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老人
选择就是赌。
柳生十兵卫与小猫不得不面临选择，面临赌。
因为他们走到了丁字路口。
向左？还是向右？
其实左右并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左边比右边更新一些。左边像一个已为人妇的脸，痕迹斑斑，沟壑难掩。右边像一个青春少女的脸，平平滑滑，凝脂满是。
“怎么办？”小猫摊手问道。
柳生十兵卫道：“不知道，要么选择一边，要么分开各走一边。”
“你知道面临这种情况，我是怎么做的吗？”小猫道。
柳生十兵卫摇摇头。
小猫笑道：“其实很简单。”说着，小猫从怀里拿出一枚铜钱，接着道：“你看这枚铜钱一面有字，一面无字。”
柳生十兵卫道：“有字的走左边，无字的走右边？”
小猫摇摇头，接着又从怀里摸出一个木制色子，说道：“我们现看看是一起走，还是分开走。如果是单数，我们就分开走，这枚铜钱也就没有了用处。如果是”
“如果是双数，再看走那一边。”柳生十兵卫打断道。
“对极！”小猫高声道。
“这样很好。”柳生十兵卫道。
色子抛了起来，落在地上，不停的打转。
“是“四”，“四”音似“死”，不好，不好。”小猫摇头道。
“是双数？”柳生十兵卫道。
小猫叹了一声，道：“是。”嘴里还是不停的喃喃道：“为什么是“四”？就算是双数，也有“二”和“六”。”
“你很在乎这个？”柳生十兵卫道。
“一般我不在乎，不知现在怎么了，心里在乎的很。”小猫似有忧伤的说道。
柳生十兵卫好像看出了什么，马上说道：“那我们选择那一边？”
小猫笑了笑道：“如你所说。”说着，用大拇指弹起铜钱。铜钱翻滚着向上又向下落在了小猫的手里。
“左边。”小猫道。
“左边的石壁痕迹很新，估计是刚挖不久的秘道。”柳生十兵卫道。
小猫收起色子和铜钱，说道：“不管怎么样？左边是上天的安排，篙子一直说我的赌运很不错。”说着，已经拿起火把向左边走去。
左边的秘道很长很直，不过修的很不好，石壁斑驳，道路沟壑，一看就是仓促完工。
小猫在前，柳生十兵卫在后。这个秘道虽修的不好，却也简单。火把亮起，也一览无余。这样他们也很轻松，轻松起来，心情自然也放松起来。
小猫甚至打趣道：“前面会不会还有美女。如果有，她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柳生十兵卫笑道：“不管有没有，不管有几个人，我想都不可能让你高兴。”
小猫笑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要是丑女呢？”柳生十兵卫道。
“如果真的要死，我还是希望看到的是一个美女。”小猫笑道。
许久。
小猫迟疑一下，道：“看来我们都想错了，也许我们找到了出口。”
柳生十兵卫看到一木梯。
简陋的木梯。
它只是用两根木条，四，五个木板，几条木藤搭成。
这个木梯太过拙劣，太像十几岁孩童的杰作。不过蜡烛下面的金色拉环太过精美，也让人不得不注意到。
小猫已经拉住了金色拉环，木梯上的石板缓缓滑动。
小猫踏着简陋的木梯，探出了头。
小猫笑道：“原来是这里。”
柳生十兵卫道：“是哪里？”
小猫道：“江南双蛇的房间。”
柳生十兵卫迟疑了一下，道：“看来左边并不是真相的所在。”
小猫道：“其实想知道真相很简单。”
柳生十兵卫道：“回去？”
小猫肯定道：“回去。”接着走下来说道：“好在天并没有亮，也许我们感觉在秘道里过的很慢，外面同样也很慢。”
柳生十兵卫道：“回去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不回去也许不是什么坏事。你真的还要回去？”
小猫道：“也许你说的对。可是不回去难道你不会心里想，想的你发痒。”
柳生十兵卫道：“的确是。”
小猫拉了一下金色拉环，石板又缓缓关闭。
柳生十兵卫道：“这又是为什么？”
小猫道：“还是不要惊了蛇的好。”
右边总比左边要好的多。这里的路很平，石壁也很光滑。
在后面慢慢跟着的柳生十兵卫忽然，说道：“你有没有注意那木梯。”
小猫手拿着火把，只顾往前走着，回道：“我看见了。”
柳生十兵卫道：“看见了什么？”
小猫道：“点点滴滴的血迹。”
柳生十兵卫不在说话，也没有必要在说话。秘道里只有脚步声，两个人的脚步声。
“你听，有声音。”小猫突然说道。
“是瀑布的声音。”柳生十兵卫道。
越往前声音越响，的确是瀑布的声音。
秘道已到尽头，旁边有一道石门。石门里是一石洞。石洞的左边是瀑布。瀑布哗哗作响，一部分水也溅到洞内，随着天然的石道，浑成一处池水。月光穿过瀑布透在石道，池水处，随着水缓缓流动，整个石室也晃动着水光。
小猫把火把插在洞口处，向洞里扫了一眼。
洞里只有一个老人，一个怪异的老人。
他静默的坐在池水旁的石块上，静静的看着静静的池水，仿佛除了池水，他并不在乎其他。他的头发花白，脸蜡黄而消瘦，手干枯而修长，一身蓝衣。
“难道池水里有鱼？”小猫大声问道。
老人摇摇头。
“那老人家，你在干什么？”小猫又大声问道。
“我在等。”老人回道。
“你在等什么？”小猫又问道。
“我在等找我的人。”老人回道。
“你等到了吗？”小猫道。
“那要看你们是不是在找我？”老人道。
“那你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柳生十兵卫说道。
“也许是，也许也不是。”老人道。
“我们找的人很多。”小猫道。
“那不妨说一说。”老人道。
“金管家。”小猫道。
老人摇摇头。
“老魔。”小猫又道。
老人摇摇头。
“七杀手。”小猫接着又道。
老人一怔，说道：“准确的说，是七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