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小姨子去旅游
吕薇按照吕琪的嘱咐,赶到宾馆等我,一等就是两天。
吕琪在房间里给我留了一部手机和一封信。
信上写道:
“小乐,很遗憾没有履约。
本不想打扰你平静的生活,可天底下你是我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它们来复仇了,血脉中的诅咒复活了,我必须躲开它们,必须……
今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请原谅我的自私。
如果你还想过平静的生活,下面的内容就不必看了,与所有人断绝联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吧。
下面的内容带给你的绝不仅仅是恐怖”。
我毫不犹豫直接翻开第二页,因为我知dào
,我的生命中已经不能没有吕琪。
“翻开这一页,注定你这一生不会再普通,或者说你跟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我只是加速了一些事情的进程。
你是学历史的,应该知dào
史书中关于巫的记载有很多,对于巫是否存zài
,巫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封神榜的故事是真是假我们曾经探讨过。
其实我就是一个巫,一个血脉遭到诅咒的巫,与生俱来别无选择。
很不幸,你也是!
虽然你逃避和不敢面对,但你,你的父亲,爷爷,祖辈都是这类人。
你和我的家族受到永世的诅咒,直到血脉断绝之日。
我试图破解诅咒,可我失败了,今天凌晨,血脉中的诅咒发作了”。
下面的字迹变得十分潦草,好像书写的很匆忙。
“我不能再让你看见我,如果诅咒不解除我就是诱发你血脉诅咒的毒药。
我的时间有限,它们闻到诅咒的味道就要来了,我必须引开它们。
我给你留了些东西。
如果我活着,会再和你联系。
记住,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
爱你的琪”。
“这是个玩笑吗?”我问吕薇。
“这取决于你。”吕薇光着脚偎在床上正聚精会神的玩着手机,听到问话头也没抬一下。
“东西在哪”。
她从枕头底下抽出个棕色牛皮笔记本,随手丢给我,问了一句。
“真的要看,不害pà?”
我没回答,只是翻开了笔记本。
双手颤抖,内心却很平静,很奇怪的感受,就像厄运即将来临,却不能躲避,因为你知dào
那是命中注定的,与其让它像把悬在头顶不知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利刃时刻威胁自己,到不如早点了结算了,我现在就是这种心理。
其实很久之前我就知dào
,我和别人有些不同,但这些年我一直回避,努力不去触碰那些记忆,可躲得了多久?
自打有记忆起,就没见过妈妈,只记得父亲带着我四处流浪。
四川,新疆,东北……我住过很多地方,每个地方都住不长,我问父亲,我们为什么总要搬家,他说“这是我们刘家的命。”
十五岁那年,父亲带着我来到北京,他买了那套房子,告sù
我以后不走了,他说“爹尽lì
了,能找到的大师都找过了,如果北京这个还不行,我们父子就认命吧,如果爹出了事你早点结婚给刘家留个后”。
当时我不懂父亲为什么那么说,他给我留了几万块钱,走了。
几天后,警察把我从教室里叫出来,让我去认尸。
父亲死了,死得很诡异,我在殡仪馆看到了他的尸体。
父亲眼睛睁着,脸上带着扭曲的笑。
警察说天刚亮时,有人看见父亲拿着刀赤。裸着从公园里走出来,他侧着头好像在和身边的人说话,边说边笑,可他身边没有人……
北京哪都人多,不少人吓得乱跑,可也有不少人围观,父亲旁若无人的走到一颗老槐树下,跪着,然后开始挖自己的肉,肉被割成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却没有血流出来,直到最后他笑着挖出了自己的心脏,猩红的血液爆了一地……
那天有两个围观的人住进了精神病院。
那天我没有哭,办完手续,领了骨灰,自己走回家,父亲的遗物连同骨灰一起装在箱子里锁进了地下室。
那个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第二天我照常去学校上学,当做什么也没发生,逃避也许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一个星期以后,十年没见的义父来了,他要给我讲刘家的故事,但我不听,他留下一部电话,告sù
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开机,那样他就能随时找到我,避免父亲的惨剧发生在我身上。
之后我就象忘记父亲一样,忘记了义父。
我不知dào
父亲经lì
了什么,也不知dào
义父经lì
着什么,更不知dào
自己将来会经lì
什么!
不过那以后我的手机虽然从三星换成诺基亚又换成苹果,可号码却没换过,除了换电池,再也没关过机。
吕琪不会骗我,她说的我信!
笔记本很厚,里面贴着很多剪报和老照片,吕琪每贴一张都会在下面写上注释,笔力很重,书写的时候心情应该一样重吧。
我随意翻开一页:
《国华报》:民国二十年,佛山大旗头村,一对夫妻新婚不久,非常恩爱。
婚后妻子的样貌越来越像另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正是丈夫死去的前未婚妻。
妻子渐渐地也察觉了自己的变化,她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另一个人存zài
,她开始记起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那是另一个女人和丈夫的记忆,比如很多年前家里狗掉入井中,村里丢过小孩。
此后这间房子总在出人不意时,传来细碎的低语、莫名的噪音,甚至,惨淡的魅影。
同村的村民也发xiàn
妻子越来越像那个死人,全村陷入了惊恐之中,要把他们赶出村子,丈夫陷入了疯狂,最终与妻子一起跳井自杀。
下面一行钢笔小字注释,蛊虫:镜面娥,善隐匿幻化,放蛊之人将其置于镜后,趁人每日照镜之时,魅惑人心,诱使进入幻境,从而操纵其做出放蛊之人需yào
的事情。
死者真名刘君启,吕月娥。
……
天亮时,我与吕薇坐上了旅游团的大巴车。
那本笔记本中夹着一张发票,是以我和吕薇的名字报团参加张家界三日游的发票,开团日期就是今日。
蓝色的宇通大巴车,渐渐驶出市区,我和吕薇都在摆弄手机。
我原来的手机留在了宾馆,现在用的是吕琪给我准bèi
的。
手机很厚实,只能打电话发短信,不过令人惊奇的是他的待机时间能达到两个月,而且手机背后有一个指南针,这么极品的东西也不知吕琪哪淘来的。
一个皮肤黝黑,大眼睛的土家族姑娘,站在巴士前部开始了讲解:
大家好,欢迎你们参加红火火旅游团,我是本次张家界之行的导游,我的名字叫卡普普,土家语是开花的意思,我知dào
很多单身出行的男士到张家界都抱着猎艳心理,已婚的男士就不要动心思了,未婚的小伙也要小心,土家族的花朵没那么容易采哦,她们各个是下蛊的高手。
我们土家族女子热情似火,她要是看上你可能会在任何地点与你激情互动,可你也很
可能不知不觉就中了蛊毒。
以前有一个小伙和女朋友吵了架,独自一人到张家界散心,在大山里遇到一个漂亮的土家妹子,单身小伙期望艳遇,于是挑逗土家妹子。
从没听过那么多甜言蜜语的土家妹子陷入了情网之中,两个人在漫山的合欢花中发生了关系,小伙在姑娘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厌倦了大山的生活就悄悄离开了,他只把土家妹子当做一段艳遇。
小伙回到繁华的城市和女朋友和好,可他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看医生也不管用,甚至开始吐血,一个朋友怀疑他中了蛊,再三询问下知dào
了他在张家界发生的事,朋友告sù
他,你中了土家妹子的爱情蛊,必须回去与她一起生活才能活命。
小伙将信将疑,不过还是再次回到张家界,见到土家妹子的那一刻他的病就好了,从此再也没有离开大山,现在还和那个妹子生活在大山里。
大家可以把这当做一个玩笑,也可以当做一次忠告,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不希望回来的时候我们的团队少了一两个人,当然你若是真能舍弃繁华的都市愿意一生守在土家妹子身边我也不反对……
我被卡普普故事吸引了,不由得问吕薇,“真有爱情蛊吗?”
吕薇放下手机忽然抱住我的胳膊,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我,腻声说道“姐夫,我就会呢,你要不要试一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