。韩诺出去一趟，韩妈已经将两道菜摆上了桌子。
  韩诺将烧麦和碗筷摆上桌子，招呼韩爸吃饭。韩爸用筷子夹起烧麦，吃了一口，道：“这是上海烧麦。”
  韩诺：“？？”
  韩爸给女儿解惑道：“只有上海烧麦才会在里面放糯米。”
  韩诺噗嗤一声笑了：“现在的烧麦，不管是南方的还是北方的，全部都会放糯米，谁叫糯米便宜呢！”
  烧麦的口味还算不错，但韩诺吃不下，盖因烧麦中的肉全是肥肉居多，而且还带着皮子。韩诺最吃不惯肥肉，特别是带着皮子的肥肉，只讲包肉和糯米的皮儿吃了，又吃了几口糯米就丢下了。韩爸和韩妈也吃得不多，他们年纪大了，要养身，晚上不吃太肥腻的东西，何况糯米盯胃，吃多了不消化。两个人一人吃了一个烧麦就不吃了。剩下三个烧麦和韩诺吃剩的半个全部丢进了垃圾袋里，韩妈和韩爸虽然觉得可惜，但两个人也不爱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就随女儿了。
  韩诺洗碗，收拾妥当后将装着烧麦的垃圾袋带回自己寝室。韩爸韩妈下楼散步消食了，韩诺看了看时间，刚刚六点过一点儿，离昨天肥肉当着她的面消失还有两个小时，不过韩诺不确定所谓的时空通道什么时候开合，直接将手里面的垃圾袋丢进了瓷缸中。
  不到半秒钟，鼓起的垃圾袋憋了下去。韩诺急忙将垃圾袋捞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的烧麦不见了，没吃完的泡萝卜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些不能吃的其他垃圾。
  韩诺想了想，将上午的那袋垃圾也丢进瓷缸里。
  “是你啊！”韩诺露出完美的微笑——所谓完美就是应付外人和客户的。韩诺多年工作中练就出来。
  “好久年没有见了，你变了很多。”韩诺的视线落在马艳丽时尚艳丽的着装上，笑道，“变得越来越漂亮了，难怪我一时没有认出来。”
  马艳丽被韩诺赞得很开心，脸上全是得意地笑：“嘿嘿，我在港城找了专门的形象设计师帮我设计的形象。怎么样？不错吧？”
  韩诺点点头：“不错。”
  马艳丽更得意了，炫耀的口气道：“港城不愧是国际大都市，什么都好……”
  叽里呱啦一通炫耀，韩诺不得不耐心忍受着。马艳丽的丈夫是驻港部队的军官，马艳丽可以申请探亲前往港岛，但又如何能够与她比？在南方工作的那些年，她每到周末就到港城去转一圈。她的户口迁在了南方那座城市，去港城非常方便。
  炫耀够了，马艳丽才想起她叫住韩诺的目的：“过两天我们高中同学聚会，你一定要来啊。以前几次同学聚会你在外地没有回来参加，现在你回来了，可不能缺席了。”
  “好，我一定去。”韩诺爽快地应了。有十年没有见过高中同学了，想一想，颇有几分怀念。
  今天办的事情很顺利，装修公司是之前帮韩诺装修新家的那一家，都是熟人了，对方给韩诺打了个八折。中午回家吃饭，韩诺看到韩爸韩妈没有发现垃圾桶的异常，没有提醒他们，免得他们想多了。韩诺用买的塑料垃圾桶套上塑料袋替换了瓷缸，把瓷缸搬进了自己的屋子。
  吃过了午饭，韩诺将塑料桶中的垃圾收拾起来，装作下楼丢垃圾，实际将垃圾带进了自己屋子。韩诺打开手机视频录制，将一袋垃圾都丢进了瓷缸里。
  一秒钟、三十秒钟、一分钟、两分钟、半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垃圾还在瓷缸中，没有消失。
  “怎么没有动静？”韩诺疑惑地将垃圾袋提了出来。昨天那块肥肉可是只半分钟就消失不见了。莫非这时空通道还有时效性？
  韩诺将垃圾丢在一边，决定等到了晚上再试一试。下午没有事情，她没有出门，继续码字。《穿越纪晓芙》的剧情进展到了杨不悔已经长大，要前往中原了。韩诺一口气不间断地写下去，终于写到了穿越者与杨逍第一次见面。
  “……纪晓芙面对着杨逍颇为心虚，毕竟她占了人家爱人的身体。感谢男神黄药师，留下了人皮面具这种高级伪装道具，使得杨逍看不到她的真面目……”
  韩诺停了下来。她有些卡文，对于男女主角的第一次交流，她不知道做何安排。看一看屏幕下方显示的时间，已经下午五点钟，该做晚饭了。反正也写不下去，不如休息一下脑子，说不定就卡过关了呢！
  伸了个懒腰，韩诺关上电脑走进厨房。韩妈已经在厨房中了，正准备淘米做饭，看见韩诺走进来。将她赶出厨房：“你这孩子成天在外面跑，多累啊，要多休息休息。做饭的事情都交给我。”
  “那不就累着你了？何况我都休息了一个下去了。”
  韩妈道：“不就做一下饭，哪有什么累人不累人的。你若真想帮忙，就去外面买几个老面馒头回来，晚上吃稀饭。”
  “哦！”韩诺换好衣服，拿着衣服出了门，走廊上堆放着家具和打包的行李，左手边的一户大门敞开着，几个人正在往里面搬东西。耳朵里还能听到几个人的说话声。
  “怎么这个时候搬家？都要吃晚饭了。”一个年轻人抱怨。
  “我找人算过了，这个时间最好。”中年女人的声音。
  “哪里好了？行李和家具搬进来后海要收拾，这是要收拾到多晚啊？我还想早点儿睡觉呢！”中年男人的声音。
  “今天辛苦一点儿，明天让你睡个饱。”中年女人道，“曾大师说了，这个时间段班家最好，旺家，而且必须在月亮升起来之前全部搬完。”
  年轻人嘟囔着：“这么多东西，哪里搬得完？”
  中年妇女道：“只要全搬进家门就可以了，大师没有规定一定要把东西全部归位。几位师傅，劳烦你们多加把劲儿，等会儿我一人多付你们五十块钱。”
  几个兴奋的声音一起响起：“好咧，你就放心吧。兄弟们，加油啊！”
  电梯门合上，韩诺忍不住摇头。她不信风水黄历什么的，但也听人说过搬家应该在上午而不是下午和傍晚。因为上午乃是太阳东升，此时搬家寓意着旭日东升，生活越来越好；而下午和傍晚搬家，太阳往下落，生活也会越来越走下坡路。曾大师八成是个骗子，专门骗中年妇女这样的人。
  韩诺家所住的小区名字叫做滨河小区，门外就是d市标志性的大河远绵河。远绵河全长一百三十多公里，属于长江的支流，市区段长十六公里，正好从韩诺家门前流过。这段河流的宽度长约一千五百米，两座桥横亘其上，一座是小区左侧一点儿的通汽车的珉桥，一座是正对着小区门口的便桥。便桥下方是蓄水闸门，平时闸门总是关着，到了大雨天气就开闸放水，保证d市从不旱涝。便桥宽度是珉桥的五分之一，不能通汽车，只允许路人和自行车同行。一些小贩靠着桥栏杆摆了地摊卖东西，久而久之，这里自发形成了早市跟晚市。早市卖的是菜和水果，而晚市的花样就多了，到了月亮初生时，更有烧烤摊子摆在便桥与河的交接处，许多到河边散心的人都会买上几串，吹着河面吹过来的凉风，吃着美味的烧烤，惬意无比。
  韩诺走上便桥，找到卖馒头的山轮车，走了过去。这一家主营老面馒头，面筋道有嚼劲，很多人都喜欢上他们家买，一般他家五点钟摆出摊子，七点钟就能够全部卖完。摊子上的面食种类不多，除了主营的老面馒头外，就只有画卷了，不过今天倒是多了一样新品种。
  “啊？是烧麦啊！”韩诺看着热气腾腾的烧麦，感觉很好吃的样子，许多人都在买。
  摊主闻言笑了：“是我媳妇试做的新品种，要不要买两个回去尝尝？今天试卖，价格打八折，不过你吃了后壳要给我们提意见啊！”
  韩诺点了点头：“好，给我来一笼，再买三个老面馒头。”
  “好咧。”摊主动作迅速，装了一笼烧麦，又另装了三个馒头给韩诺，“一共八块钱。”
  给钱找钱，韩诺提着烧麦回家。邻居家的动作挺快，这一会儿功夫，走廊上的大半家私已经搬进了房子里。韩诺走进厨房，拿碗将馒头和烧麦分别装起来。
  韩妈瞅了一眼：“怎么买了这么多？”
  韩诺将馒头放进冰箱里：“老板做出的新品种，我看挺好吃的样子，就买了。馒头放到明天早上炸鸡蛋馒头。今天晚上吃烧麦。”
  韩妈也许久没有吃烧麦了，当下点头。韩诺想再帮忙，发现韩妈已经做完了，根本没有课帮忙的：稀饭用电饭煲熬的，加米加水，半个小时后拔电，再放置十几分钟就能吃了。泡萝卜淋上辣椒油花椒油和鸡精，拌好就能吃；另一道菜是清炒藕片，耗时少，很快就能够做好。韩诺出去一趟，韩妈已经将两道菜摆上了桌子。
  韩诺将烧麦和碗筷摆上桌子，招呼韩爸吃饭。韩爸用筷子夹起烧麦，吃了一口，道：“这是上海烧麦。”
  韩诺：“？？”
  韩爸给女儿解惑道：“只有上海烧麦才会在里面放糯米。”
  韩诺噗嗤一声笑了：“现在的烧麦，不管是南方的还是北方的，全部都会放糯米，谁叫糯米便宜呢！”
  烧麦的口味还算不错，但韩诺吃不下，盖因烧麦中的肉全是肥肉居多，而且还带着皮子。韩诺最吃不惯肥肉，特别是带着皮子的肥肉，只讲包肉和糯米的皮儿吃了，又吃了几口糯米就丢下了。韩爸和韩妈也吃得不多，他们年纪大了，要养身，晚上不吃太肥腻的东西，何况糯米盯胃，吃多了不消化。两个人一人吃了一个烧麦就不吃了。剩下三个烧麦和韩诺吃剩的半个全部丢进了垃圾袋里，韩妈和韩爸虽然觉得可惜，但两个人也不爱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就随女儿了。
  韩诺洗碗，收拾妥当后将装着烧麦的垃圾袋带回自己寝室。韩爸韩妈下楼散步消食了，韩诺看了看时间，刚刚六点过一点儿，离昨天肥肉当着她的面消失还有两个小时，不过韩诺不确定所谓的时空通道什么时候开合，直接将手里面的垃圾袋丢进了瓷缸中。
  不到半秒钟，鼓起的垃圾袋憋了下去。韩诺急忙将垃圾袋捞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的烧麦不见了，没吃完的泡萝卜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些不能吃的其他垃圾。
  韩诺想了想，将上午的那袋垃圾也丢进瓷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