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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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总要经lì
  很多人很多事儿,我们每天都在陌生的人海中穿行。最后在这群陌生人中,我们有了一个并不陌生的拥bào
  ,又有了一个自己的温暖小窝,有了一些值得我们去爱的人。直到时光的某一刻,我们会发xiàn
  ,其实我们都不过是彼此的过路恋人”
  午夜十一点,像往常一样,我舒舒服服的洗了澡躺在床上。打开收音机,拨到同一个频道,收音机里又传来那熟悉的嗓音,富有磁性而具有独有的气质。
  我总是不自觉地猜想他的样子,我想他应该长得分辨率很高吧,是那种一见面就让人眼前一亮的家伙,像哥哥一样,这并不是我夸大,哥哥的确是一个,一个,我想到了那个很烂俗的词语——“好人。”因为我词穷了。
  我听着他时而忧伤时而深沉的话语,他应该是一个阳光而忧郁的男人,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把生活用他独特的方式向大家诠释的深刻。大概是时间的沉沦,沉沦在这午夜的星空中,在这个美丽的夜色中存zài
  这一个会欣赏他的人,我想那个人会是他,尽管城市里我很少看到过星星。
  他说青春总那么不完整,或许在某年某月,岁月苍老的时刻,当我回忆那些曾经时,我却指着自己的心说,在最美丽的时光里,你却未曾来过。现在才想到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晚了,可是没办法。因为我们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上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尽管我早已忘了记录我青春已经衰老的那个名词——“生日”。
  我笑他真是,居然还有人把自己生日忘了的。很多个日夜我听着他的声音,虽然我们并不认识。
  周六的清晨,当阳光刚透过窗帘撒进我的小床,哥哥出现在我家门外,带着点点的疲惫,他手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他管它叫白白。白白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白猫,大大的眼睛在哥哥的怀里怯生生的四处张望。
  哥哥说他很少有时间照顾白白。看着白白都瘦了。有些过意不去,最近他要忙一阵子,时常会不在家,拜托我帮他照看几天。他过几天回来就来找白白。
  我笑着说哥哥总对人这么客气。哥哥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在他二十岁的面容下,依旧会带着那时年幼的青涩和腼腆。
  我从哥哥的怀里抱过白白。疼爱的逗逗它的小手:“白白啊,今天跟姐姐睡,你要乖乖的哦,要不然姐姐让你一个人睡小黑屋。”
  哥哥说:“那麻烦你了。”
  我埋怨哥哥啰嗦:“你不是还有很多事儿没做嘛,还不快去啊!晚了可怎么办。”
  哥哥才恍然大悟的样子,慌忙的摸摸车的钥匙,就往车里跑去。
  哥哥在车里探出脑袋向我招招手,“那就这样了,白白,我在姐姐那里听话哦。”
  我笑了笑,真不知dào
  他是对谁说的。而且今天是星期六,放假还有那么多事儿要做,他总是闲不下来。可就算这样,闲暇的时候还是会养一些花花草草和小动物,也不怪他,他二十几岁了还一个人,难免会无聊。
  哥哥的房子我去过,小得有些离谱,房间几乎是迷你的,卧室就一架小床和一个书桌就占的满满当当的,而那个书桌还是个小柜子,柜子的隔层就是白白的小窝。我笑哥哥还真是不讲究,他的车都可能比他的小房子贵。也无怪他没女朋友,看着他的小房子都头疼。尽管是这样,房间里面还是会开到一点儿绿色的东西,而且里面很通透,至少大部分都有阳光的影子。我最喜欢的那味道,很温馨,却不乏书的薄薄香气。
  我抱着白白,它的确瘦了,和上次见到它时要小了很多,蜷缩在沙发上,小小的像一个棉花团。
  我有忍不住嘀咕,还真是不会照顾人,连猫都如此。
  我找了些小鱼给白白吃,白白倦倦的,像哥哥一副疲惫的样子看着那几条可怜的小鱼面前闻了闻,又用手摸了摸,迟迟不肯下嘴,却在还不张嘴的时候,懒洋洋的打了几个喷嚏,就远远的跑了,又缩在沙发上。
  我嘟着嘴看着白白,“白白,你要不要这样挑食。”说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哥哥说的话,白白是不吃鱼的,一碰到鱼就会打喷嚏。
  这还真是随了主人,想起那只大猫就来气,怎么一点儿都不会理解一下别人的心思,也不知dào
  现在他在忙什么,到现在都不休息。
  我轻轻的哀叹,苦着脸走出家门,去超市买了点小猫吃的饼干,顺带了一大包零食。
  晚饭一个人,加上一只小猫。白白吃了点儿东西,趴在沙发上顽皮的玩着毛线球。
  晚饭没吃多少,都跟白白差不多了,我和白白坐在沙发上看电。我一边看着一边吃着零食,电视里正播着一出很火的韩剧,故事里的女主角面对着男主女浪漫的告白。我不由得想起那只“大猫”来,他现在在干什么,还在忙么?他到底在忙什么?
  想起来我有些生气,上次我说他这么大一人了还没女朋友,要不要我给他介shào
  几个,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是漂亮的,还是温柔的,还是有相同爱好的。没想到他想了想回答我说——“其实,我比较喜欢胖胖的女孩儿,比较可爱!”
  看着他那神往的表情,我无言以对。
  我大口大口的塞着零食,真不知dào
  他是怎么想的,喜欢胖胖的,就跟白白一样,猫吃个东西,还有嫌鱼不好吃的,偏偏要跟着我吃零食。
  我瘪瘪嘴问一旁的白白,“你说你们是怎么想的!”
  白白不理我,头都钻进了薯片袋里。只留下一条白白的小尾巴,真是只“薯片猫”啊。
  我气鼓鼓的抓着白白的小尾巴,从薯片袋里拖出来,严肃的把他的两只小手用手指捏住,摆在胸前,“看着我的眼睛,老实的告sù
  我!你们是怎么想的。”
  白白看了看我的眼睛,扭头回味的看着一旁的薯片,舔舔嘴巴,“猫猫”的直叫。我放开白白。不由的说猫就是猫,尽管是只不吃鱼的猫,就算是不吃鱼,贪吃也是他们的天性。
  洗完澡。顺便又给白白洗了身澡。洗完澡的白白身上滑滑。毛发摸起来很舒服。我抱着白白又像平常一样打开了收音机,那个熟悉的声音从那台新式收音机里断断续续的传来,我拍了拍。终于听得有些清晰,我听着。白白就睡在我的身旁,还不老实的蹭着被子,我无奈的看着白白,“白白,你就不能老实点儿么!”
  白白没有理我,居然一溜烟跳下了床,翻上窗子就跑了,我看着那只小得可怜的猫,居然还有这身手,还真是小看它了,就在吃惊之余,白白已经不见了。
  我想了想算了,白白毕竟是只猫,喜欢黑夜也难免,知dào
  回家就好。
  我听着收音机,正是观众互动的时间,他耐心的为每一个听众解说着他们的答案,只是没有告sù
  大家他的名字,生日和身高,家庭状况,所在地址什么的,可是有个嗓音甜甜的女生却提了这个问题。
  我拿起手机,黑夜一个人真的很无聊。
  手机嘟了两声,通了。
  他说我们现在来听听这位听众的问题会是怎样的呢?他问我有什么问题他可以为我解答的,话音传来的时候,我突然后悔了,我怪自己的冒失,可为时已晚。索性硬着头皮问了他一个我想起来都想抽自己的问题——“可不可以告sù
  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收音机里产来一声轻笑,我以为他又会像对刚才那个女生一样迂回我的问题。
  他说:“这个嘛,其实我喜欢比较文静的女生。”
  我想还好有个正常点儿的男生了,想想也是,怎么会有人像哥哥一样喜欢胖胖的女生,真是可笑。那时哥哥还耍笑的对我说什么“不要太快让我得到最好的,因为我总是期待着更好,或许上帝觉得我太贪心,所以才让我一个人这么久!”
  我问他为什么,他的回答是因为他除了晚上,他实在很少说话,这一点倒和哥哥很像。
  我又问他是怎么看待女生的,他笑着说:“这我得翻翻书了。”
  我还不肯死心,我问他什么时候谈过第一次恋爱。他的回答是,如果我的回答能够帮zhù
  你的话,我可以告sù
  你。
  他说他的第一次恋爱是中学时代,在最美好的时间里我遇见了她,但是我么你却没有一个好的结局。不过现在想起来,至少那时我心中有过美好,我想你也是一样吧。那时候至少没事儿走在校园里,看到的是美女和帅哥在一起,出了校园以后才发xiàn
  ,原来会有另一种东西会左右爱情,大家管它叫“物质”。于是走出学校的那一天,分手季也随之降临,以前没发xiàn
  的各种不和也来了。星座不和、性格不和、运势不合、八字不合。可就在毕业的前几天这些像是预谋的东西就开始了,女生疯狂的查找这些东西,而那些男生还在憧憬着未来,傻傻的扮演着那个可怜虫。
  于是,无数个像言情剧一样的剧情摆在眼前。
  女生要和男生分手,一摸出手机,然后查看星座,无奈的说一句:“星座显示,我们的爱情已经走到了尽头,我们还是分手吧!”
  于是,很多男生很多男生也在莫名其妙中结束了他们的爱情,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在社会这所大学校中,它会用更真切的方式教会你某些道理。比起老师逼着我们死记硬背的方式要残酷得多。等真zhèng
  到了走出校园你才会明白,原来老师在讲哲学的时候一直在给我们重复一个真理——“物质决定意识”。世界始终是物质的,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听了他的话,我很久都无法接受,我质问他,难道你以为物质可以买到一切么?
  他淡淡的回答说:“是的!”
  我实在没有料想到他的回答,真没想到他是这么恬不知耻的人,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们电台真的就没有听众了么,也难怪会开在午夜。
  他应该明白了我的愤nù
  ,他在电话的那头说道:“不要觉得我很无聊,甚至是现实到无以复加的人,其实我只是阐述了一个简单的答案。如果你确信你的爱情是坚定的,或者你相信物质买不到一切,那我问你,我给你男朋友一千万呢?或者是一亿呢,你确信他会忠贞不渝的在你身旁坚守到最后么?”
  我没有回答,因为他说得很有道理,我的心动摇了。
  电话的最后他告sù
  我:“不要觉得我讲的事情太荒诞,因为我就是那些可怜虫中的一个!”
  “好吧,接听完这位听众的电话,让我们来听一首音乐,送给这美丽的星辰,和那些和我一同仰望它们的人!”
  收音机里传来一首轻缓的歌,白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回了被窝,美美的睡着。
  我却在想着他的话,他的话颠覆了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可我怎么也找不出辩驳他的理由,我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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