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告辞、交差和同行

  “您要离开?”
  布置德淡雅舒适略带女性化小会客室中,两个侍女静默垂首地站角落,约翰姆站沙发背后,腰间配着骑士大剑,神情却是十分放松,一只手搭林安身后沙发背上。
  约翰姆面前深橘红织花软垫沙发座中,林安和安格斯相对而坐,两人中间茶几上摆着两杯薄荷红茶和一小蝶茶点,林安面前茶杯丝毫未动,安格斯已经去了小半杯,看得出他虽然是来告辞,但心情却十分轻松,显然已经下定决心。
  林安不由想起昨晚听到那个侍女描述,有些明白安格斯突然这个时候提出离开原因,蹙眉道:
  “是有些人您面前说了什么,让您不吗?”
  “并没有,您同伴们对我十分尊重礼遇,热情胜从前。”
  这是实话,受勋者们仇恨神圣帝国,但对于借出金弓间接救了所有人一命安格斯,却感激不,从战场上下来战士对恩仇分得清,安格斯面前,所有人都不会有任何出言不逊举动,尤其安格斯主动借出几瓶罕见救命秘药,把路德维希等几个垂危同伴救回来之后,没有人不对他感恩戴德。
  “但现气氛并不适合我继xù
  受勋者队伍中待下去,对双方都会造成不便,我考lǜ
  了两天,终决定向詹姆士阁下他们辞行,已经得到了他们同意。
  原本这次来只是想探望一下您伤情,没想到您已经醒过来了,真是意wài
  欣喜——这样,我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白金发青年面容清隽温文,一言一行不带这个世界男性特有侵略性和压迫感,令人如沐春风。尤其他表现出美好光明品德之后,这些优点被人们放大。
  这样一位深有涵养和风度青年,没有多问自己将醒来消息秘而不宣原因,还临走前含蓄地对自己表达好感,任何女性都难以对他生出恶感,尤其对方还曾经不止一次帮zhù
  过自己。
  可惜他不是自己喜欢类型,任何场合处境都不露出个人情绪人,给人距离感,虽然林安本人因为前世职业习惯缘故,自己就是这样人。但却并不喜欢这样同类。
  所以她只能当做没有听出来般微微一笑,谢过安格斯关心后,又和他说了几句去向问题。
  得知安格斯仍然会前往帝都旁观见证授勋仪式。只是会受勋者之前早一步出发,加上见他去意已决,也就没再挽留,将一块封着紫蔷薇水晶牌交给他。
  “这块水晶牌是我徽记证明,说起来您还是第一个得到它人。这次分开,想必帝都还有机会见面,到时您可别忘了找老朋友。“
  浅蓝色水晶牌中封印紫蔷薇由法术构成,精细得纤毫毕现,连上面滚动露珠都仿若真实,可以清晰看到露水中折射微光。这样精巧宛如艺术品拟态,唯有林安这个层次精神力才能达到这样效果,林安还里面加了自己特有印记。普天之下除了真zhèng
  传奇强者,没有人能够仿制得出这样令牌来。
  这是林安昨晚回来后想要测试自己精神力控zhì
  力极限而做,林安也是想到要做代表个人身份徽记,才用炼金术将魔法伎俩幻化出紫蔷薇封印水晶中,到目前为止确只有一块。不过随着以后自己需yào
  用到身份徽记情况越来越多,这种令牌也会越来越多。
  安格斯温煦地笑了起来。仿佛得到林安这样回礼已经非常高兴,因为这代表着林安重视友谊。
  他愉道:“是吗?这可真是我荣幸!”
  修liàn
  者身份徽记不会被滥发,林安送安格斯徽记令牌目当然不止是邀请他再上门,而是代表一个人情或承诺,不过安格斯没有推却,收起水晶牌,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安格斯便起身告退。
  子爵堡主楼书房中,弗里茨得知安格斯上门找约翰姆,被约翰姆秘密引到金玫瑰园和林安见了一面,过了两刻钟才离开消息时,也只是略微吃味了一下,然后遭到养伤期间无所事事詹姆士嘲笑,两个老友一阵互损,就把事情放下了——
  虽然没有直接出手,但安格斯出借金弓那一战中作用,是没有人质疑,安格斯可以说间接杀了那个红衣主教并救了所有人,如果这样人都会是间谍话,那么就没有人不可疑了。
  只是这样答案如果到了帝都,是交代不过去,发生了红衣主教事件之后,安格斯神圣帝国身份队伍里就十分突兀,帝都监察部那条老狗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样一个人,为免安格斯尴尬,现离开也是好事。
  而且弗里茨正为捉捕间谍事焦头烂额,那个叫杰姆里安红衣主教被绞成了碎末湮粉,半点残骸没留下来,但红衣主教出动大动作,不可能没有别人辅助布置,而弗里茨现要做,就是把这些人揪出来。
  就这天下午,运送着黑色棺木两辆旅行马车,一队佣兵队护送和弗里茨吩咐畅通无阻通行令下,离开了全城封锁、戒备森严逊金河港。
  ***
  鲍尔曾经是逊金河港一个警备队小队长——
  别看这称谓小,一个不以军事为目简称商业港中,港口警备队是唯一军事机构,大上限也不过三千人,而逊金河港警备队常设编制是二千,而鲍尔手下小队足有一百人,除了顶头头儿之外,他已经是警备队中第二层头面人物。
  但鲍尔这两天心情很不好,街坊们路过他家门前时,半夜不时能听到门内打骂声音和女人小孩尖叫哭泣,但街坊们谁也不敢去招惹这位老爷,逊金河港,谁不知dào
  港口警备队有时是比码头那些黑帮流氓无耻流氓呢?
  前两天下城区北区被那头大章鱼毁了大半个居民区、近一千平民死那场突如其来灾难中消息被传出后。这位比流氓还流氓流氓头子还曾经买了酒家里大醺一场,醉后哇哇叫着什么死得好、终于踢开这块拦路石之类醉话,这两天据说被提拔之后,反而却不高兴起来,可见这位流氓头子喜怒无常。
  不过再怎么心情不好和打老婆,这个流氓头子却没有再买酒喝了,因为他必须天天清早出勤巡卫到半夜,才能回家。
  逊金河西岸,鲍尔带着一群手下走闭门禁户下城区街道上,肮脏狭窄污水横流小路上没有一个行人。鲍尔踩着一滩滩积水走着,一边听着自己一个手下抱怨。
  “头儿,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大日头下一整天巡逻搜查逮捕,我们把城里流氓小偷都抓光了,兄弟们也折损了六七十个,病病,伤伤!”
  “到头了。子爵堡里住着那些大人们是要上帝都,总不会一直这么待下去,你们这段时间好好表现,帮我把大队长这个位置坐稳了,等这段时间过了,总有你们享shòu
  时候!那些伤病兄弟也别慌。那些大人们让我们做事,不会亏待我们!”
  鲍尔大包大揽地拍着胸口,安慰着手下。其实心里却也十分没有底:
  警卫队长这个位置,一直是有爵位贵族老爷才能任职,如果不是和里皮子爵有点牵连人都被撸了下去,牵连广泛,也轮不到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是平民小子出头。自己等受勋队伍离开后会是什么前程,他也没有把握。
  但他现想不是警备队长这个以前做梦都不敢想位置。做到这个位置后,才知dào
  这个位置有多么坐如针毡,单是他这些天听说东西,就够让人心惊胆跳。
  菜市口绞架上,至今还悬挂着以前常常挤兑为难他两个前警备队长心腹尸首,这些还只是不够格被砍头,据说监狱门前铡刀下那些小贵族哭号和横淌鲜血一直没停过,只是平民并不允许观看贵族行刑,传闻也没有扩散,否则早就成为了手下一件谈资。
  但鲍尔不是这些什么都不懂手下,他活了这么久,还没听说有贵族老爷上断头台事,单是这么一个情况,就够他心凉了:
  连贵族老爷也是说砍就砍,那他要是一个不好,那不是眼都不用眨一下就死啊!
  活了这么久,他从没感觉自己脖子上脑袋这么岌岌可危过,平民一直是命贱,但当他以往一直暗中腹诽高高上贵族也变得和他这样平民一样命贱时,鲍尔不感到开心,只觉得加朝不保夕,仿佛一直顶头顶支柱轰塌下来了,没法形容惴惴不安一直萦绕心头,督促着他全心办事,少话多做。
  鲍尔亲信手下也是感觉得到鲍尔忧惧,苦着眉头。
  “可那些大人们一直叫我们捉人捉人,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人口,我们都照着办了,却还不满yì!要么也给个具体画像什么,就算咱们真找不到,照着画像去弄个相似倒霉鬼顶差,那也好过……”手下拿手脖子处龇牙咧嘴地比划了一下,“——成天拿脖子裤腰带上拴着,真是没法活了!”
  “你闭嘴!”鲍尔连忙捂住手下嘴,低斥道,“你懂什么,我们要对那些大人们交差,那些大人们也要对大大人们交差,你敢糊弄那些大人,那些大人就直接糊了你——这种话你再敢外面乱嚷嚷,老子就先踹死你!”
  他踹了手下好几脚,终于手下鞠躬讨好下放过了后者,一行人继xù
  沿街巡逻。
  鲍尔没想到是,就他们走过一个巷口中就站着两个他口中大人,将他不想被听到话听进了耳中。
  单匹驽马拉着带篷车斗里,穿着肮脏仆役灰布袍中年男子手里卷着缰绳,从动作神态到举止都像一个真zhèng
  车夫,却有着车夫所没有精光敛聚眼眸,看着走过巷口警卫小队,低而压抑斥骂和对话远远顺风而来,有些散碎。但对于车斗里坐着两个人来说,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说得不错,港口水牢里住满了人,但里面没有一个是我们要找。”中年男子用毫无特色声音对车斗里另一个人说。
  “连被陛下赞誉过眼利如鹰‘鹰眼’,也无法找到那几个小虫豸?”弗里茨拨弄了一下左手尾指上一枚不起眼戒指,淡淡道。
  “鹰眼”并不受讽刺言辞激怒,依然平静道:“抓到人中没有那些人,那么我眼睛再锐利,也是没办法变出他们来。”
  “我已经第一时间封锁了城港。”
  “可您明知dào
  ,这不到五丈高城墙是挡不住那些家伙。尤其这是一个贸易繁忙临河大港,而且这不是您经营地盘,虽然当地贵族们配合。但假借别人手,终究没有自己手好使唤,”
  “鹰眼”继xù
  说着,他声音毫无特点,仿佛时刻习惯将自己掩饰成一百只鼹鼠中不起眼一只。而他隶属一支只接受皇帝直接调派秘密队伍,就叫做“鼹鼠”,没有人知dào
  “鼹鼠”具体有多少只,“鹰眼”也不过掌握着他那个小队八人身份而已。
  “即便是带齐了我手下那些小家伙,这种条件下,能够挖出对方可能也不到五成。而您身上却有重yào
  责任需yào
  兼顾,我认为,您已经做到力职了。”
  “鼹鼠”肮脏丑陋。成天活不见光地底,但弗里茨却知dào
  ,他们很多时候能够影响着皇帝对于某个人看法。
  弗里茨也不知dào
  “鹰眼”是不是一直跟着受勋者队伍,反正几天前“鹰眼”自动现身他面前,现听“鹰眼”口吻。倒像是他只是孤身一人这里而已——不过弗里茨也不至于轻易相信他话,“鼹鼠”只对皇座上那个人忠诚。意味着他们对其他人都不可能真实。
  所以听了“鹰眼”话后,弗里茨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我却不敢这样侥幸,只希望陛下能宽贷我失职吧!”
  他不能说不了解那位大帝,但正是因为越了解,才越感到诚惶诚恐。
  “鹰眼”无声地笑了笑,他听得出弗里茨担忧,对此很满yì
  ,沉默了一下,给出一个建议道:“如果您真担忧无法像陛下交代,或许……可以试一试刚才那个小喽啰点子?
  ——呵呵,他话虽然无知可笑,但偶尔,也未尝不能被用一用。”
  “……嗯?”
  “有时候,人身份是不是真,并不重yào
  ,重yào
  ,是能交差就行了。”
  ……
  三天后。
  逊金河港东岸上城区一处低调不起眼却被刑讯罪犯吐露出和潜逃里皮子爵有密切关系小贵族宅邸,忽然冒起了浓浓黑烟。
  浓烟刚起不到半刻,井肃士兵立即包围了整个宅邸,半个魔法时后,两辆车辙线深重马车被围得严严实实,从包围圈中低调地驶出,进入子爵堡后,不知所踪。
  当地贵族阶层听闻此事,气氛显得沉闷而阴翳,不少人担心这是弗里茨男爵扩大嫌疑范围、大开杀戒前兆,毕竟作为逊金河港当地贵族,里皮子爵这里经营三代,没有人敢说自己家族和里皮完全没有一点利益往来。
  上城区一时陷入某种人心惶惶白色恐怖中,贵族们停止了宴饮享乐,大量减少出门,多数人约束妻儿子女闭门家中。
  ***
  弗里茨现头疼问题,林安并不清楚,她现避居金玫瑰园事根本没几个人知dào
  ,别提她醒来事情能为人所知了。
  惨案发生后这几天,弗里茨和当地贵族没有把对方目及内情调查清楚之前,全城都处于高度戒严状态,生怕第二个杰姆里安出现,弗里茨当然不允许林安现身了——这不仅是为林安生命安全负责,也是为不增大他和警备队压力。
  客居别人庄园里,无可避免要和主人家打交道,阿德莱德夫人偶尔也会邀请林安共进晚餐。
  一来二去,一老一少交谈渐渐增多,彼此也对各自性格有了进一步了解,不知怎么。林安就莫名得到了这位看起来十分不好相处阿德莱德夫人好感。
  这好感非常隐晦,因为林安实jì
  和阿德莱德夫人相处时间不多,每次见面交谈中这位阿德莱德夫人也依旧是第一次见面那样不苟言笑态度,如果不是林安感知到对方越来越明显欣赏和好感,恐怕会以为自己自作多情——
  当然了,一个主人允许客居年轻客人进入自己藏书室随意阅览里面收藏,至少能说明她对后者并不厌恶甚至是颇有青睐。
  因为书籍作为知识载体,这个造纸术虽然已经发明但是被控zhì
  统治阶级手中、限制向平民阶级传播时代,依旧是一种奢侈品,而能够有幸见识大贵族典藏人。也并不多,至少据弗里茨说,自己被允许进入金玫瑰园这个藏书室机会。也不过是那么五六次。
  这天,她正藏书室中翻阅藏书中关于大陆史方面书籍,同时拿阿德莱德夫人送到手上贵族资料做对比,金泽木房门忽然被敲响,林安应声。进来一个低眉垂首侍女,告知弗里茨来访,询问林安是否能下去见他。
  林安下了一楼大厅,发xiàn
  不禁弗里茨,银发梳得一丝不苟阿德莱德夫人也。
  她身后是那位从来不离开她三步远里德管家,旁边还有两位不认识年过中年男性。其他侍女下仆隐蔽打听各个角落门柱后面,他们拥有世家豪门才培养出世仆素质,主人不需yào
  时候。从来不会出现主人视线中。
  林安沿着打听一侧扶梯缓缓走下,下方人们仰视着她,其中那两个第一次见面贵族老者眼中划过明显惊艳,不过这惊艳仅止于此欣赏,并不逾礼。反而配合他们眼中赞美,可以让被关注者感到愉悦。
  阿德莱德夫人向初见面双方相互介shào。原来两位老者也是逊金河港当地贵族,希伯来男爵和克米恩勋爵,他们将要前往帝都,顺路搭一下受勋者顺风车。
  “帝都方面命令已经到了,你们不日就要出发,后面这段行程,你们大概不会像前面那段那么闲逸轻松了,接受陛下赐见和授勋都是一生中难得一次荣耀,想必你们途中,就必须接受宫廷礼仪师指导。
  希伯来男爵,和克米恩勋爵,都是有名礼仪大师,希伯来男爵曾经被陛下聘用为私人礼仪顾问,有他们同行,想必你们路上可以得到不少收获。”
  阿德莱德夫人用严肃矜持口吻对两个小辈淡淡地吩咐——如果不是可以感知情绪,常人恐怕难以察觉阿德莱德夫人话语中好意:
  受勋仪式礼仪再复杂,受勋者中也没有人会笨到半个月都学不会一套礼仪程度,老夫人动用关系请来这两位老者,无疑有深用意,尤其听到希伯来男爵曾经是皇帝顾问时,林安第一时间想到那本送上门资料,以及受勋者现所面临情况——好吧,书面资料不够,这位神通广大老夫人直接请两位活字典出来了,林安再一次感受到世家底蕴。
  两位老爵士一阵谦虚,弗里茨和林安则表示一定悉心请教:
  老老夫人能请这两位出马,想必已经动用了不小情面,这两位身份当然不可能是幕僚,定位为需yào
  备受礼遇顾问和长者合适。
  当然这两位主要是为弗里茨和受勋者目前面临局势而来,林安不认为自己阿德莱德夫人面前有那么大面子,今天特意让林安和这两位见一面,让她沾个光,已经是看欣赏她面子上了。
  当晚,弗里茨留了下来,陪阿德莱德夫人用餐,但林安称病并不场。
  “对了,你们那个队伍伤伤残残,人手不够,我手上正好有个人,弗里茨你带上他,除了性格天真没有什么阅历还算朴实不惹事,他还派得上起码用场。”
  弗里茨很少听姨妈这么介shào
  一个人,疑问:“他是?”
  “我一个旧友儿子,他双亲早亡,可以算是我看着长大,五年前晋级为白袍法师,不过本家并不知dào
  ,”
  阿德莱德夫人淡淡回答,“你不用特殊看待他,他有足够自保能力,别让他惹太大麻烦就行了。”
  弗里茨一顿,才知dào
  自己姨妈有有这么个养子,居然一直没有告sù
  过母族本家。
  不过他知dào
  姨妈和母族本家关系一直有些特别,便没有多问,点点头。
  “好,我会照顾好表弟,”他有些感激道,“谢谢您这次帮我。”
  阿德莱德夫人当然知dào
  他不止谢那两位老爵士事,还有关于那位琳法师事,淡淡地哼一声:
  “我没帮你什么,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Ps:
  周末人品,下一章不出意wài
  话,就到帝都了。
  ps:关于阿德莱德夫人身份,不好意思出了个bg,之前一直说是姑妈,其实她是弗朗茨老妈姐姐,也不知怎么,脑子一直转不过来,就姑妈了……其实是姨妈,前面章节已经改了,这里给大家提一下。
  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