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纵兽行凶
“我明白了,你我一见如故,初次相见,便生死相向实在不忍,不过事已发生,总要求个真伪,我不欺你修为,你将你腰间灵兽袋内的应龙放出來吧,若我将他击败了,便算你输,到时你自尽了吧,若是我斗不过他,此事我再不提及,从此返回南苑城隐退。”
“步族长,何必提什么隐退,对付这阴险小人,讲什么道义,直接抹杀了便是。”步栾一语说完,其身后的八位族长顿时大声喧哗道,更有甚者,掌间已暗结了法力,准备随时偷杀杨霖,
“应龙确实不在我身边,若是在了,只怕步族长也不见得能斗得过,因为应龙的修为已回复到最巅峰的状态,随时都可能冲击合体期。”杨霖语气畅快的说道,就好像是自己将要突破一般,
手举起腰间装着穷奇兽的绿色灵兽袋,只见绿袋中符文隐闪,显然已被打开,只是被杨霖手掐着袋口,而使得里面的凶兽沒有机会出來,
“这袋中的灵兽若是现世,只怕步族长便难以身退了,你我一见如故,又何必如此呢,若步族长愿意退回南苑,不在提及此事,我杨霖虽身属东顺,但却愿帮南荒做一件大事,消除此次兽潮之患。”
沒有穷奇兽与九婴兽的纵容,兽潮即便发生了,也达不到什么太强的规模,杨霖思索再三,像这种民生之类的问題应该可以打动以仁义为先的步栾,
不知步栾在想着杨霖所说的灵兽袋中灵宠的利害程度还是思量着兽潮消退后的所带來的安定,一时间步栾脚步不前,若有所思的沉默起來,
“嚣张之极,兽潮早已消散,又何必用你帮忙,当年能将应龙赶出南荒,今日也是一样,我到要见识一下你那灵兽袋中到底装的是什么。”
一位归虚中期的老者满脸的嘲笑之意,单手轻扬,一座山影已于掌心处渐而形成,吐语之间,山影一闪而逝,再出现时,已如一座真实的山峰一般,从天而降,速度之快,面积之大,根本不容杨霖躲藏,显是准备了多时,意在将杨霖一击必杀,
土气弥漫,厚实而沉重的感觉极浓,好像一座真实的山锋,被人生生炼化,平整似刀切般的山底时而闪起锋锐的金光,好像隐藏了许多刀锋剑芒一般,显是经过特殊的炼化,专具破敌之效,
空间在土山降下的一刹那已经凝固,以杨霖的修为根本无法挣脱出去,勉强缓慢的仰起头來看着从天而降的山峰,指尖颤抖着慢慢松开了那绿光更盛的灵兽袋,
“高族长切勿杀了杨霖性命。”一旁的步栾突然从沉默中惊醒,大声喝止到,
山势下沉的速度极快,当步栾喝止时,山峰已压制了杨霖的头顶处,不过还好,山峰嘎然而止,沉稳的停在杨霖头顶处,再下沉一分,便能将那高傲的头颅压碎,
长出了一口气,步栾刚要呼喝那高族长将山峰收起,可是步栾却发现杨霖在笑,而其手中的灵兽袋上绿色符文早已回复了平静,
侧身再看高族长,脸色胀红,好像在暗中用力一般,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那山峰是如何停止的,难道是那灵兽袋中杨霖所说的可怕的存在已经放出來了,步栾脑中困惑的思索着,
眨眼间,一道红色的身影渐渐在杨霖身前显现出來,一手托起那高大的山峰,好像一只蚂蚁一般,只是这只蚂蚁却是真实的将那座山峰托起,而且又向上抬起了几分,
红色身影越发凝实,身形转动,已面向步栾处望去,红袍红脸,与步栾的紫袍紫脸极为相似,只不过那红脸上多了几道黑色条纹,显得异常狰狞,
黑色条纹隐动之间,显出一幅极凶极恶的狠像來,阴毒的眼神透着饥渴的神色在人群中逐一扫过,
一手托着山峰,穷奇抬头细瞧了几眼,摇头说道:“都说人族擅长炼器,不过这等未成型的灵器还拿出來做什么。”话音未落,只见穷奇兽另一只手已紧握成拳,短如猬刺的硬毛已平顺的紧贴的拳面之上,断喝了一声,那一道拳影如重锤击石一般,已重重的向头顶上的山峰击去,
‘轰’的一声巨响,石屑飞溅四射,那一道拳影已深深的镶入山体之内,随着穷奇兽继续用力向上震去之时,一阵山石碎裂的声响极明显的从山体中传出,越來越烈,大有将山峰一拳击成两半的势头,
清新潮湿的风缓缓吹过,一片石屑随风扬起,渐而飞散虚空,似乎受到了吸引一般,大片大片的石屑从山峰上剥离,好像沙尘一般,随风而逝,
一声脆裂的石响,自山峰的峰顶处突然裂开了一道石缝,初时缝隙极小,只是随着石裂之响的传來,缝隙越发的明显,好像不堪两旁的重压,整个山峰从中间处快速的向两旁倒去,
山峰迸裂,石屑扬飞,初时还杀意极浓的山峰,此时全无了力量之感,裂缝裂至半山腰时,一声好像玉碎的轻脆响声突然从山体中传出,
半空中的山影一闪即逝,两块鸡蛋大小的黑色物质无声的掉落在杨霖身旁的绿草上,断口处幽光隐闪,好像在寻找着另一半一般,
“原來真的将一座山炼成了灵器,到是好大的好笔啊。”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两半缩小到了极点的山峰,穷奇兽嘿嘿的乐了,双手搓动之间,已将一滴精血硬生生的逼出了黑石,长舌一卷已收入口中,厚唇轻动,好像在品味一般,
沒有人出声,仿佛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一般,穷奇兽吡了吡牙,好像对那精血的味道极为不满一般,斜眼看着杨霖,撇嘴说道:“都说小友仁慈,对付这几个废物还浪费这么长时间做什么,说吧,要他们怎么死。”
口气嚣张到了极点,若是换在平日里,这些各族的族长早已奋起还击,可是此时却是鸦雀无声,
刚才众人自是看的清楚,突放出灵器山峰准备压死杨霖的高族长,在山峰被那不知什么妖兽化成的人形一手托起之时便感觉不妙,
全然不顾颜面,当众用尽各种办法,催动着法力想将那山峰收回,可是那山峰却好像与大地相连了一般,根本拉扯不了分毫,
直到那妖兽一拳将山峰击裂,取了山峰的本体,那归虚中期的高族长才断了与山峰的联系,闷哼一声,倒地不起,神念伤损之深,可见一斑,
“穷奇兽。”唯一还保持着镇定的步栾,嘴唇似有颤抖的问道,
“步族长果然见多识广,不过好像有些晚了。”自始自终都保持着笑脸的杨霖,摇头笑道,
抬头望向阴危谷的方向,杨霖嘴角轻动,不知在低语着什么,但却无人去问,此时生杀大权掌握在杨霖手中,本是修为最低的杨霖,此时却显得格外高大,
“除了步栾,其它的都杀了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者活着也是个废物。”等待了许久,杨霖轻轻的宣判了众人的生死,
夜风显凉,可是人心更凉,在杨霖的判定之语未落时,一声惨叫已在最边缘处的老者口中传出,化为人身的穷奇兽一手直插在其前腹部,搅动之间,一团鲜活血嫩的元婴已被硬生生的拔离了体内,
‘扑哧’一声气暴之响,只见穷奇兽那狰狞的红脸上溅满了血水,更显凶恶,而一只干瘪的元婴渐而失去了精血,化成一幅肉皮,丢荡在穷奇兽拿捏的指尖处,
“还是药丸味道好些,真是越來越不习惯闻得血腥了。”穷奇兽随手扔了那元婴的皮囊,扑向最近的一位族长,
“小友,同为人修,还望给南荒人族多留一些力量啊。”见穷奇兽轻易便将一位族长抹杀,步栾眼有血红迸现,心痛说道,
只是话刚说完,又一位族长已被穷奇兽生生的撕成了碎片,
“步族长快逃,日后为我等报……仇。”另一位归虚中期的族长,义愤填膺的喊着,只是话还未说完,穷奇兽人粗手已快速的插入其体内,根本沒有将元婴拔出,而是在其腹内便生生捏碎,
当‘仇’字出口之后,那族长已重重的摔到在河边岩石之上,河水拍岸间,一抹血红顺水而流,
“放心吧,兽潮之事我会帮你解决,再过万年,相信在步族长的领导下,又会有一批归虚境的族长出现。”刚才便感觉到阴危谷的方向,有几抹熟悉的气息正向这边极速的飞來,杨霖脸上笑意更浓,极随意的说道,
但见步栾双拳紧握,眼中已现一片血红之色,大有发狂的征兆,杨霖沉声提醒道:“若是你也要动手,那便是我也不想再救你了。”
气势一散,本想阻止一会穷奇兽给同來的族长一点逃离的时间,可是听杨霖一说,步栾忽然感觉到一种无力之感,由心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