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技惊四座
然而别人的感受便有所不同了,柔雪就有些羡慕地对荆无双笑了笑,“秦大‘奶’‘奶’倒是好福气。”她是真的觉得荆无双有福气,这世上谁不是汲汲营营处处谋划,也便只有秦瑞熙这样的痴儿才会心思单纯地只看着长相和气度都不太出众的荆无双。
程志恒觉得自己可能是着了魔,被秦瑞熙和荆无双联手摆了一道后他非但不觉有多恼恨,反倒总在猜想荆无双是不是以这种方式在吸引他的注意。写诗的时候他其实也在看荆无双,想看看她会不会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给自己什么讯号。只是讯号没等到,倒是让他也看到荆无双眉飞‘色’舞的那一瞬,是那么鲜活那么耀眼。
荆无双重生后便告别了浓妆,她五官虽然不是顶顶出‘色’,但底子好,那细嫩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是那么嫩滑,让人有一种抚触上去的冲/动。就连柔雪站在她身边都有些失‘色’,更何况……,之前秦瑞熙那番“画”的论调在人心底还是留下了些许‘阴’影,至少程志恒知道被人夸成天仙的程莲心在早上初起‘床’时素面朝天时并非那般绝‘色’,看着还算可人的荆霜雪晨起时更是有些不堪入目。恍惚间,他开始想象荆无双在身边醒来时会是什么样子?若是白净面上再染上情/动时的绯红,又是怎样一副动人景‘色’。
察觉到一股紧迫‘逼’人的目光,荆无双抬眼就对上程志恒有些着‘迷’的眼神,此时柔雪就在她身边,想想杜鹃丛中听到程志恒对柔雪的那番小心翼翼,她误以为程志恒是在看柔雪,大方地对柔雪笑了笑,“我倒是觉得柔雪姑娘才貌双全,必然会比我更有福气的。”前世,柔雪在羞‘花’楼待到了二十来岁。在季君落成为太子时被一顶小轿子接到程府成为程志恒后院小妾中的一员,而且颇受程志恒宠爱,还为程志恒生了个儿子。
本来,荆无双还以为她只是程志恒妾‘侍’中普普通通的一员。不曾想今日却是听得她和西凉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来就自己是个傻的。不过,这样的人物,若是去了程志恒的后院,前世他还能安好多久?
荆无双看不出来程志恒眼底的意思。秦瑞熙可是看得个清清楚楚,都是男人,就连最后程志恒眼中一闪而没的那丝情/谷欠他也看个分明,火气一下子就蹿上来了,站起身来挡着程志恒的视线背着手迈着八爷步慢慢往那边走去。
此时,陆陆续续的已经从左右水榭上来了五六人,现下正有一位的诗文过了季君洋和伍先生的手,送到了程志恒手中。程志恒便没理会到了桌案前的秦瑞熙要干什么,专心读了手中诗句,末了微微点头。“此诗不错,尤其最后一句意境深远如临其境。”
他说不错,秦瑞熙偏偏要唱反调,“留得残荷听雨声?这个季节哪里有荷‘花’,而且也没下雨啊。妹夫你要如何身临其境”
程志恒的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捏着宣纸的双手隐现青筋,半晌才从牙齿缝中挤出来一句:“姐夫有所不知,作诗无需拘泥一格,天马行空方显本事。”
秦瑞熙‘摸’着下巴一脸无辜地看向伍先生和季君洋那边,“刚才那人不是说以眼前之景入画。难道一座空湖就能想那么多,该不会是拿去年夏天的诗出来骗人的吧?”接着,秦瑞熙一把抓住宣纸上落款的地方,怪叫了一声。“哦!我知道了,妹夫你是以权谋‘私’,程志忠是你家亲戚对不对?”
本来季君洋和伍先生也是有些为这首诗最后一句有些犹豫,但看见落款后都想卖程志恒和程莲心一个面子,不曾想被秦瑞熙给大咧咧宣扬开来,两人顿时便有些尴尬。程志恒更是俊脸发红。双手有些颤抖,“姐夫,你不懂诗词,就莫要扰‘乱’诗词评判。”
“谁说我不懂诗词?”秦瑞熙哼了一声,从桌上‘抽’出程志恒写了一半的诗句,“‘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后面两句妹夫打算写什么?”
程志恒要是想出来后两句也不会继续留白了,闻言也学着秦瑞熙轻哼了一声,“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后两句该如何落笔才能更衬这两句,若是秦大公子有才,还请续上此诗。”
“这有何难!”对于魂魄飘‘荡’那些年,秦瑞熙可不是吃白饭的,本来提了下笔,想了想又将笔给扔了下来,冲着旁边季君落招了招手,“君落你都没才艺表演,不如过来写几个字给他们见识见识。”标准的小孩子语气。
季君落‘揉’了‘揉’眉心,很听话地起身走了过来,荆无双也担心地跟上,小声问季君落:“瑞熙没事吧?”
“不用担心,他记‘性’颇好。”季君落知道秦瑞熙一直瞒着荆无双他的病情,模棱两可地回了句。让荆无双大大松了一口气,只是随即又开始担心季君落表现得太优秀,喜欢别人写一手好字的程莲心会不会因此缠上去呢?
接下来她就发现她多虑了,程莲心还站在棋盘边上入‘迷’已深,倒是丹阳郡主以及进得中央水榭的男男‘女’‘女’都围了过来。
“竟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秦瑞熙很是淡定地念完了这两句,冲着不远处放下画笔的韩越灿烂一笑:“韩先生,这诗好不好?”
韩越一愣,点了点头,“好诗!”并取了刚刚画完的牡丹放到季君落身边,“不如瑞熙再为此画配上一首诗吧。”
“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韩越画的是一副妖‘艳’的红牡丹,秦瑞熙用的也是一首夸红牡丹的诗。顺便的,他从陆续‘交’到中央水榭的各张不同画卷上一一看过去,画得好的便配一首诗,画得差的撇撇嘴也会随意点评两句。
此时的中央水榭已经成秦瑞熙的主场,不管是认真思索后的诗句还是随意的评语都被季君落挥笔写在宣纸上,而且就着桌上的印泥在字上面盖了一方不显‘露’他身份的小印。此时大家都惊诧于秦瑞熙的无双诗才,殊不知许多年后今日的题字才是千金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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