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不狠一下,谁都不知道自己潜力多大!
十四个小时的车程,林沫不得不在车上度过她头一个外地的夜晚。
车厢里放着清淡悠扬的乐曲,林沫随意的将头偏转了窗外,看到外面的群山,连绵的从面前闪过。
四点的时候车到了!门口有很多接新生的牌子,写着某某大学,牌子后面是被光照射过,皮肤呈自然健康小麦色的肌肤的学长们。
周围的人们都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旁边是父亲或母亲,有的甚至是一边一个,背着一个挎包与她们走出站口的林沫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林沫抬眼就看见了所在学校的牌子,往起托了托书包,向着前面不远停靠得出租车的位置走去。
“师傅,去**大学”林沫跨上车,将书包抱在怀里,冲的出租车司机说道。
“姑娘是今年的新生?”司机侧过头看了看她,问。
林沫眼睛转了一下,道“哪个新生像我这样呀,我今年大二,去那个学校看同学。”
“哦,我说呢!姑娘高考那年考多少分呀?”司机边打着方向盘,边与她闲谈着。
其实林沫不想多搭话,转头看着车水马龙的城市,回了声“508分!”
“姑娘好学生啊!是哪个大学的?”司机继xù
刨根问底。
的确,这分数,放在上一年有可能还探上个极好的二本,可放在今年,连二本都是补录的,林沫往紧揣了揣身上的包,表情显出一丝的难过。
林沫还记得刚接到通知书的时候,林爸看了看学费,一万两千八!转过头问林妈,“这意思还是花钱进的?类似高中的那什么择校费吧!”
“那哪是呀!是这个专业学费贵!”林妈特别高兴,上了好几盘菜,那阵势赶上过年了!
林沫吃的有些食不知味,只因父亲的哪句话戳的她心口钝钝的,像是在猪肉皮上磨刀,虽不割破,但也不能说,完全不痛。
的确,从一开始上学,父亲就一把把的往入塞钱,她觉得她充分验证了,生女是赔钱货这句话。
省最好的初中,省最好的高中,然后进入了大学,当然林爸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因为早听人家说,大学的学费,三四千,总之没有上万的!除非三本。
林沫想,或许她不是学习的料。
可她还记得小学的时候,当然这时想想很幼稚,老师拿着她不及格的试卷说,林沫,下一次若是你能将你的数学成绩翻一翻,老师送你朵小红花!
那可是小红花呀!班里每科的前三名,和综合成绩的前三名,才能得到的荣耀,那不仅仅是一朵花,更多的应该的赞赏吧!
下一次,林沫果然没有让老师失望,数学成绩98分,比上次的49分确实翻了一倍,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初中时,化学老师喜欢打人,像老旧的老师一样,只不过,他们用的是戒尺而他用的是黑板擦。
那时林沫的成绩一落千丈,坐在偏后面,磊起高高的书墙,躲在后面和同桌海聊,窃窃私语。
这个老师多少有些**,成绩退步的先在讲台上举着试卷,用他的话说那叫丢人现眼,好记得下一次考好。
这一部分人,用他的话说是没打到他理想的分数。她的成绩64分!也成了示众的一员。
“林沫,64!你觉得你就打这点分?”老师拉了拉她手中的试卷,问。
林沫点了点头!毕竟一分一板子,那疼她可吃不了。
“最低不打个七十!”说完,又去说教别人了。
七十不就是六板子吗?李沫撅嘴看了看同桌,同桌抬头幸灾乐祸的笑。
她恨恨的捏了捏卷子!
“别躲啊!躲一下翻两下!”老师严肃的脸告sù
她,那话不是开玩笑的,她用右手握着左手腕,害pà
不小心自己躲闪了。
当第一板子落下的时候,刺疼的感觉传过她的大脑神经,显色的皮肤立马因为这一板子红了。
真疼啊。林沫疼的龇牙咧嘴,紧紧的咬了咬下嘴唇,问“老师,可不可以下次,下次若考好了就不打,考不好翻倍!”
“来,再伸出来,别和我谈条件,这次的必须先让你记住了,不疼不痒,不会记得的。”
林沫挣扎着用另一只手握着那只略显红肿的手,班里的同学笑着看着台上脸比猴屁股还红,囧的一塌糊涂的她。
林沫当然也记得在课桌下边偷偷吃东西的杨栋,边冲她露出贼兮兮的表情,就是那个表情,让她一瞬间的慌了神。
黑板擦落下来的时候,本能的躲了,老师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料梢的笑意,林沫有些惶恐的看着老师,怯怯的说,下次,下一次老师,若考不好,补上。
“你自己说的啊!回去吧!”
下一次她考了86分。
她还记得杨栋带着试卷走过她身旁的时候,投过的眼神,说不出,道不清,她只清楚的读到了眼里的诧异。
似乎在她身上有一股狠劲,但总要人逼迫才行,是属核桃的,不敲打不行。
人若不逼迫自己一把,永远不知dào
自己的潜能有多大。
“到了!嗨,姑娘,到了!”司机连喊了两遍,甚至忍不住推了她一把,才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回过神的林沫看了看问“多少钱?”
“45”小伙子道。
林沫看了看空空的表盘,问,“怎么不打表?”
“打表比这也贵!不行姑娘你问问,从火车站到这里都是这个价位!”
林沫没有理会司机,看了看手上表的刻度,比她刚上车差不多多了四十分钟,算算这钱确实还不算被宰,伸手从侧兜掏了一张一百给司机。
接过司机找过的钱,林沫独自一个人在校园里闲逛,到处都是新生入学的招待点,各个专业的入学登记,办理银行卡,手机卡。
林沫独自完成了这些事情,领了宿舍钥匙,打开了466的房间,她是第一个到的!
大学生活从这一天要开始了!林沫看了看窗外,蹲在空空的床板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