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只有海风,只有他.

  天涯孤客。
  行走在天涯孤独寂寞的人。
  夜静更深对朗月,朗月清辉亮。
  行遍天涯离开家园,沉痛看月亮。
  何堪天涯回首家乡,夜夜暗盼望。
  笑对朗月,月光光照地塘上。
  照着欢畅团叙愉快,温暖处乐也洋洋。
  远处里隔阻千里白云晚望。
  想想想,别离后寸心怎会不思乡。
  每夜每朝抱愁眠,悲痛流浪。
  故地故苑最是难忘,空盼望,啊。
  深秋满地风霜最断肠。
  月亮光光月亮光光。月亮光光月亮光光。
  阵阵秋风送柳浪,朗月光且亮。
  人去天涯萍踪漂流,何处有岸。
  离开妻儿怀想家乡,异地两处望。
  笑对朗月,月光光照地塘上。
  照着欢畅孩儿父母,温暖处乐也洋洋。
  去去去去家千里梦回故乡上。
  悲秋风,独流浪那堪漂泊嗟风霜。
  冷落痛心岁月无情,漂泊流浪。
  哪日哪朝鸟倦还巢,春柳岸,啊。
  秋深倍念家乡最断肠。
  月亮光光月亮光。月亮光光月亮光光
  一,只有海风,只有他。
  暮天。海边。摆渡船。
  一条从东瀛驶来的船缓缓靠岸。
  一个东瀛浪人装扮的人,迫不及待得第一个从船里跳出。
  他很英俊。
  除了穿着普通浪人的衣服,腰间还有两把东瀛武士刀。
  是一把长刀和一把短刀。
  可是他背上还有一把黑漆漆的剑,一把很丑的剑,似乎一把没有做完的剑。剑鞘分层,外层还插着一把优美的飞刀。飞刀真的很美。虽然大家只看到他的刀柄,稍微有点市面的人都知道这飞刀是柳叶刀,中原武林很普通的武器。但是这两样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比他的命还要重要。他可以不要命,但不可以不要他们。
  船上多是经商人。船一靠岸,人就匆匆离去。也许赶着回家,也许赶着投栈。反正不一会儿,岸边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人。
  只有海风,只有他。孤寂的人,走去,只有天涯。
  天已暗下。远处有一座小山,海风吹过,月亮在枝头若影若现。他走向小山。也许他此时只想登上高处,好好看看这里的月亮。
  月亮光光月亮光光。月亮光光月亮光光。
  也许今天的月亮真的很美,真的美得醉人。
  在上山的途中,路过一处乱葬岗。他没有在意。现在他只在意哪美得醉人的月。他来到山顶,依偎在柳树旁。酒壶已空,他也知道,所以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月亮。对于他来说,此时不喝点酒,怎么能麻木孤寂的心。但这里的月亮比想的还要醉人,也许在他心里只有美好的事情。海风吹过他的身影,身影随风飘动。现在是那么安静。也许上天也在可怜这个孤独寂寞的人,给了他安静,美好的事情。这时风吹散了他的乱发,挡住了他安静的眼睛。一时恍惚,一切从美好里出来。想的毕竟是想的,现实毕竟是现实。虽然还是那么静,虽然月亮还是那么醉。可是他孤寂的心跳,连月亮都听得见。他又怎么感觉不出呢。他感觉的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这里虽然和东瀛感觉还是不一样,但对于他来说,还是亲切又陌生,欢愉又孤寂。这时他想有酒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在这种痛苦中摸索,不用在去拨开那一层层受伤的心。他想错了。酒可以麻木孤寂的心,可是醒来,会更加孤寂,更加心痛。酒是毒药。他不管那么多,反正现在他就想喝酒。他就走下去,去找一些酒,一些好毒的酒。
  山间岔路。乱葬岗。夜已深。
  突然乌鸦一声惊叫。惊动了他,也惊动了乱葬岗里的人。
  “谁?”
  “是乌鸦,你这个蠢货。“
  “不对,前面好像有一人。“
  “有人,也是死人。“
  “不对,他在动。“
  两个人一块看去,月亮光光,这个是活人,一个奇怪的活人。穿着怪怪的衣服,腰间有两把怪怪的刀。
  “你是活人。”一个人问。
  没有声音。
  “你是谁?”这个人大声喝道。
  “路过。”他淡淡的说。
  是个活人。
  “你这个该死的人。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一个人愤愤的说道。
  他没有理会,只是走着。
  “你真是一个该死的人。”一个人说道,就发出一阵飞镖。
  夺命飞镖,像一群疯了的马蜂射来。
  他轻巧的一跃,不仅闪过飞镖,还像鬼魅一样,出现两人跟前。
  “他不是活人,只有死人。”
  一个人刚要抽出腰间的剑,另一个人按住。
  “我只是路过,去找酒。“他淡淡说。
  看着怔住的的两个人又说:“你们可以摸一下我,我有体温。你们也可以看一下的身下,我有影子。”
  一个人摸去,是热的。另一人看去,有影子。
  “乱葬岗可没有酒。“一个人说。
  “没有酒钱,也不能来这里找酒喝。“另一个人说。
  他没有理会,转身就要走。
  哎,我们扔完死人就回去。我们司马堡有的是好酒,你想不想去。一个人向他招手道。
  他停住了脚步。
  “好。“
  “马车就在山下。“这个人说。
  “希望你能喝到酒,而不是成为这乱葬岗上的孤魂。“另一个人悠悠的说。手里还晃着从死尸上得来的金链子。
  他望去。
  “这是辛苦钱。“那个人淡淡的说。
  “马车就在山下。就是拉尸的车。你不要介意。“一个人说。”只要有酒。“他淡淡的说。
  就这样两个人赶着马车,他依偎车里。虽是拉死人的车,也是有篷有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