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吃不饱饭
茶已如叶凌风所说,冰凉无比。夏日本就酷热无比,但怡香阁内在凉爽,也不至于令茶水与那冰山上未融化的冰块相提并论。目前唯一的解释就是叶凌风用内力将茶水变冷,只是目的何在?
难不成少主因徐源多问了几句生气了?念此徐源不免抬起头望向书桌旁端坐的叶凌风,面色平淡与平日里无异,只是那双眼眸内盛的东西,他却似懂非懂。
最好他不会因为那个女人而迁怒于自己吧!不过想来徐源从叶凌风当上叶氏一族的少主起便跟着他了,他的脾性徐源会不清楚吗?要怪也只能怪余馨月那个女人搅扰了少主的心性。
“徐源,你可想问我为何不除掉余馨月?”见一道打量的目光落于叶凌风的视线范围,叶凌风抬起头直视徐源道。
“属下不知,望少主明确告知。”说实话徐源最愿意听到的是跟那个女人无关的事情,但不把那个女人的行踪掌握到自己手里,也实在辜负叶氏一族暗卫熟知百事的誉名。
叶凌*{}{}
m.35zww.n
e
t*风神色自容地说道:“万事不离其宗。虽说我江湖朝廷均有势力,但涉及甚广我一人恐无法护的两方周全。更何况你刚才也说了,朝廷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我守着一方势力不放手,则会因小失大失去更多。”
“少主的意思是令余馨月帮少主涉及江湖一事?”
叶凌风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赏,面色和悦:“不错。所以我命你去暗中照料余馨月的安全,协助她完成她该完成的事情。”
“只是少主,若日后余馨月羽翼渐丰,脱离开你的掌控之中该如何?”徐源心中担忧的此点若真的实现,那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去保护余馨月的。
“放心,她不敢。”叶凌风从上次处置萧悠悠的一事中得知,余馨月是个明事理的。她在搞清自己利益关系的时候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的。这也是他欣赏她的一个细微之处。
闻此,徐源面色一松道:“如此,属下就放心了。少主茶可还要添了?”
叶凌风接着翻阅桌上的书籍,淡淡的说道:“不了,院内的莲花可曾开了?”
徐源抬眸,答道:“回少主,已开。不过此时暑热难消,少主何不在等歇时候再去?”
“不了,此时去正好。”他淡淡回应了声,却令徐源觉得此话多余。少主内力甚好,又岂会被暑热所害?是以他抬眸望了叶凌风一眼,识相的退下了。
整个阁内又只剩下了叶凌风一人。他手指轻抚着书页,一双墨玉般的眼眸此刻盯着的,不是那拿在手中薄薄的书册,也不是屏风上绣着的雍容牡丹。而是那日在山上看到的,却捕捉不到的人影。
窗外,莲花开的正好。亭亭玉立,香远益清的模样可人的紧。夏日庭院中难得的一处景色,可令他目光留恋的,便是那处于湖中深处远远观望却触及不到的白莲。
适才想看了,便岂有不看之理?况且难得寻得一处安静之地,叶凌风不想太多人跟着,以落个不得安宁的下场。
阳光下,黑色显得格外显眼。但好在叶凌风处在阴暗处,何况心性不燥自然不会感到焦热到哪里去。远远地望着那粉莲中心处的那一朵白莲,脑海中不由得想起那日站在山峦之巅的人影。
她也如白莲一般,虽落入尘世,却独留那一份安宁与美好。这世界除了那件事外,仿佛就没有她留恋的。
可就是没有任何留恋,才会让他的心不由疼了,眉头不禁又蹙着了。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清楚她不是自己该留恋的。可为何心还是止不住的沉沦到深处,为何他经常会脑子发热做些犯傻的事情?
她说过的话,他不是没想过。他何尝不想丢弃掉责任跟义务,就此逍遥一生?可事实真的允许他这么不负责任吗?
很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要做的还不止是这些。为求自保,那也得要那些害过他的人通通死透了才是。念此,他目光中的澄澈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入骨髓的狠厉。
视线中缓缓出现了一个人影。她三千墨发挽起,梳成一简单式样。肤若凝脂,发生香。面赛芙蓉,柳如眉。一双美目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一袭白纱将身段凸显出,蒲柳之姿让叶凌风的心神一动。
她步略缓,不紧不慢的向着池边走去,与平时咄咄逼人的样子比起来,倒添了几分宁静。
待叶凌风以为她就此要在池边止住时,一道白影飞入池中央,紧接着手中的白绫化成一道弧线飞出,取得便是让叶凌风念念不忘却一时不愿破坏的白莲花。
她取白莲花作甚?疑惑油然而生,不过叶凌风也不想破坏了这少有的宁静。她的武力浅薄,功夫不好可轻功比起以前倒是长进不少!
庭院的右侧,他淡淡望着,目空一切,可却为发xiàn
眼中那点痴恋。原是他不想破坏的场景,却被人硬生生破坏了。
入眼的,便是几日未见的萧悠悠。此刻她的伤虽好了不少,但皮肉之痛还是有的。她指着余馨月手中的那朵白莲,龇牙咧嘴地便是一顿教xùn
:“余馨月,你没事采朵莲花做什么?这东西看着好kàn
,可又不能吃。你是打算饿死我啊?”
余馨月握住手中的白莲,心中带着一份满足感。适才她听县令府丫鬟说,这县令府有处奇景。如今见着了,拿在手里了,浅笑梨涡后道:“才不是,这莲花我是拿回去泡茶的。”
“泡茶?”萧悠悠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一副淡然自若样子的余馨月,身子不由得跟以前一样跳起,可扯到了伤痛处却又恢复了之前龇牙咧嘴地神态。
“饭都吃不饱了,你就想喝茶?”
自从来了县令府后,府内的姬妾们见到余馨月的姿色便以为是县令又上哪去纳的姬妾,遂哭哭啼啼缠着县令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