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神教威仪心俱煌(2)
对方握剑刺来的是一个全身黑衣素裹的蒙面人,看不清对方是男是女,但是分明感应到对方的身上内劲十分强大。
那人看见袁**手中的利剑竟会有这等强悍的实力,是什么材质才可以造就这等jīng妙的利剑。
黑衣人觉得自己右手的利剑上面原本灌上的强大内劲在这一刻突然回敛,好像是见到了天生的克星,连这柄利剑也感到了寒颤,已经有蠢蠢yù动的后退之意。
接着,这两柄剑在空中相遇,立马就有了昏晓,黑衣人手中的利剑突然从中一断为二,又接连着,那断下的两节利剑开始从中间断碎,一节连着一节,不断地断了下去,只听见了一长串的细碎的断剑之声,响起在了山涧内。
原来是那寒冰的宝剑将对方的利剑立马冻僵,几乎就在眨眼的时间内,这剑是什么剑,有一种天xìng的寒冷之xìng,只要一碰上对方的普通的利剑,就可以将对方完全制服,没有丝毫停滞的机会。接着,那冻僵的利剑如是一块冰棍,在稍微的一点撞击的力道之下,就一断二,二端四,四断八,直到一把原本还完整的利剑在眨眼时间内全部断裂成为了碎片。这是何等难得的宝剑。
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把神奇的利剑,不愧是整个康家宝剑山庄的宝贝。
黑衣人变成了赤手,迅速地朝后退开,想到:“我只是顺势的将利剑拔出来,前来对付这人,这剑就自动地将对方魔气反噬,难道这驱魔剑的名号不仅仅只是一个寓意,而是真正的有着驱魔的实质,就是一遇上有魔气的邪功会自动将对方反噬对方,将对方的宝剑利器摧毁,然后又冻结对方,彻底的让其自己受损。
黑衣人道:“你是什么人,你手中的是什么宝剑?”原来对方是一个男子。
袁**只是低头看向驱魔剑,想起了自己曾经与甄宜霜的对决,那个时候,自己小心提防,没有将手中的拐杖直接来对撞这柄宝剑,只怕那个时候,一旦遇上这宝剑,自己的手中拐杖也会成为了碎片。
袁**缓缓抬头望向黑衣人,道:“你是神教弟子吗?我是鬼母,你听说过吗?”
黑衣人身子微然一颤,神情明显是一震,要知道这yīn煞鬼母的名号最近又是重新亮出江湖,只怕当今江湖中还没有几个人不知道这个凶杀恶极之徒。
黑衣人稍下微微拱手道:“阁下原来就是鬼母。难怪,难怪。”
显然他听说对方是yīn煞鬼母袁**之后,总算是认定了心中的猜想。
黑衣人继续说道:“在下是神鹰教安徽分舵的看守大门的杜宁佳,不知道鬼母驾到,还请宽宥一些。”
鬼母袁**没有料到这安徽分舵弟子对自己这样恭敬,不如像那川蜀一带的分舵听说是我来了,还将我当成仇人一样关押起来。
范杰看向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是川蜀分舵弟子范杰,大家算起来也是同门弟子。相烦兄弟带领大家前往贵分舵中去,如何?”
杜宁佳此时已经伸手将脸上的黑sè面巾取下,露出了一张成熟刚硬的脸庞。此人年纪不过三十岁的样子,可是一看见他那双坚定不移的双眼之时,就已经认定对方是一位饱经沧桑的人。
杜宁佳看向范杰,道:“你是川蜀分舵的弟子?”
范杰点头再次承认回答了一声。杜宁佳道:“听说川蜀分舵八年前新建,后来又遭遇过许多的磨难,范兄为何会离开那里呢?”
袁**开口说道:“因为我让他离开,他不得不离开了。”
杜宁佳算是明白了当中的原由,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他又转头好奇地看向了身后的余谷二人,道:“这两个孩子怎么称呼?”
鬼母此时心中有些忍耐不住,这杜宁佳好像是在盘查自己的来路一样,将每一个人都要打量一番,就连余谷两个孩子也要追问一番。
袁**道:“这也是我抓来的两个孩子。”杜宁佳听出了袁**口气之中的不满之意,当即会意地躬身答道:“嗯,原来如此,那我知道了,既然都是鬼母的朋友,就是我们神鹰教的朋友,我自然是欢迎的。”
随后他才朝后躬身道,“我在前领路,各位跟过来就是了。”
但是有一点让袁**心中不放心,对方方才明显感受到了归魔剑的威力,此时空闲下来,居然没有多问一句,好像这剑在他的眼中仅仅是一柄宝剑,本身是没有多大的威力,只是袁**双手握住。
袁**运上了无穷的内功之后,才将这宝剑威力扩大了如此的,袁**心中虽然这样来想,但是免不了心怀鬼胎。
杜宁佳走在最前面,中间跟随的是范杰,接着便是余谷二人,最后才是那袁**,袁**屡屡走在最后,是在故意jǐng觉地查看周围的地势。
果然没有过了多久,杜宁佳带领着众人穿过一片山间石路,过了一道狭隘的山道,转眼之间,就是柳暗花明地看见前方有一座大大的石门,上面雕刻着的是一只雄鹰,栩栩如生,睁着一双巨大的双目,张开了双爪,虎视着下面的山丘丛林,好像在这座大山间,它就是王者,可以天下,唯我独尊。
余我生抬头一看那大门上雕刻的雄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怅然叹息一声,喃喃说道:“它为什么会这样看着山丘呢?好有威严的样子。”
范杰在前听见这话,回头一瞥余我生,轻声一笑,道:“小孩子没有见过世面,看见什么,就说什么。”
杜宁佳道:“这没有什么,不过我看这个小男孩好像与众不同,至于哪里不同,我也说不上。”
他只是随意清淡描绘了一番,没有过多的说词,就匆忙间转头走向了前方。
袁**在后面将这些人的话都听得清楚,心中叹息一声:“这余我生天生下来就是体内深藏着惊人的内功,这个秘密是不是只有我知道呢?到了里面去,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察觉呢?”
当即上前趁机将余我生拉回到了自己的跟前,小声附耳说道:“进去之后,尽量不要说话,知道吗?”
余我生没有见过袁**一脸这样谨慎的表情,当即点头道:“好的,我记住了。”
袁**这才放下心来,又对谷遗湘瞄了一眼,余我生当即就将她告诉自己的话在谷遗湘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遍。
谷遗湘亦是点头答允。后面三人已经落下杜宁佳一大截了,当即加快脚步朝前赶了过去。
前面的大门轰然一声开启,露出了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侧点上了几盏油灯,将漆黑的甬道照亮如白昼,众人随在了杜宁佳的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在甬道内响起,成为了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余我生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微笑,朝着身后的谷遗湘点头道:“妹妹,你听这声音,好久没有听见了这样的声音了。”
谷遗湘脸上笑容绽放,一双眼睛如是弯月一样,只听她说道:“哥哥,这里面有点黑,你不怕吗?”
她说这话,已经将身子渐渐地靠近在了余我生的身边,显然,她在问余我生怕不怕,其实是在说自己有些害怕。
余我生笑道:“没有什么害怕的,我是男孩子,我保护你。”
谷遗湘嘻嘻地笑了一下,算是赞同了余我生的话。哪知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甬道内又出来了一人的声音,那人问道:“前面是杜兄吗?”
杜宁佳答道:“正是我杜某,传令下去,我这里有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拜见舵主,快去通报。”
那前首传信之人当即点头道:“杜兄弟稍后,我马上就去禀告。你在此等候。”
杜宁佳右手朝后一扬,道:“大家就在此稍侯一下。他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袁**听到此话,嘴中轻轻地哼了一声,想到:“没有想到刘道中对自己的生命看得极为重视。”
杜宁佳回头朝袁**弯腰躬身,算是亲自赔礼道歉。袁**微微摆手,道:“没有什么,他是一方舵主,自然是有些规矩。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杜宁佳知道这些武林前辈生xìng怪癖,一旦自己稍不注意就会侵犯了对方的私秘,说不准,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会得罪这些自号是武林前辈的高手,所以万事都必须做到恭敬,这是杜宁佳的一贯作风。
由于袁**头发凌乱,身上衣衫又旧又破,所以要说到能够看清她脸上的具体神情,只怕很难,杜宁佳听见她回答声,心中仍旧是没有底,当即只得转头等候那站哨的人快点回来。
余我生这个时候抬头望见了那里面好像很宽敞,有着大量的石柱与房宇,当即回头看向了谷遗湘,道:“妹妹,你能够看见那里面是什么吗?”
谷遗湘努力垫高了脚跟,朝前望去,看见那里面好像是一间大房子,当即很纳闷,只道:“里面好像是一间很大的房子。”
余我生心中却是在想:“奇怪,这里分明是一座大山,为何这山zhōngyāng还会这样的一间房子呢?这房子到底来做什么,又是谁建造的呢?”
他正是这般想着的时候,身前的杜宁佳闲着没事,回头说道:“那里面是一间很大的房子,只怕你们两个孩子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大的房子呢。”
余我生当即回头道:“啊,这间房子怎么会建在山中间的了?”
杜宁佳笑道:“是有人能够建造这样的房子的。”
余我生小小的心里面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无限好奇,要知道,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余我生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今天突然见到,自然是非常的惊异。
余我生心中一连间生出来十来个疑问,比如问这房子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本事能够建造的;这房子在山洞内,为何里面还有光亮;这里的人为何喜欢住在山洞建造的房子内呢?·······
他还没有开口询问,哪知道袁**就已经咳嗽一声,是在提醒他不要多话。
余我生当即会意,只得低下头,心想:“这些疑问我以后可以问袁婆婆的,她一定知道这当中的原因。”
杜宁佳回头看见余我生低头不再说话,也没有故意上前来询问,只是很好奇这孩子,总觉得与别的孩子哪里不一样。
没有过得多久,就听见了前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想必就是方才进去报信的那个人现在回来了。
果不其然,听见了里面一人喊道:“舵主请杜兄弟及杜兄弟的朋友一道进去,舵主在修缮堂内等候众人。”
杜宁佳当即回头朝袁**点头道:“大家跟上。”见到他弯腰朝着旁边的一条小道上面走去。众人眼看着就要见到那大厅了,没有想到这甬道的左边竟然还会有一条小道,是通往别的房间,想必方才那人说到的修缮堂就在这个方向。大家跟在杜宁佳的身后,也朝旁边拐弯走了下去。
才行走了小段,就看见了前面石壁上有一扇雕刻着几个大字的石门,杜宁佳走在最前面,上前触摸到了什么机括,就听见了那石门隆然一声缓缓开启,站立在石门里侧的是两个蒙面的哨岗。
他们抬头一瞥杜宁佳,当即双手放在胸前,朝着他微微躬身行礼,杜宁佳也是这般回礼一次,双方算是打了招呼。
杜宁佳走了进去,回头向鬼母袁**看了一眼,要知道自己的这些动作,在这位前辈英雄的跟前可不要引起误会才好。
袁**低着头,看不清脸部表情,杜宁佳不便逗留,又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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