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法医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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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kè
  着手准bèi
  药物。这次目的是用来审讯,药物主要用来刺激皮肤的。
  我心里琢磨,能刺激皮肤的药物很多,但能短期让人受不了的,真要大剂量下猛药才行。
  我自行离开审讯室,找了一个空屋,先从胸囊里把一个密封的很厚实的小塑料袋拿出来,这里装的二甲基亚砜,它不仅对皮肤有刺激性,更有一个外号,叫万能溶剂。我先把它作为底子,又适当加入含硫、氯、氟的药粉,本来我还有一种药,成分类似于芥子气,就是一战时期被称为毒剂之王的那种糜烂性毒剂,但我一合计,还是不把它加进去了,不然弄出个终生伤残来,也不是我本意。
  最后我把成品倒入到一个小玻璃缸中,举着它看了看。这药剂呈深黑色,我不知dào
  具体会有多刺激人,本来还有个念头,要不先在自己身上找个不起眼的地方试一试?但又立kè
  把这观点否了,心说自己傻啊?玩自残?
  我带着药剂又回了审讯室,这时两个抢匪只留下一个,这是分开审讯的节奏。而这抢匪正靠墙坐着,裤子也被扒了。
  铁驴正蹲在他腿边上,一根根的拔腿毛呢。其实倒不能说铁驴无聊,而是他实在等我等的心急,自己又不会配药,只能用这么原始的办法,拔腿毛“解闷”了。
  铁驴看到我,特意指着抢匪腿上一个地方说,“看到没?这小子腿毛太重,我给你弄出个空地来方便抹药。”
  我一看,至少有鸡蛋大的地方全秃了。我心说驴哥啊驴哥,你到底拔了多少根毛啊?
  铁驴给我让地方,我又蹲下去。我挺讲究的,亮了亮药剂,在行刑前先问了句,“你确实不说么?”
  抢匪摇头,强调说那些旅客真不是他杀的。
  我失去跟他说话的兴趣了,用小毛笔,沾着药剂,对准他没腿毛的地方,不轻不重的点了几下。
  这药确实很累,抢匪瞬间就难受的上下牙紧咬,把嘴咧开了。
  姜绍炎一直坐在桌前旁观这边的动静。
  铁驴仔细观察一会,摇摇头对我说,“不行,徒弟,加大剂量!”
  我不客气,又用毛笔沾着药剂,把抢匪脚脖子刷了一圈。
  抢匪呃呃的更受不了了,甚至脑门上溢出不少汗。我本来看的一喜,很明显他要扛不住了。
  但邪门的是,抢匪突然有节奏的深呼吸起来,他一吸一吐的,竟又让自己淡定很多。
  我还纳闷呢,心说这啥原理?铁驴明白,指着抢匪骂了句,“呀哈,你行!还懂点内家功夫。小子,你就哭去吧,今天遇到我了,看我怎么破了你这小猫腻。”
  铁驴又左右打量,看到旁观那个民警了。他指着民警的鞋说,“小李,快快,组织需yào
  你办个事,把鞋贡献出来。”
  不仅小李,我也听愣了,心说铁驴要小李这鞋有啥用?尤其看着脏兮兮的,估计小李也是个邋遢人,少说一周半个月没洗鞋了。
  小李不敢多问,把鞋交了出去,自己光脚在地上站着。铁驴捧着鞋,稍微凑近闻一闻,又即刻皱眉头,使劲扇着鼻子。
  小李被弄的不好意思,不过铁驴反倒赞了句,说这才够味呢!
  他使坏,把鞋扣在抢匪的鼻子、嘴巴上,又把鞋带绕着系在抢匪脑后了,这样这只臭鞋立kè
  成了一个毒气口罩。
  这把抢匪折磨的,他还想深呼吸,只是一吸气就闻到一股臭脚丫子味,难受的直咳嗽。
  铁驴让我继xù
  行刑,还强调这都过了一刻钟了。
  我知dào
  姜绍炎要求是半个小时出结果,我虽然头次逼供,但不想丢人。
  我也急了,心说这抢匪是真不买账,我一发狠,把他两只小腿全涂上药剂了。抢匪疼的两个眼珠子通红,脸也没个正常色了。
  铁驴一直强调,只要他肯说就使劲点头,我们就不会继xù
  行刑。但抢匪真能死磕。而且我配的药剂没多少,抹完两条腿就已经见底了。
  我望着玻璃杯,忍不住干眨眼。都这时候了,抢匪突然闷闷的呵了一声,似乎在嘲笑我,又似乎在说,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姜绍炎有些不满yì
  了,他没说啥,但使劲翘着桌子,当当当的,有种催人的意思。
  我被各种压力一弄,也真被这抢匪惹到了。我盯着他内裤,对铁驴说,“驴哥,把它扒下来!”
  铁驴一愣,随后回过味来。他不仅把抢匪内裤扒了,还用手举着那根棒子,跟我说,“来吧,不用给我面子,想怎么抹就怎么抹。”
  这下抢匪崩溃了,其实不用我说,谁都知dào
  ,要把这点药底子全抹上去,他那根棒子弄不好都能永久萎缩了。
  抢匪使劲点头,那意思要坦白,我怕他想坦白的念头不太坚定,又特意吓唬他的,把药剂往他棒子那里递了递。
  最后抢匪点头那幅度,脑袋都快点断了。
  我收了药剂瓶,找来手巾,把他腿上的药擦下去,之后我们都聚在他旁边,小李民警负责做笔录。
  这抢匪无精打采的,但很配合,没等我们问啥,竹筒倒豆子一样先说起来。
  他告sù
  我们,他叫李米粉,另外那人是他兄弟,叫李元馨,他俩本来想当小偷,也打着小算盘混到红星旅游团里。
  在旅游的途中,他们找准时机总会偷点东西,本来旅游就累,也走的匆忙,很多旅客并没注意丢物品了。
  这样他们一路来到一个小山前,导游说这小山是个界限,山这边没问题,而山对面是禁地,大家一定别去。当时有旅客好奇,问禁地有啥说法?难道是军区么?
  导游说那里邪门,总闹鬼。那旅客就不服气,说有啥闹鬼不闹鬼的,既然不是军管的地方,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索性看看那里啥样。
  被他这么一番怂恿,大家心思都活了,也结伴走过去。当时导游控zhì
  不住场面,最后也硬着头皮跟过去。
  来到禁区后,大家玩一天也没觉得有啥,最后搭帐篷睡觉,但这一觉问题来了,所有人都做了春梦!
  说到这,李米粉顿住了,拿出一副回忆状。我被吊起胃口,催促问了句,“什么春梦?”
  李米粉接着说,他们的梦里都出现同一批女子,跟他们所有人欢好,当然了,这旅游团里也有女旅客,但同样的,被这批女子迷住了,因为她们太温柔太会玩了,而且梦境太过于真实。
  他们所有人都不点破,却打着继xù
  停留的心思,而且渐渐地,他们还深入了。
  这一来可好,随着走的越来越远,梦里出现的美貌女子就越多,更离奇的是,有旅客在梦中被美貌女子狠狠亲脖子,等醒来后,大家都发xiàn
  ,他脖子上还真留下了唇印。
  李米粉又不说话了,色眯眯的愣神。我没催他,琢磨起来,我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这么多人都做这种梦呢?另外梦境里的东西怎么能成真呢?
  铁驴对李米粉的表现很不爽,他抽了李米粉脑袋一下,喝了句说,“你丫的,精虫上头了是不?快点说,接下来怎么样了?为何所有人都失踪了。”
  李米粉表情变得很快,一下又拿出一副恐惧的样子,哆哆嗦嗦的讲,最后我们来到一片废墟,上面还有很多陶器碎片,像是古遗址,我们就在这上面扎帐篷了,可那一晚梦里不仅没出现美貌女子,反倒出现……,出现……
  他越说越害pà
  ,呼吸也急促了。
  铁驴骂他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又要抽他,不过姜绍炎把铁驴叫住了。
  姜绍炎一直观察李米粉的眼睛,这时拿出烟,跟李米粉说,“吸几口,别紧张。”
  我怀疑姜绍炎兜里到底揣了多少烟,这次给李米粉抽的,跟之前给我们的不一样。
  李米粉没拒绝,吸了后,他情绪确实稳定不少,又继xù
  说,那一晚来的全是强盗,骑着骨瘦如柴的骆驼,而且让人觉得,他们都不是人,因为都穿着古西域人的衣服,有的脸上都漏出骨头了,看着跟一具具干尸骷髅一样。
  他们拿着那种圆形大刀,对着旅游团的人疯狂屠杀。大家都在梦里,不能动,只能眼睁睁死去。我也看到一个大盗靠近自己,但不知dào
  为啥,大盗咯咯笑了,没杀他,也没杀他兄弟李元馨。
  最后大盗欢呼着,把所有死者的尸体都带走了,等他跟李元馨醒来后,发xiàn
  只有他俩活着。
  他们也不想白来,把其他旅客留下的物品全搜刮一遍,又徒步走了一天,回到且末县,再转去库儿勒,想乘火车逃回咸阳,没想到遇到了我们,就这么被擒住了。
  我感觉自己跟听天方夜谭一样,而且李米粉这说法,很多地方逻辑解释不清。
  我跟铁驴一个态度,这小子一定忘了疼,又在这瞎咧咧了。铁驴把那还有药底子的玻璃杯拿起来,这就要给李米粉的棒子抹药。
  李米粉吓的不行了,说他真没撒谎,实情就是如此。
  铁驴不听他的,要行动。我也想给铁驴打下手。
  姜绍炎本来闷头想着,这时叹了口气,说李米粉没骗人,他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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