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镇里打针
这天一大早,王男喝过药后,阿姨就开车回村来接他们去月山镇。
由于王男今天的脚已经肿得不成样了,连袜子都穿不进去,所以回镇的路上路过刘家山坳时,王明武特意喊上了刘莫莫。有她在的话,王男就不用坚持走路了。
如今回过味,王男倒是找到了血天蓬一个很大的BUG。这法器能将人隐身到另外的次元空间不错,就是这双没被包进去的脚它就不管了,颇有点野鸡顾头不顾尾的意思。
也亏得发xiàn
早,眼下只是被茅草伤到,却有了防备。要是以后遇到厉害对手,被对方抓住,指不定还要出什么大事呢。
王紫燕此时怀里抱着一大袋药材,车子后备箱里还有两大袋,这都是王男一日三次必喝不能缺的。走完搓板路面,她马上凑到王男耳边,小声调侃:“男男,你真厉害哟!”
“什么厉害?”王男不动声色,将自己探进刘莫莫T恤里的手收了回来。
“姐姐都看到了,小色狼!”王紫燕却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他留。
王男天真的眨巴着眼睛,探头望了望车外,故yì
提高了音量:“姐姐你看到什么?已经过去了吗?”
原本听到王紫燕话,而有些脸红的刘莫莫见状忍不住笑意,心头的尴尬也消散不少。
见他厚着脸皮死不承认,王紫燕也拿他没办法,只能伸手在他大腿下沿抓了一把出气。这种手法很特别,一把就能抓到腿后的大麻筋,是她跟庞家的姐妹学来的。
遭这一爪子,王男倒吸一口凉气、顿时脸就白了。这感觉,就和心痛到连贯全身的滋味是一样一样的。
等缓过气来已经过去几分钟了,王男一脸忧伤的望着堂姐,轻声威胁说:“如果不刚才弟弟忍住叫痛了,叔叔又该教xùn
你了,我这话没错吧!”
“嗯嗯,姐姐下次一定注意,不在我父亲面前欺负你,呵呵!”王紫燕这话,瞬间让王男感觉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三人你来我往在后面窃窃私语小声交流的情况,令前面两位长辈相视一笑。
回到镇上,王男就从停车这件事情上得到了提示。他打量着鞋店的规模,估摸就算放在江城也不算小店了。堂妹正坐在店里电脑前,手指如弹钢琴一样飞舞着,期间难得抽空向自己挥了挥手。
下车时,王男就感受到了迎面扑来的热浪。炎炎夏日的威力,他从进村后就只在去影视基地旅游时尝试过一次。当时那里门可罗雀,他多呆一秒都受不了。
如今大街上还有人走动,不少店铺里架起来太子打纸牌打麻将。王男更第一眼就在鞋店对面找到了一家网吧,隔着玻璃看见里面那些带着耳麦、奋战在电脑前的小青年们,手痒难耐了。
王明武见侄子想下车,马上劝说道:“男男你不用下车,我们只是停车将你的药材先放家里,马上送你去医院。打上点滴后,让阿姨陪着你,叔叔再回村去接她们。”
“不用麻烦阿姨了吧?这么大的店,别耽误了生意。有莫莫和紫燕姐陪我就可以了!”这两年来,他都独自生活惯了,身边都是同龄人,有大人他反而感觉拘束。
可惜长辈们却不这么想,后辈在他们眼里永远是小孩子。阿姨从店里拿出个女士钱包,刚好听到王男这话,马上笑道:“那怎么行!一会儿,打针、上药、吊针,阿姨都会全程陪护。”
王雅丽在qq上向朋友发完最后一条告别信息,冲了出来高喊道:“男男哥哥,三姐也出来啦!我也要去!”
刘莫莫刚将王男放回车里,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你这丫头,凑什么热闹啊,乖乖留家里看店。”王明武发话了。自己这女儿什么德行,他做父亲的还能不知dào。
“我要去吗!三姐都出来了,我当然要陪着男男哥哥了。”王雅丽这妮子终究还是太单纯了,都不知dào
隐藏好自己目的。
王男蛋疼道:“丽丽,你这妮子到底是要陪着我呢?还是想跟你三姐莫莫多亲近一会儿?”
心思被点破,王雅丽吐了吐舌头:“都有吗!”
刘莫莫接到王明武的眼色,想来想说道:“一会儿、你大姐二姐四姐都要出来,那时候你男男哥哥差不多也该吊上吊针了,你再过来玩刚好吧!”
“真的吗?三位姐姐全都出来,那太好了。”王雅丽闻言顿时喜形于色,连连点头说:“那到时候,我买上饮料切个西瓜果盘过去!”
县官不如现管,王明武说话了都不管用,可刘莫莫一开口王雅丽就老实了。这小妮子,能在镇上混的风生水起没人敢招惹,可全是打着回头村四位姐姐的旗帜。
一看这架势,王男就知dào
那天自己跟她说过的、让她好好学习的话,已经被她丢到爪哇国去了。虽然她当时满口答yīng
下来、还自我分析了一番,小孩子的承诺最不能信了。
月山镇镇医院其实不远,就在街头那边,离鞋店顶多也就三百米远。说是医院,其实也就一医院附属的卫生站所,不过小有小的好处,至少王男来这里是绝对省钱省力省时的三省选择。
小镇本就不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情况下谁都认识谁。王明武夫妻一进来,卫生站里的坐诊医生护士马上就热情跟他们打招呼,连里头寥寥几位打吊针病人,都认识。
几句话,病情就交代清楚了。就在医生检查王男脚上伤口时,一位吊着点滴的老大爷,张口就剩一颗门牙了还在调笑王男这样打都市里回老家来的孩子身子骨金贵。说什么他们家孩子,夏天赤脚爬山跟玩一样。
破伤风的防疫针,自然是用针管来注射的。当然,王男直到看见针管,才明白这玩意为什么叫针的含义。护士还在调药水,王男就苦着脸问:“打胳膊吗?”
“屁股!”护士一点不风趣,三四十岁的年纪更谈不上美丽,普通话还不如村里老头老太太来的标准。
刘莫莫忍着笑给他当翻译,王男马上就不乐意了:“我以前打防疫针,都是胳膊啊!能不能打胳膊!”
开玩笑,怎么说也都十六岁的人了,要把屁股给露出来这多没面子。
“破伤风的针,都是打屁股。这药水比较霸道,打胳膊的话一个不好容易化脓!化脓的事情是真的,我以前读初中的时候学校组织打预防针,学校就有几个学生化脓了。好了也会留下一团疤痕,很难看。”
前面的话是刘莫莫直接翻译过来的,后面的话就是她举例说明了。思量再三,王男还是选择了打屁股。他已经对这里医生的水平,彻底绝望了。
好在,打屁股针还有间专门开辟出来的注射室。要不然就算身处卫生站里,也无疑于当街被露屁股啊!过路的只要一扭头,就能看见一边白白的屁股。
然而护士阿姨还是没让王男好过到哪里去!等刘莫莫将王男背进注射室,护士让他在病床上趴好,伸手就给王男松紧裤扒拉了下来。
“我晕死,不用露这么多吧!”王男感觉屁股一凉,忙将裤子往上拉了不少,并且坚决只肯露一个屁股蛋出来。
这反应、这动作,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令门口王明武他们都乐了。
第一道磨难之后,接下来就是第二道磨难了。刘莫莫轻轻拍打着他后背,劝说:“男男你不要这么紧张,肌肉绷的越紧你越疼。”
“亲啊,这是我要打针呢!别人打针的话,我一准也不紧张。”
就趁他一分神的功夫里,护士和扔飞镖一样将手中针管扎在了他屁股上。亏得王男没看见,要这会儿他就该破口大骂了。
冷冷的异物深深刺入肉中的感觉,立kè
让王男满脸通红闭上了嘴吧。好在他听从了刘莫莫建议,彻底放qì
了对抗心理,随后只能感觉药水进入肌肉后的疼痛。
连针头什么时候拔出去的,王男都不知dào。还是感觉到刘莫莫给自己拉裤头,他才知dào
注射完毕了。
护士将针管上的针头取了下来,分开丢进两个垃圾桶里,说道:“好了,就在这里上药吧,免得这位小姑娘要把你背来背去的辛苦。”
这句刘莫莫没翻译,所以王男也就没听懂,他对护士的话也不感什么兴趣。小心翼翼在刘莫莫的帮zhù
下翻过身来用半边屁股坐着,避免隐隐生疼的地方承shòu身体重量。
看到大家都忍着笑,王男没好气说道:“想笑就笑呗,可别憋出病来!”
“呵呵,没人想笑啊!”王紫燕她嘴上说没人想笑,却就她明显笑出声来了。
不久后,这位嬷嬷级别的护士就端了个陶瓷的铁盘过来了。上面就消毒用的酒精、黄碘水、大棉球、镊子,这几样东西,连包扎用的医用绷带都木有。
如果说酒精清凉的洗礼,完全掩盖了对伤口的刺激。那么黄碘水的这把火,就让王男反复讲脚伸进了温水里。平常的话,这都没有问题,可伤口遍布就是受罪了。
护士给王男上完药水后,才感慨:“脚都被割成这样了,被狗捻的吧!”
刘莫莫忍不住给王男辩解:“就捻了一会儿狗。”
“呵呵,大都市里的孩子果然生活单调乏味,遇见好玩的事情连脚割成这样都不知dào。”护士阿姨很庆幸自己孩子不是生活在大城市里,物质丰富了、精神就空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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