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参悟玄机,谁睬(2)
余我生再一次留恋地看了一下自己习练下来的图谱,勉强将其中的批语默记下来,然后,转身离开了。
劳累了一天,今日有没有向温氏二人告假,不用说,这温氏二人一定是在心里面将余我生狠狠地大骂了一通。
次日的下午,余我生拿上了一张自己默写好的一段入‘门’篇的壁画批语,来到了温彩溪的房间内,朝上躬身做礼,道:“前辈们好。”
温彩桦抬头微微看了一眼余我生,俯身在温彩溪的耳边禀告了一阵。温彩溪点了点头,道:“余我生,昨日里,你是不是又去了后山的那个地道呀?怎么一天不见你来我这里练功?你习练过那些壁画上面的批语之后,好像越来越没有将我老婆子放在眼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你最好不要太过放肆。”
余我生冷不防温彩溪会这样训斥自己,心里面一阵苦笑,道:“这是我‘花’费了一天的时间,终于默写了一部分壁画批语,现在就放在你的身边来。至于你说及的行程事情,我想我没有必要向你老人家‘交’代。”
余我生上前,将那一张默写出来的壁画上的批语放在了温彩溪的脚边,然后躬身退离,态度看来十分的恭敬。
温彩桦当即将那张纸拿在了手心,摊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一些绳头小字。非常考验人的眼睛。不由得心中一惊:“这里的内容还‘挺’多的,只是人老眼‘花’,有的看不太清楚。”
温彩桦觉得这小子是在嬉耍自己年老,当即生气地将这张纸往地面上一扔,道:“余我生。这峨眉派也还没有到节约纸张写字的地步吧?你故意将那字写小,是什么意思?哼,不要欺我年老,我罚你再重新誊写一次,这一次可要将字写大点。知道吗?”
温彩溪当即伸手按在温彩桦的右手上,示意不要‘激’动,温彩桦当即怏然地转头看向姐姐温彩溪,缩口不言。
温彩溪道:“余我生,你昨日里真的是在默写这张纸吗?你没有来练功,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今日为何又来了啦?”
余我生微笑道:“我有一日没有习练这内功心法。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能说是我的运气还行,但是要说到以后永远有这样的运气,我看未必,所以誊写完了这张纸后,就赶紧来了。但愿前辈不要责罚我才是。”
温彩溪得意地哼了一声。点头道:“很好,你小子还知道自己的运气好,这一点,就让我很高兴。那好,我问你,你写出来的这些内容,为何只写一张纸。难道真的是在故意欺我们年老吗?”
余我生摇头道:“岂敢岂敢。前辈多心了,我只是一时疏忽。才犯下这样的低级过错,下一次绝对不会。对了。今天我可以练习了吗?”
温彩溪点头表示可以,温彩桦努了努嘴,好像对这个裁决非常的不满意,不过既然余我生已经有了准备,自己也没有必要过分的‘逼’问对方,见到他低下头,没有开口。
这个时候,余我生有多了一份亲近之心,当即走上前来,开口朝温彩桦索要今日的练功心法。温彩桦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顺手朝余我生的面前一递,道:“拿住,今天的内功心法都在这上面。”
余我生上前接住,迫不及待地将它打开,见到上面的一些内功心法,并没有立马动手开始习练,而是坐下来,心中静想了一阵,希望能够慢慢地从这内功心法与那些壁画上面的批语互相对比一番,从中希望能够发现一点意想不到的玄机。
余我生上一次看过一次那些壁画的批语,但是仅仅一次,有的内容记得并不是十分的牢靠,而今天的这一次不同,昨天去了那地道里面,显然是用心将这段时间要习练的内功心法参照上面的一段段批语对比记忆了下来,一时片刻间并没有发觉到什么,余我生顿时心中有了一丝失望,‘揉’了‘揉’眼,重新打起‘精’神,心想:“莫非是自己异想天开,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可是,可是,我就是不信。”
余我生是一个‘性’子有点倔强的孩子,一旦自己认定的事情,比较喜欢较真,心中既然已经认定这内功心法与壁画上面的批语之间一定有联系,那么就没有这样容易放弃的。
余我生横看竖看,将这内功心法上上下下看了几次,然后在心里面忆起那些批语,逐一进行了比较,可是几次下来,没有丝毫的发现。
倒是坐在一旁的温彩桦这个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发觉到他还坐在旁边,并没有闭上眼睛,进入到以往这个时间里的那种入定的状态之中,当下好奇问道:“喂,余我生,你做什么?你不练功,你还做什么?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想这内功心法与批语之间有没有联系对不对?”
余我生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子一口就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愣了一愣,咧嘴故意傻笑道:“不是,我是在想,前辈你们二人为何一直就这样折磨我呢,你们也不用内功心法,放在你们这里也不是一个最终的办法,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二位前辈可否考虑一下。”
温彩溪没有等余我生说话,就当即否决道:“孩子,专心练功吧,听说这正派众人都已经到了峨眉山下,过不了几日,想必你的母亲掌‘门’人就要邀请他们上山,群商灭魔大计,时间不多了,你这几日里最好不要无故缺席。以免对你的练功有耽误。知道吗?早一天将神功练成。对你自己也是一种解脱。不要说话了。”
余我生一阵怏然失意的模样,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那好吧,我不说话了。”当下放下心中的想法。决定完全地融入到了神功的修炼之中,温彩桦见余我生进入到了状态之中,才满意地一笑。
温彩桦上前将地面上的那一张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纸张捡了起来,凑到了眼角边仔细看了一看,这文字太小。没有法子辨认全部,不过当中还是有一些字体简单的文字能够认出来了几个。
温彩桦嘴角边‘露’出了一点微笑,当下就见那张纸张折叠好,放入到了怀中。
时间就是在这样平淡的日子中度过,余我生回到了房里,想起了在温氏客房中遇见的尴尬场景,偏头坐下来。心里一阵发笑,原来自己拿给温彩桦的并不是什么壁画批语,而是自己‘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专‘门’应付所用而写下来的一些文字,故意写小,故意让这二人认识不出。那这一关就过去了。
余我生无意间又联想到在那里的一阵困‘惑’,当即动手,将笔墨纸砚摆好,这小子虽然没有读书识字的习惯,但是童年的时候,空灵子还是敦促涂凤娇教导这两个孩子读书识字,那可是平时间最基本的功课。所以,余我生的卧房内。这四样东西不会短缺的。
余我生今日里熟读过那内功心法不下于五六十次,所谓熟练生巧。那内功心法上面的每一个字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这个时候,就是重新按照记忆力誊写下来的时候。写好了这一页的内功心法之后,余我生又重新一次将有关这一章内功心法的壁画批语写在了另外的一张白纸上面,没有了凭空想象,现在要做的,就是注意仔细,希望能够从中发现一点端倪。
余我生看了一盏茶的时间,原本以为自己发现了一点小秘密,结果一验证,才知道是自己想得太久,一时之间,没有了别的出路,就异想天开的断章取义,结果用别的章节来对比,才知道是自己错了。当即作废,这样上上下下一顿时间,不下于次。
余我生真的有点失望了,心想:“原来是自己多心了,这双方之间真的没有什么逻辑的。”
余我生正准备放弃,躺回到了‘床’榻上面,脑袋一转,突然想到了书房内的黄婆婆,突然一个‘精’灵,霍然从‘床’榻上面站了起来,好像是看见了另外的一片天空,大喜之下,心中祈祷不已:“对,对,黄婆婆这段时间管理书房,看书这方面一定比我余我生强多了,我将这两张纸拿给她老人家看,说不准,黄婆婆真的能够看出一点什么问题出来。”
余我生看看外面的天‘色’,此时黑幕已定,想到这个时候,黄婆婆一定是熄灯休息了,自己打了退堂鼓,刚躺下去,可是一想到这秘密,又想到黄婆婆的‘精’明,如此辗转几次,就是没有法子安静地进入梦乡,反而‘精’力非常的旺盛,余我生实在忍受不住,一个轱辘,又从上面翻身起来。
余我生穿好衣衫,蹑足朝外面行去,离开之际,还是不由自主的转头看了一眼掌‘门’人的房间,看见里面也已经熄灯,这才放心,心中释然道:“这一次幸亏没有掌‘门’人看见,不然,只怕她又会跟上来。”
余我生几个箭步,直接奔向了后院的书房,这漆黑深夜里,所说四周不见五指,但是对于一个有多次在夜间行走的余我生来讲,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余我生一鼓作气,来到了距离书房丈外的一颗大树下。
余我生朝前看去,见到书房里面灯火幽暗,里面还有人,不错,这个时候,黄婆婆居然还没有休息,大大出乎了余我生的意料之外。余我生心想:“咦,黄婆婆莫非知道今夜我要拜访,所以故意没有休息?”
不过稍下一想,这种想法是不可靠的。余我生蹑足走到了书房外,没有加重脚步声,是希望能够给黄婆婆一个惊喜,顺便,也看以看一看黄婆婆这深更半夜的没有休息,到底在做什么。
来到了书房外,隐约间听见了书房内传来一阵说话声。这声音。是那样的熟悉。
只听见一个人说道:“你真的有把握能够控制住那个少年?”这声音,就是余我生在义父义母坟前祭拜的时候,从那‘蒙’面人的口中发出的声音,这声音,怎么出现在书房里呢?
“哼。怎么,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可告诉你,没有我,你们要想称霸什么武林,绝对是痴心做梦。我是你们的关键人物。你们好好想一想吧。”这接下里说话的这个人。更加让余我生吃惊,赫然就是黄婆婆的声音,黄婆婆怎么会说这话,难道她在我的背后,还做了什么事情?余我生双手握紧成拳,狠狠地咬牙,几乎想冲进去。好逮住一个现场的。
先前说话的那人道:“哈哈,姓黄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在外面可是假扮你的脸面,如果哪一天,你惹恼了我。哼,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知道吗?”
“啊,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自己在地道‘门’口的时候见到一个长得与黄婆婆一模一样的恶人,却不是真的黄婆婆,而是她人所扮。只是这双方之间的微妙差别,我自然是没有看出来而已。”余我生一个人呆呆地痴想。心中愤恨不已。
黄婆婆的声音说道:“光明使,你好歹也是张医仁身边的红人。你这样做,根本就没有好处,你知道吗,我们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不要功亏一篑才好。”
那光明使愤怒地说道:“我自然知道,这个不用你来教我,可是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合盟,是你没有诚意了。你明明知道余我生去了那地道,也见到壁画上面的批语,你为什么就不让余我生将神功内功心法默写出来呢,这当中一定是什么机密,凭你我二人的智慧,一定时可以解开的。什么神功不练的密闻,我想一定时吓人的。只要我们破解了当中的谜团,我们称霸武林,难道还这么困难吗?”
黄婆婆一阵浅笑,道:“我如果说明了,那小子会答应吗,他一定会怀疑我的。我叫他看经书,也只不过是实验一次,因为我看过那些壁画,壁画上面的内功全部都是一些佛教的经文,通过这个小小的试验,我已经可以确定一件事情。”
光明使当即追问道:“什么事情?”
黄婆婆道:“这神鹰教的内功心法与峨眉派的经书一定是相辅相成的。平时间诵读经文,可以消除魔教弟子原本的魔‘性’。”
光明使道:“哼,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只是你的一个试验,只能说明余我生是这样的,并不能够说明大众都是这样,你太武断了。”
黄婆婆道:“你还记得那个被我杀害的峨眉派掌‘门’度虚子吗?”
一听到这里,余我生大吃一惊,所谓的度虚子,他自然是听说过,这可是峨眉派颇有作为的一代掌‘门’,当年的时候,听说是坐化升天,可是后来从母亲空灵子的语气中听得出来,这中间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因为空灵子每次说道度虚子的时候,都是闪烁其词,避其话锋。
余我生现在才知道,原来度虚子师太是死在黄婆婆的手中。这样说来,黄婆婆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进入峨眉派做坏事了?余我生向来敬重的黄婆婆,到头来,居然也是和袁‘春’宵婆婆一样,都是在利用自己?这样的结局,余我生哪里能够承受得住,当即就颓然地双膝发软,朝身边的大‘门’上栽倒下去。
余我生这一动静,当即就发出了声响。果然,房屋里面正在谈论的二人立马住口,一起朝屋外边看去。
余我生只是栽倒在墙边,并没有晕倒在地,稍微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当即惊觉,心想:“我可不能够这样倒下去,对了,千万不要被发现才好。”余我生不假思索,当即退步,朝旁边的一颗小树上挪移而去,挨到距离那颗小树不远的路程时候,纵身反转,朝那树枝顶端跃了上去,动作非常的利索,加之他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一旦被黄婆婆看见,后果是多么的严重,所以这一跃之势,就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居然没有发出一丝异动的声响。
余我生藏身在那一颗小树上,透过身前那茂盛的树枝,朝外面看去,见到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余我生躬身下望,见到前面那人正是黄婆婆的身影,而在黄婆婆的身后,还跟有一位身高与黄婆婆相差无几的‘蒙’面人的身影,不用说,这就是方才与黄婆婆‘交’谈的光明使。
余我生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低头一个心思的警告自己:“一定不要‘激’动,既然已经看穿黄婆婆的用心,就没有必要当面对质。反正事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