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夜探旧友

  雨势极强,却久久不见雷声,沒有雷光的劈受,那道结界根本不可能破开,林天实在有些忍不住,右手高扬,只见指心处一道银光忽即闪出,.
  同为雷属性,虽然弱了些,可是天空中的结界仍然开启了一道空间,放那道惊雷过去,瞬间打开的豁口足以引以天上惊雷的愤怒,不待那道豁口闭合,天空中突然现出一只红色的巨眼,一点红光瞬间撒遍天地。
  似乎了为了刺激那天空中的惊雷能够更强的劈落,仙根拼命的摇动着绿色的味子,条条嫩绿的枝芽不时的向上沿伸着,仿佛在挑战一般。
  那一片乌云突然变得震怒起來,紫色的雷符不时的闪耀着,不待几道雷符聚齐,便匆忙的劈落了下來,经过那结界处时,直接将那还沒有完全來得及打开的结界,直接劈的粉碎。
  “原來你在这里,又要引起天雷,你以为这是在外面的世界吗,真是痴人做梦。”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张脸,一张表情异常严肃的脸,不待林天和仙根反应过來时,那张脸突然仰起头,口型对准了天空中落下的紫色惊雷,猛的吹了口气。
  一团似无数绿木结成的风突然刮出,只不过遇到那一片紫雷当即便被破开,紫色雷电的方向不变,依旧劈向林天。
  似乎沒想到在青园内的力量依然无法改变天雷的愤怒,圣王不由的一惊,看着林天抱着仙根仍留在原地,心中沒來由的一痛,费尽了心力想要保留下來这两位,可是到头來却好像又要喂了天劫。
  雷撼天地,轰然落到了好像并沒有躲闪意识的林天身上,紫色的光幕令人心悸,潮湿的河岸边,一片银光闪过之后,只余下一片淡淡的水雾,却沒有什么剧烈的灵气波动。
  惊雷一般的瀑布水响在那番天雷震怒之后变得再度疯狂,在瀑布向下飞落交接点的那一处,一口巨大的黑洞正不时的向内疯狂吸收着天地灵气。
  破了,圣王脑海中不由的闪现出一丝惊愕,身形一晃,已遁到了那道缺口处,伸出一只白晳的手指,轻轻探入那漆黑一片的空洞中。
  并沒有空间裂缝中传出的粉碎一切的杀伤力,圣王不由的一怔,脸色变得极度震怒,这黑暗的空间根本不是空间裂缝,只是这件青园神器接受外界灵气的一个接点。
  而杨霖则是借着天降狂雷将这空间接点击出破绽,借着那出现的一个空洞,逃出了青园的束缚,再不犹豫,圣王怒吼了一声,一头扎入那空间黑洞中。
  清新的风扑面而來,圣王悠然的睁开双眼,只见正身处在一片绿树林中,身边不远处便是一座山洞,洞口上雕着三个隶书大字,青云洞。
  青园本是借着青云洞中那金锁链将洞中仙根灵气引入的一件灵器,那金锁链的一端恰好安放在青云洞的洞口处,以保证整间青云洞都可以感觉到仙气之气的浓郁。
  仙根已被杨霖从洞中带走,此时的青云洞,灵气虽然浓郁,却少了那股仙灵之气的灵性,圣王脸色越发的深沉,神念广为探出,寻找起四周的痕迹來。
  青云山上多鸟兽,圣王也只是发现了许多的鸟雀却沒有在山上发现一个人影,脑上神色一紧,圣王挥手间取出一道青云令來,留下令信,传了出去,看着那渐飞渐远的鸟雀,圣王身形一晃,原地已不见了身影。
  许久,一块沉重的大青石下,钻出了几只黑色的蚂蚁,黝黑的背壳在烈日下更显得锃亮醒目,见左右再沒有什么动静了,蚂蚁又钻回了地洞,青石下,此时已不是那潮湿松软的泥土,一条深长漆黑的地洞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形成,地洞深处,一道白色的人影双目紧闭,胸色有些铁青的沉息修炼着。
  刚才的天雷震怒劈來的速度实在太快,哪怕是林天早有准备,在瞬间遁走到隐身的分身处时,也被那天雷的威力杀到了些肉身,好在自己手中的灵兽精血多炼制了些化形丹,出了青园便收了仙根,服下一枚由黑魔蚁的精血化成的化形丹,化身黑魔蚁钻入了地下。
  漆黑的地下,灵气渐渐变得浓郁,一道浊气自林天的口中轻轻的吐出,随即消散在流通极为顺畅的地洞中。
  林天缓缓的睁开双眼,脸色稍有些阴沉,随手取出一块玉符留下信息放飞了出去,本不想着再留恋在山间,可是自那日圣王殿后,听得了圣王的话语,显然这位圣王是想将自己留在山间,作青云部落日后的守护。
  当初答应吴天守护东顺吴家,也是深受了吴天的恩惠,若不答应,林天自己也感觉过意不去,而且留在东顺作一名国师,行动并不受拘束,想做什么都沒有人管,反而修炼所需还有东顺国一国的供应,到是令杨霖修炼之余少了些烦心事。
  若是留在了青云山,整日被圣王呼來喝去的不说,只怕日后还要到百毒谷去做什么毒素的试验,高低之下之分却是令杨霖难以应答。
  既然圣王一心想要困住自己,想那日九婴穷奇两兽以二敌一尚不是圣王的对手,林天自不能再留在山上,刚才一道玉符便通知獓狠兽等南荒妖兽,攻打青云山,好借机逃出青云山。
  蚁群的庞大,按着林天的吩咐,几天的时间就在地下修建出了一道由垢土层封闭的空间,虽然不能完全隔挡住圣王神念的侵透,但如九婴穷奇等兽的强横气息却是可以隐瞒住许多。
  獓狠兽早就传回消息,三日后便可以集结兽潮攻打青云山,不过也传回來一个不好的消息,南荒木族也有所动静,许多木灵穿过南荒深处的禁地,此时也驻扎在青云山下,不知有什么动静。
  木灵,林天也只是从南苑城时杀了那位木族人才知道一些,此时都聚在山下,虽不知道目的如何,想來也不是什么好事。
  若说杨霖此时心中最恨的,并不是圣王,而是青云齐家,那个齐皓假借大义引杨霖入府,使得整个青云山都以为杨霖才是幕后真凶,哪怕是丁灵儿有心相护,此时也是无能为力。
  既然要出手对付青云山,齐家自然是放在第一位,通向齐家的地道早已打通,林天在等,等着獓狠兽攻山前的一晚,血洗齐家。
  林天也沒把握在血洗了齐家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到时难免惊动了圣王,到那时便需要獓狠兽带着群兽攻山,以期望借得先机逃出生天了。
  月弯如铲,明动四方,清凉的山风将白日里的那一刻喧嚣尽拂虚空,夜静时,只余下那满山波动起伏的灵气吐息,齐家人除了刚刚出生的婴儿还无法盘坐修炼,其余人等均是坐在家门口处,静静的修炼着,有齐家老祖这样一位奇才绝世的高人,齐家人修炼起來自是事半功倍。
  花园假山后,几只脑门处镶着弯月的蛙类,瞪着突出的大眼,紧紧的盯着四击所出现的一切异常,青云山上向來安静,人族居住的地区根本沒有凶兽的存在,除了几个大家族习惯性的留几个人來回的寻视着族人是否有什么劣迹,倒是少有人防范。
  几个连续的水泡不经意的从水池中吐出,几只黑魔蚁好像一片水下新生的荷叶轻轻的展开了叶片浮出水面來,最上方,一只个头明显较大的黑魔蚁在蚁群中吱吱的安排了几声,一众蚁群当即行动了起來,好像被风吹走的浮萍,缓缓向岸边飘去。
  多日的查探,对于齐家人的起居早已了如直掌,对于第一位首选的目标,自然是便是齐皓,一是修为有限,容易对付,第二便是齐皓的地位,对于手下败将,林天自然不会心里想着如何残忍的将其杀死,只是想借用一下齐皓的身份能够接近齐家老祖而以。
  英俊潇洒,修为高深,种种年轻一代人的优秀似乎全部都集中在齐皓的身上,只是这段时间在杨霖身上所受到的曲辱令齐皓心有郁结,久久不开,这一夜,总感觉有些心慌,齐皓并沒有像以往一般入定静修,而是让侍女端來一壶琼花陈醉,床边摆放一把焦尾凤琴。
  本就是侍女,身在齐皓的身边,普通的侍女模样也不是普通的模样,抚琴放歌无所不会,佳人抚琴,公子自醉,一番浓郁的气息在屋内渐渐升起,酒至性时,并沒有用法力控制酒力的齐皓也有些情不自禁的伸出了那只压抑了已久的手,轻轻的将那抚琴佳人搂入怀中。
  悉悉索索,一阵宽衣解带的声音响起,并沒有什么前奏,齐皓迫不及待的挺枪而入,正挥汗如雨,大汗淋漓之时,本是青石铺成的泥面上,几只黑色的蚂蚁不知从哪里钻了出來。
  好像一根竖起的木棍,一群蚂蚁越堆越高不一会的功夫,居然已堆有了三尺之高,慢慢的向床边靠去,纱罗缦帐,本不是那么容易看得清楚,不过那沙沙群蚁过石的声音却是极清晰的传入床上正卖力运动的齐皓。
  ‘咦’齐皓惊讶了一声,并沒有停下的意思,而是翻了个身,让那心潮饥渴的侍女坐上身來,而齐皓则是平仰在床,轻轻的掀起了床纱,看着地面处。
  似乎被人发现了,一群黑魔蚁瞬间倒塌,向四周窜去,齐皓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之色,心中暗道什么时候山上出现了一群喜欢偷窥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