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知心一谈释冰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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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我生转头看去,见到是一双布底木屐,余我生见状大吃一惊,心想:“糟糕,难道果真是有人前来对我们不利。”余我生正准备动手呵斥的时候,突然的一件东西坠下,直接地落在了余我生的胸口上,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胸部受到了阻滞,长长的朝天呼了一口气,再想来移动身子,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是被别人点住了穴位,已经不能够动弹了。余我生双眼一看那件胸口上面停留的物事,才惊觉到是一块淤泥,心中蓦然一惊:“看来是遇上了高手。”
  余我生一心失望之极,苦求苍天道:“不知道师太她们被点穴没有?但愿她们能够立马醒来,将这恶人赶走。突然就听见了耳边有人说道:“外公,你来看,就是这厮头枕下面的利剑。”随即就听见了一个声音道:“我也感觉到了,好像就是,你取下来看一看。”余我生听明白了,先前说话的人是白rì里遇上的那泼皮无赖,后面这人声音听来显得年纪苍老,听到二人之间的对话,余我生才知道此人是泼皮的外公,余我生心中有气,当即狠狠地咒骂道:“一个小泼皮,又来了一个老泼皮。”余我生正是心中咒骂的时候,哪知道觉察到自己的枕头下面似乎是有人在移动自己的脑勺。余我生想着:“这人难道是冲着宝剑而来?”余我生想到了这里,心中连价叫苦。
  来到余我生身边,一心要索拿宝剑之人正是白rì间的那个无赖十足的黄先生,黄先生此时右手探出,正在动手握住了余我生枕头下面的利剑,使劲地朝外一拉,哪知道剑是拉出来了,但是也跟着将余我生拉动了,他原本是规规矩矩地躺在那里,这一拉之下,身子稍微偏移,带出了原来的墙角,黄先生低头细看,才知道这利剑的剑柄zhōngyāng有一个小小的圆孔,那里面正好是穿过了一条不宜细看见得绳索。这绳索缠绕在了余我生的手臂上,所以才会将余我生带动拉出来。余我生被这突然的一记拉动,勒痛了手臂,痛得十分的难受。可是浑身不能动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发生。黄先生“咦”了一声,蹲下身子,上前来细看,心中想着:“果真有些门道,连睡觉的时候还将这宝剑缠绕在身上。”他可没有留情,右手伸到了自己的后背,上前将自己腰胯的短匕拔出来,朝着细细的绳索上面一刀砍去,是想一刀将这绳子割断。
  黄先生随即又发出了一记“咦”的惊叹声,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匕不说是切铁如泥,但是剑刃朝上,发丝坠下,遇刃而断,也算是天下罕见的绝世凶器。然而此时此刻,用着柄匕首来切割一根细小如发丝的红绳子,居然还没有割断,如何不让他大惊失sè。此时身边又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怎么了?”余我生心中知道他是黄先生的外公,但稍下突然生出了一丝疑惑:“我看黄先生是中年光景,怎么?他的外公还在世?那不是要七八十岁了,这么老的人,还可以出来走动?”余我生顿时又怀疑起了自己的思虑,忖思:“奇怪,我明明只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方才我转头看见的时候,也只见到一双木屐,再也没有见到其余的物事,难道那个时候,这老头子还没有到我的跟前来?”余我生想着这些的时候,心中顿时生出了许多的困惑。
  黄先生道:“外公,你看,这红绳是什么东西?我的匕首居然未能够将其割断,你说奇怪不奇怪?”黄先生的外公道:“是么?居然还有这样奇异的事情。”听着语气,显然他自己也是心中疑惑,想要来证实一番黄先生的话。当他走近看过之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这可是一根罕有的千仞丝,寻常的利剑是不能够将它割断的。但是,你手中的匕首是你nǎinǎi在世的时候亲自叫人为你锻造出来的利器,怎么可能也割不断这红绳呢?”黄先生再一次鼓足勇气,将匕首朝那红绳上面割去,这次是费尽了力气,仍旧未能够将红绳割断。余我生顿时再次感受到自己手臂的牵扯之力下的疼痛。
  听见黄先生的外公道:“还是让我来试一试,时间不多了,再这样磨蹭下去,只怕会让这些尼姑苏醒过来的。”余我生心中明白,原来她们都是被黄先生的外公做了手脚,所以这二人才如是进入这无人之境,公开不将众人放在眼里。余我生心想:“难道她们也像自己一样被仅仅是被点住了要穴?”哪知道黄先生道:“外公,不用了,这小贼今rì白天的时候对我实在不敬,我早就恨透了这个小贼。既然一时片刻不能够将他的宝剑拿走,那就连同他的手臂一起拿走好了。省得麻烦。”余我生一听这话,头立马吓大了,心中忐忑不安想起:“糟糕,糟糕,难道这小子要害我?没有想到这厮肚量如此之小?不就是双方吵架拌嘴么,何况还是这小子不对在先呢。”道理虽然是这样在想,但是要说到面对事实,余我生心中还是后怕连连,心思:“不行,不行,我是一定不要断掉手臂的。”
  黄先生外公奇道:“你说什么?你白rì里不是女扮男装的么?难道这小子趁机对你无礼?是不是这样?”听他的话音,好像对这事也十分的关注。余我生一听呆住了,忖思:“难道,难道这黄先生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子假扮的,哎哟,多半是我白rì里说话过分了,让这女子怀恨在心,哼,哼,谁知道她是一个女子,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出来和她斗嘴了。”越想心中越是后悔,可是眼下没有自己说话讨价的份,看来今夜是走了霉运,会大大栽倒在这女子的手中。余我生一想到自己会断掉一条手臂,模样之惨,只怕自己都不忍心目睹。
  黄先生听到外公这话,当即辩驳道:“他敢?他敢这样做,我当场就会要了他的命。何必要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外公,还是我来砍断他的一条手臂,省得让你麻烦。”她外公制止道:“雪儿,你又胡闹了。好好的一个人,既然没有太对不住人,何必要这样毁掉别人的一条手臂呢,来,你帮我柱好拐杖,我来试一试,不会为难我的。”余我生当即听到了自己身旁不远处传来物事掉落的声音,好像是就在自己的左边不远处的地方,余我生心想:“一个老头子,估计也该有七八十岁了,所以来割断一根绳索也算是一件十分为难的事情。原来这个姓黄的假公子是叫雪儿。”心中又不停的祈祷着上苍能够睁开一回眼睛,将这二人快些送走,可是这二人岂会白来一遭,一定会动手将自己的宝剑带走,余我生祈祷一番看来也是枉然。
  那名叫雪儿的女子急了,道:“外公,不急,我看还是我来砍断这小子的手臂就行了。外公,你也不需对这样的恶贼心怀慈悲的,一看他就知道不是好人,还不如我来就地解决。外公,拿好你的竹笛。”她的外公叹息了一声,道:“唉,我终究是废人一个,连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做,实在是很无用呀。”雪儿急忙劝阻道:“不是的,外公,你千万不要这样想,要怪,要怪的话,就只有怪我父亲他了,他太过分了。”她的外公连忙止住道:“不说了,不说了,还是将眼前的这柄宝剑拿出来,看一看是不是它?”雪儿又一次的拔出了匕首,不再用强,将匕刃对准了绳索上面,只听见一声咚的响声,原来那匕刃被这细绳反上一弹,居然发出了一记沉闷如是苦琴的演奏声,可见那细绳仍旧是没有割断。
  雪儿道:“外公,你说我们怎么办?”她的外公道:“你看那个将它拔出来,用它来试一试这细绳,我就不信,这个天下还有驱魔剑不能够斩断的东西。”余我生心中发懵:“奇怪,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归魔剑在那以前原本名叫驱魔剑呢?”雪儿蹲下身子,动手来拔剑,在这以前,余我生认为黄先生是个男子,或许是对方xìng情有些迥异常人,所以很讨厌对方,但是现今听到她说自己是女子,还能够说出归魔剑的来历名称,顿时一颗心就往某一个方向想去,知道此人极有可能是一直来让自己心中惴惴不安、心怀期盼见面的那个小女孩。不知道为何,一想起这些,顿时又恨不得多余这个陌生的女子多亲近一回,再也没有对先前黄先生的讨厌了。
  那女子动手抓住了剑柄,正准备往外一拔,突然听见了她的外公制止道:“且慢,如果真的是驱魔剑,这利剑一出鞘,就会散发出无比凌厉的寒气,我看这小子似乎与这利剑本身带来的寒气相抗衡,足以说明这利剑长时间跟随在了他的身边,已经认主,自会当即提醒他本人了。这样的话,即便是我们将它强行带走,只怕也不可能再一时半刻发挥出原有的剑气。这该如何才好。”他随后也是悠长的叹息了一声,雪儿道:“外公,怎么还有这样的说法?你可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呢。”显然突然间听见此话微感惊愕万分。她外公叹息一声,道:“我没有告诉你,是害怕你鲁莽行动,伤了对方的xìng命,现在看见宝剑完好,我也就放心多了。你也不要太为难他,毕竟这剑与他也有一定的缘分。”但是雪儿显然不会将这话听进去,反驳道:“外公,你,你只顾着这混蛋,他不是什么好人的,不用这样来顾忌着他的生死。你看一看你自己,为了调和他们二人之间的僵局,自己都成了什么样子。外公,今rì你就不用管了,听你的语气,肯定了这件就是驱魔剑,那我就放心了。”老人突然厉声喝道:“雪儿,你难道为了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竟然要甘心伤及了外人的生命呢。”
  雪儿不管,已经动手将余我生枕头下面的利剑悄悄的给拔出了一点儿,这个时候,突听到一声咚的响声,显然是一件东西敲打在了剑柄上面,雪儿不得不跳开了一步,立马反驳道:“外公,你醒一醒好不好,你难道忘记了,他们是为何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吗?难道女儿想要他们和好如初,也有错吗?他们是强盗,强盗,外公,你怎么可以去同情强盗。外公,你为什么要来宽恕一个强盗呢?”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雪儿,现在这里不可以久留了,你能相信一回外公吗?外公一定会告诉你为什么的,行吗?”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哀愁,好像心中憋上了许多的心事,不吐不快,但是又担心外孙女不听自己的话,要来违拗自己,所以语气之中又有请求的意思。场面静静地停顿了少许,余我生也努力地再探听着身周情景,但是依然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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