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两败俱伤
秦寒此时单枪匹马，贸然冲进去只能自讨苦吃，便留心观察，见到关胜突破了宋江阵法的时候，秦寒冷笑一声，冲入到了杨志所在的方位。
见了杨志，秦寒说道：“不要管这里了，带着全部的轻骑兵和我离开！”
杨志呼延灼不解其意，但是秦寒的命令他们不敢违背，呼延灼留在此处带着重甲骑兵缓缓推进，杨志则是和秦寒再次打穿了外围军阵，随后直奔宋军大营而去。
宋江此行一共有三万陆军，陈丽卿折了三千，还剩下两万七千，此次带出来一万五千左右，还剩下一万多留守大营，可大营此前被秦寒偷袭一次，便是朱武也想不到，秦寒会二次偷袭。
秦寒先是带人去了一处暗地，在那里，魏定国和五百绯衣火兵正在修整，这里是秦寒设计的一个军火库，不仅隐蔽，而且非常适合偷袭驻扎在梁山附近的大军。
魏定国此前在宋军大营后方偷袭，放了一轮火便立刻离开，带着士卒在这里休息，秦寒到了之后，这些人立刻武装起来，随后暗中潜入到了宋军左营。
俗话说，炮弹不会打中同一个弹坑，也很少有人会在几个时辰之内，连续施展相同的手段，正是因为如此，朱武稍微放松了部分警惕。
魏定国到了左营附近之后，一声令下，五百火兵点燃火种，数十点燃的小车冲向大营，随后，魏定国作法，一朵火云罩了下去，火兵点燃火炮，子母炮轰隆轰隆响个不停。
不到两分钟，宋军左营已经彻底大乱，陈希真作了那么长时间的法，即便高搭法台，又有上百道童辅佐，也非常疲惫，此时正在营帐之中休息。
看到左营火起，感受到法力的痕迹，陈希真本来想去作法，可是不等他出手，秦寒已经带着人从后营闯了进去，刚好，这里便是陈希真休息的地方。
后营经过魏定国的火攻，很多防御措施都被烧毁了，巡夜的士兵发现了秦寒，可秦寒的冲锋速度何等之快，在他们大呼小叫的时候，秦寒已经冲了进去。
秦寒之所以先去军火库，一方面是让魏定国带人诱敌，一方面也是取一些引火之物，冲到大营之后，看到帐篷就点火，不多时，后营再次被烧成了火海。
陈希真骑着战马拿这蛇矛要和秦寒单挑，可秦寒哪有功夫管他，斗了两招就舍了他继续点火，后营被彻底烧着的时候，秦寒已经带人到了右营。
宋军大营还有众多人马，可是没有反应足够快的高手指挥，也没有似秦寒杨志这样擅长冲锋的高手，想要阻拦也阻拦不住。
朱武想要摆布阵势拦住秦寒以便瓮中捉鳖，可秦寒行动完全没有套路，左拐右拐，完全是胡乱动弹，一千轻骑在这等情况下，完美发挥了机动性，让朱武布置防御的时间都没有。
点燃了右营之后，朱武以为秦寒会从大营门口突围而出，哪里想到，秦寒虚晃一招，带人去了左营，那里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无人阻拦，却是最好的逃跑路线。
待到朱武发现这一点的时候，秦寒早就已经离开了，只留下烈火飞腾的军营。
在梁山军营，随着关胜突破宋江的天一循甲阵，宋江的两面夹击之策正式失败，宋江担心自己被活捉，慌忙改变了阵法，带着人突围而出。
打了这么久，梁山人马也是人困马乏，宋江带人离开，众人也不去追，赶忙收拾营地，统计伤亡，顺便把卧底抓住。
双方的偷袭大作战都成功了，也都失败了，梁山大营在数万人的大战之下，已经被打成了废墟，完好的帐篷十不存一，只能等待天亮，等人送新的物资过来。
除此之外，梁山一方的伤亡也不小，虽然没有头领伤亡，但是士卒损失严重，重甲骑兵损失四百二十二人，全部战死，轻骑兵损伤一千八百五十六人，其中一千余人阵亡，二百多人重伤。
战马损失也极为严重，即便有皇甫端的妙手，这一战也损失了一千余匹战马，让秦寒好生心疼。
步卒损伤最多，阵亡两千余人，重伤五百余人，轻伤两千左右。
至于水兵，目前还没有打完，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梁山损失惨重，宋军也不好过，由于士卒不如梁山士卒精锐，伤亡更大，而且秦寒两次去放火，把宋军的粮草物资烧了五成，帐篷烧了七八成，想要补充这些物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除此之外，白天斗将，宋军损失了孙新，唐猛，祝万年，秦寒袭营的时候，顺手杀了蔡福蔡庆，宋江过来袭营又有史进，杨春，陈达被生擒，损失可谓不小。
士卒损失秦寒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比梁山少。
事实上，宋军的损伤让宋江眉头紧皱，骑兵阵亡一千六百多，重伤三四百，换句话说，两千骑兵失去了战斗力。
步卒阵亡三千多，重伤七八百，轻伤不可计数，至少四千人失去了战斗力。
当然，这个“阵亡”是要打引号的，有一部分确实是死了，有的则是被抓了俘虏或者当了逃兵，梁山抓了数百俘虏，朝廷一方也抓了二三百俘虏。
从开战到现在，宋军的骑兵步卒已经损失了三成，士气严重下滑，再这样下去，别说逃兵问题，能不能活着都是一个大问题。
现在，宋江和秦寒都很想知道，水军打的怎么样了。
刘梦龙是金陵水军统领，手下一万五千水军，上次带着三千水军助阵，结果全军覆没，要不是跑得快，他都会成为俘虏。
水军的训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损失的三千水军，到现在也才补充了一千多人。
本次宋江奉命剿灭梁山，调动的水军还是刘梦龙的，刘梦龙一咬牙，留下三千水军看守水寨，带着一万人过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