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偶遇

  苏往更不高兴了:“姐,你取笑我没关系,可是取笑陈浩就不对,特别是不应该当着陈浩的面取笑他胖……”
  这女人从来没有这样,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不惜和我争执。
  等等,这女人该不会喜欢陈浩吧?!
  我瞪着苏往。
  苏往被我看得小脸一红:“姐,你要不要见一下?”
  我被转移了注意力:“这人要是真像陈浩说的既帅又有钱,还用得着介shào?多少女人排队取号啊!”
  苏往说:“可是……他似乎不喜欢女人……”
  “那陈浩应该给他介shào
  男朋友啊,为什么介shào
  我?”
  “陈浩说他同学的老妈病重,一直催婚,他同学是个孝子,急着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
  M.35ww.人结婚。”
  虽说我很想脱离更年期老妈蛋魔爪,也很想找个高富帅气气罗远航,可是,我还不想拿婚姻开玩笑。
  我笑:“陈浩介shào
  的我可不敢见。”
  苏往换了个话题:“好吧好吧,都依你……姐,明天周末,想到哪里逛街?”
  我倒吸一口气:“又逛?上礼拜腿都走断了,买了五六七八件各种上衣裙子裤子,还买?”
  苏往笑:“买再多,还是永远少一件。”
  周末,虽然百般不情愿,我还是陪苏往逛街了。
  苏往真是个购物狂,一路买了大包小包的各种衣服、化妆品,我一边拎着一边抱怨:“你还是赶紧找个男朋友吧,专门负责逛街时为你拎包。”
  苏往笑嘻嘻:“你眼光好嘛,你帮我挑的衣服人人都说好kàn。”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顿时手上的包也不重了,我们又不知疲倦地逛下去。
  正准bèi
  打道回府,苏往碰碰我:“罗远航。”
  我一扭头,罗远航这贱人跟另外一个贱人在珠宝店柜台前挑戒指。
  看仔细了,还是上次遇见的那个大波贱人,罗远航这次改性了,几个月过去了居然他还没换人?
  我血往上涌。
  他要结婚了?他在挑结婚戒指吗?
  不行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在这个贱人结婚之前结婚!
  我扭头对苏往说:“那个什么,陈浩的同学,约他见个面吧!”
  苏往犹豫:“姐……”
  我发狠:“别废话,否则别再到我家蹭饭!”
  苏往乖乖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正要往外走,罗远航叫住我:“来来……”
  我假装没听见,继xù
  往外走。
  罗远航快走两步,拍一下我的肩膀。
  我只好换上笑脸:“好巧。陪女朋友逛街?”
  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一百遍啊一百遍!
  罗远航笑嘻嘻:“怎么,你一个人逛街?上次那个男朋友呢?没有陪你逛街?”
  我知dào
  他说的“男朋友”是陈浩,于是淡淡地说:“上次那个是我男朋友的同学,不是我男朋友,所以没有介shào。下次找机会介shào
  你们认识。”
  罗远航正要说话,大波妹扭着过来了:“猪头,这一对怎么样?”
  她的手上,拿着一对对戒。
  她叫他“猪头”……
  曾经,“猪头”是我和罗远航之间的称呼,现在,有另一个女人称呼他为“猪头”……
  我瞄了一眼,问大波妹:“你们要结婚了?”
  罗远航答:“认识100天的纪念物。”
  大波妹甜笑:“我可当作是你送我的订婚戒指哦!”
  我气往上涌,努力若无其事:“恭喜喽,两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然后看着罗远航,用唇语慢慢说出‘奸夫****’四个字。
  唇语是我和罗远航经常玩的游戏。说的人不能发出声音,猜的人只能通过对方嘴唇的发音动作猜对方的意思……罗远航一下就看懂了,噗嗤一笑。
  然后他也用唇语“说”——我爱你。
  心一痛。
  我相信罗远航是爱我的。
  可是,他也爱着大波妹。
  离婚的时候,他说:“来来,我爱你。可是,我对她也是有感情的,我不能说断就断,这对她太残忍了。”
  他不知dào
  ,这句话对我而言是多么的残忍……
  苏往打完电话回来,一看到这情形,立kè
  上前挡在我和罗远航之间,皮笑肉不笑:“罗哥哥,又换女朋友啦?”
  特意把“又”字说得又重又长。
  苏往一直叫罗远航叫罗哥哥。
  上下打量一眼大波妹,苏往又说:“啧啧啧,罗哥哥,你是不是年龄大了眼神不好?我越来越担心你的视力了……”
  大波妹要反应一会才听出苏往的话外之音,正要发怒,罗远航一把搂住她,笑笑对苏往说:“往往,来来有你这样的妹妹处处护着她,我就放心了。刚才听苏来说她有男朋友了,我很替她开心。”
  苏往不屑:“谢谢罗哥哥关心。多谢罗哥哥犯错,来来才有机会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
  罗远航也不生气:“往往,别太天真,天下男人是一样的,我并不是最坏的那一个。凭良心说,我对你,对来来不好吗?”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拉了苏往往外走:“往往,我们走吧,跟一个精神病人聊太久会被传染的。”
  罗远航笑:“来来,我就是爱你信手拈来的冷笑话,你总是可以令人笑。”
  我不再回应,拉着苏往出了商场。
  再也没了逛街的兴致,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打道回府。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沉默。
  苏往说:“姐,我约了陈浩的同学,周末见面。”
  我点点头。
  看着窗外往后退去的景色,罗远航的声音一直在耳边:“来来……我就是爱你信手拈来的冷笑话……你总是可以令人笑……”
  以前我会笑着说:“我也可以令你哭。”
  然后趁他不备用力掐一下他的大腿,迅速跑开,然后罗远航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试图抓住我,一般这种游戏都以他抓住我,用一个长得喘不过气来的吻结束……
  是什么令这一切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