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还不清就不还了
龙一眼带笑意和赵菲儿碰了碰眼神，李骅的点评很直接，但并没什么问题。这首歌演唱的时候，心态要忧郁沧桑一点会更合适。可龙一现在真心沧桑不起来，更找不准忧郁的感觉；反而李昶这几年略显蹉跎的经历，会让他对于这类作品产生更充分的体悟。
……
“佳佳，这样好吗？”目送着龙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小巷尽头，李昶轻轻的叹了口气，对挽着自己胳膊的程思佳说道。
“呵呵，不用在意。比起你，我欠龙一菲儿的，其实更多，一辈子都还不清。没有他们，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端茶倒水当丫鬟呢。”程思佳的语气很轻松，她现在是真的想通了。
就算没有今晚的事情，龙一两人对自己不遗余力的提携，已经跟人情没关系了，早就变成了因果。也许是自己的前世敲碎了无数个木鱼，才换来今生得遇贵人。现在加多了一个李昶，其实没太大区别。
嗯，区别也还是有的，上辈子李昶敲碎的木鱼，恐怕不见的就比自己少。这么看起来，自己和他估计真是上辈子的缘分啊！
“既然还不清，索性就不还了！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把这些作品唱出来，别辜负了龙一天才的创作！未来我们越强大，对他的帮助也就越大……也许未来的音乐圈，他才是唯一的那朵红花，也需要更多的叶子来帮衬！”
“李昶，佳佳这种心态才是对的。可能你过去几年有些挫折，心思有点过于敏感了。”程思佳的话音落地，李骅接口说道，语气中没有了调侃，反而是极其少见的语重心长。
“谁都有倒霉的时候，哪怕龙一也不例外。甚至跟他当年比起来，你的那点挫折，根本不算什么。”
“去年龙一被打压的最厉害的时候，连我都觉得，龙一要完蛋了。他当时的情况，你可能不太清楚，佳佳多少知道一点，那真的叫危如累卵。说老实话，如果没有竹君出面，帮他联系上微讯，现在音乐圈还有没有这个人都不一定了。”
“你以为过年时候，龙一为啥闹腾出那么大场面？他可是从来不愿意和媒体打交道的。竹君结婚，他只是一个外人，干嘛死命的张罗，帮竹君两口子挡枪？还有他的《天龙八部》，明明换家出版社，他可以轻松拿到更多的版税，可他毫不犹豫的把书给了竹君的老公？”
“他是在报恩！”
“龙一看起来很谦和，但那只是他的表面，实际上，他骨子里是个非常骄傲的人。网上对他性格的评价，如果把那些比较负面的形容词，换成褒义或者中性的近义词，其实挺接近龙一的真实性格的。可即便骄傲如他，当竹君伸出援手的时候，他拒绝了吗？没有！”
“他抓住了竹君伸出的援手，然后在站稳脚跟之后，不遗余力的去回报曾经的恩德，而竹君同样坦然接受了……你觉得，会有人看轻他们吗？或者他们俩谁比谁低一头了？又或者，他们给对方的帮助哪个更大？”
“对你来说，是同样的道理。在微末之时，接受有能力的人善意的帮助，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既不丢人，也不可耻；反而一味追求不切实际的自我奋斗，才是真的愚不可及。”
“只有自卑到极致的人，才会伪装成极度的自尊。那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掩耳盗铃。只要你成功之后，不要忘记曾经受人恩惠，用你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去回馈报答，你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没有辜负他愿意拉你一把的良苦用心。”
“你现在需要去想去做的，不是纠结有没有面子。说难听点，现在的你，和竹君龙一他们比起来，面子还真不怎么值钱，丢点面子根本不是事儿！就像佳佳说的，放下心理负担，千万别辜负了这份难得的机遇。”
“是啊！我们越强大，对他的帮助就越大！”
李骅和程思佳的话，对李昶不啻为一种醍醐灌顶。他刚才的纠结，确实是无聊的自尊心在作祟，可反过来想一想，龙一虽然不接受“老师”这个称谓，可对自己和程思佳来说，龙一的身份，就是事实上的导师，接受老师的传承，还需要有什么顾虑吗？
更何况，学生出息了，才是老师最大的欣慰吧。
……
“这首歌你又是在哪儿写的？”
最近赵菲儿很喜欢探究龙一歌曲的创作背景，有时候她觉得创作的过程和背景，比研究作品本身更有趣，“难道说，你的环球旅行还有艳遇？哪国女人这么禽兽啊？居然好意思对着十六七岁的小男孩起心思？”
“！@#@￥￥@#&……”
龙一翻了个白眼，这丫头倒还客气，没说自己十六七岁就开始琢磨“情/人”的事情。
“说说嘛，好想听……”小狐狸的好奇心一起来，一点不比龙儿差，“放心啦，我不吃醋！”rN酷；；匠）U网永/?久w免!Z费☆看｝!小g(说｝＃0；
“情/人自然是没有的，那个时候我哪有心思想旁的？能让我牵肠挂肚的，也只剩下一脑袋的音符了……”
龙一叹了一口气，“这首歌里的情/人，其实就是音乐。嗯，上次的《新鸳鸯蝴蝶梦》是起兴，这次就是比喻了，‘赋比兴’的比……”
好吧，龙一叹气，是因为自己撒谎扯淡的本事简直一日千里，这种明显的漏洞都能被他给圆回来。当然，这个说法也不完全算扯淡，当初龙一万念俱灰之时，他心头唯一能够算上牵挂和内疚的，恐怕也就是无法将老王的音乐传承下去了。
“啊！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但这歌给了李昶，可就不是比喻了……应该是程姐了吧？”
“嘿嘿，那可不好说，李昶今年24、5，天知道人家以前有没有情人呢！”一说起这个，小狐狸刚才还满满的内疚，迅速被八卦所取代，“你想，成都那是啥地方，天府之国，美女如云啊！李昶长的不赖，才气也不缺，气质更是带点小忧郁，很招女孩子喜欢呢！你没看，从李昶去淞江，到现在才几天，佳佳姐就陷进去了！”
“……”
“不行，我得给佳佳姐打电话，让她把李昶看牢点，否则李昶一红起来，不知道有多少妖艳贱货跟她抢呢！”
“喂喂，咱别没事儿找事儿好不好？”小狐狸的跃跃欲试让龙一有点头疼。话说，“闺蜜”这种生物，才是爱情的最大天敌啊！
龙一赶紧找了个目前的头等大事，把小狐狸的注意力转移出来，“我觉得……咱们还是说说明天晚上的颁奖礼吧，我不走红毯，先去后台做做准备，组委会同意了吗？”
“切，人家组委会才无所谓，反正红毯上没有你，失望的也是记者和粉丝，跟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甚至跟粉丝都不会有太大关系，咱们家那些包子，才懒得去赶这种场子呢！”
龙一的话，让刚刚还神采飞扬的赵菲儿一顿泄气。今天她给组委会打电话的，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很明显是压抑着爆笑的冲动，非常利索的告诉自己，他会派专人接引龙一去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