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大攻普天寺
一位位青云宗或普天寺的弟子穿梭在剑光雷鸣之中,浑身浴血,不少人都已经倒在了碎裂的大地下,再也不复存在。
这片山脉仿佛要倒塌一般,不断地沉陷着,轰鸣的声音不绝于耳。
普天寺和青云宗双方的人沐浴在杀喊声中,将理智完全地压制了下去,心中只有杀伐的一个信念。
远方围观的修道之人尽皆骇然,全然不曾预料到这般局面,看着毁天灭地般的一幕幕心悸不已,那根本就是死亡的漩涡,所有人俱是生死一线!
这个场面,太过可怕,血腥味和杀意萦绕在半空。
“轰隆隆。”天地亦是不太平静,高空的黑云越来越大,像是将要坠落下来一样,给人一种压抑的气息。
其间电闪雷鸣,轰鸣不止,一道道闪电的光辉映照着天地。
在普天寺外的战斗开始没多久后,黑云中便落下了一道道雨线,逐渐增大,瓢泼地洒在天龙山脉上,片刻间便已是狂风暴雨。
然而澎湃的雨水冲刷不了盘踞大地的血腥杀气,反而愈加地浓烈,天地仿佛都染上了一抹血‘色’。
远处的丛林间,四位青云宗的弟子降落下来,在枝叶杂草中寻找到了重伤的叶不悔。
“叶师兄……”几位青云宗的弟子慌忙将叶不悔扶起。
此刻,叶不悔半身染血,觉得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般,在天禅大师的一击下遭受到严重的创伤,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但他并不会因此而消沉,他早已疯狂,尽管明知敌人的强大,但却依然敢奋力冲上去。
冰冷的雨水哗啦啦地降落下来,落在他的脸颊上、身上,使他全身都湿透。但他却感受不到丝毫寒冷,反而觉得体内的血液一阵狂热,几乎要沸腾一般。
“带我过去。”他低沉地说道,手中犹自紧握着断裂的长剑,杀意森寒。
几位青云宗的弟子相互看了看,而后点点头,扶着叶不悔迅速向普天寺的‘门’口飞去。
那里是大战的中心位置,最是可怕,如同一只无形的庞大巨兽吞噬人们的‘性’命,不断有人倒下逝去,生命消散。
他们很快便来到了普天寺之外,入眼处一片狼藉,龟裂的山道上,碎石穿空,伏尸过百,鲜血汇聚成一滩滩,可怕非常。
“可恶。”扶着叶不悔回来的青云宗弟子有两人见到这幅画面立即向前冲去,加入了战团,向普天寺弟子发起攻击。
但战场是残酷的,有一人刚刚加入战端,便被一座幻化而出的黄金巨塔镇压,直接被碾成了‘肉’末,鲜血迸‘射’飞出。
扶着叶不悔的另外两人看得目眦‘欲’裂,又是一人冲了过去。
“师兄,你好好照顾好自己,我要为其余师兄弟报仇!”最后一位扶着叶不悔的青云宗弟子说道,举剑杀了过去。
暴风雨中,战况越来越‘激’烈,青云宗虽然一直处在下风,但毕竟也是一个修道大派,短时间内还是能够给普天寺造成巨大的伤害,不少普天寺弟子惨死。
青云宗自然更不好受,死去的青云宗弟子比普天寺要多出三分之一。
叶不悔悬浮空中,通红的目光望着前方那一幕,闪烁着极度骇人的疯狂!
他虽受重伤,战力却不减,反而战意万分强烈,犹若熊熊燃烧的烈焰,不止不息,浑身散发出一股锐利的锋芒。
“大杀……普天寺!”他低声地喃道,声音前所未有地寒冷。
在长啸声中,他持着手中的断剑冲入了战场,也不顾身上的伤势,疯狂的杀意席卷而过,森森凛然。
云天鹤尚未归来,生死不知,或许已经在天禅大师的一击下死亡。这使得稍稍有点理智的青云宗弟子们更加狂‘乱’,拼命厮杀着。
双方到了此时此刻,可谓是不死不休了!
叶不悔冲入战场,周边火光喷涌,雷电闪烁,一道道攻击铺天盖地四处飞扬,杀伤力俱是十分强大。
他什么都不管不顾,持着断剑犹如杀神一般降临,直接将一位挡在前方的普天寺弟子从头到尾一剑斩成两段,通红的内脏登时散‘乱’地掉落,血腥无比。
他又是一剑挥出,青芒吞吐,锋芒锐利,将一位普天寺弟子拦腰斩成两截,断裂的肠子在空中挥洒落下。
不论哪一位普天寺的弟子遇上他,都会被他残酷地斩杀,一时难逢敌手!
作为青年一代的绝顶高手之一,哪怕同样是道境大成的敌人和他战斗,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唯有另外几位同级别的高手,或者一些在道境大成停留许久的老辈人物,才能够和他对抗,否则遇上他只有死。
“造孽啊……”战场中的天禅大师望着叶不悔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以他强大的道行修为,在这片修罗杀场中犹如置身事外一般,可以抵挡下所有攻击,同时每每出手必将带走一条‘性’命,虽然衣不染血,飘然出尘,但死在他手中的人却是最多。
没有谁能够和他匹敌,他想杀的人同样没有谁可以避开。
现在他盯上了叶不悔,杀意腾起。
“方才老衲手下留情了,你才得以逃得‘性’命,谁知仍然不知悔改,加害本寺弟子,你只能去死了。”天禅大师轻声道,向叶不悔飞去。
正值此时,天边传来阵阵轰鸣巨响,伴随着一道道全速冲来的人影,遮天蔽日,气势汹汹。
正在‘交’战的双方都不自禁地转头望去,骇然之‘色’显‘露’于表。
这一‘波’人少说有数千,甚至上万!
“天禅老匹夫!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我们来打一场吧。”一位黑袍鼓‘荡’,周身黑雾涌动的人大笑道,面容完全看不清。
新来的一方势力气势如虹,直接杀进普天寺!
远处围观的人惊得目瞪口呆,不想事情跌转起伏,有如此多的变数。
“这是?”天禅大师双目睁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完全想不出这一‘波’人来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