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粉笔
康奈尔大学的数学系教授MikeStillman说,这种粉笔是数学界的秘密之一,它是粉笔界的劳斯莱斯。在教学的时候,这种粉笔让他更有自信,更有力量。
谷歌工程师JeremyKun也有相同的感受。他说,他在加州州立理工大学读本科的时候,数学系就有羽衣粉笔的暗箱库存,会给特别重要的来访学者开小灶。
所以,斯坦福大学的Conrad教授在听说粉笔厂倒闭后,计算了自己未来15年的用量,囤了一大堆。“许多数学家都有2-3盒的库存。关门消息流出后,大概有超过200位美国数学家下了永别的订单。”
虽说后世拍板取代了黑板,但在某个纪录片里,Conrad教授还是做了这样解释的:“PPT不太适合需要一步步推导的数学证明和计算。白板笔的坏处在于,你不知道在演算的哪个步骤,它写着写着就突然没墨了,那是很烦恼的。”就是这款粉笔,国内的数学家也曾经纷纷表示难以忘怀。王子鹏曾经在普林斯顿大学念数学博士,在学校里,黑板是师生的交流工具。数学系一代一代的老师,都是在同一块黑板上为学生授业解惑。“几十年前,导师的导师这样教他,我也延续这个传统,在黑板上,用粉笔书写,将我所学的传授给我的学生。”王子鹏读博的那些年,导师每周五见他。“我要在黑板上描述我一周所学的东西。刚开始写不了多少就被叫停,因为我没学懂,被导师要求重来。”后来慢慢的可以写得更多,再后来整面墙的黑板都不够用了。“我想这个交流的工具我会一直沿用下去。”王子鹏说,高精尖的设备是很多科学家开展科研的必备条件,“但对研究数学的我来说,我的‘实验室’就是黑板和粉笔构成的这一方天地。”王子鹏的办公室不大,但可利用的墙面已经装上了黑板,窗台上、办公桌上都有随手就能够着的粉笔,以便随时记录灵感。学校的数学教室,也有一整面墙的黑板,每次上课都写得满满的。其他系的老师,对粉笔未必有这样的执念。但和数学家一样,理论物理学家也是纸笔+脑袋就可以行天下的科学家。几年前,2004年诺贝尔奖物理学奖得主弗兰克·维尔切克教授在浙江工业大学的量子物理中心工作,记者去过几次他的办公室——偌大一个房间,除了一套桌椅,最大件的软装,就是整整一面墙的两大块黑板。只要在办公室里,他会一直站在黑板面前,“写黑板能够给我更加广阔的空间进行演算。”
上个世纪20年代有一天,量子力学之父玻尔去普林斯顿大学找爱因斯坦探讨量子物理的问题。
玻尔爱写板书。他连出差的时候,也要背上黑板、带上粉笔,以便随时把大脑中的思路写出来。
但是爱因斯坦的办公室里铺的是地毯,如果粉笔掉到地上会很难收拾。据说普林斯顿那个打扫卫生的阿姨非常凶悍。于是人们就提醒玻尔:“用粉笔当心挨骂。”
“粉笔对于理论物理学家来讲,有点类似田径运动员的那双跑鞋吧。”玻尔的故事,是浙江工业大学物理系的熊宏伟讲给记者听的。记者曾经邀请熊老师给小学生讲一堂物理课,他对课堂现场提出的唯一要求是:“给我黑板和粉笔。”
“只有在黑板上用粉笔写给学生看公式是怎么推导的,我的思路是怎么展开的,这才是一种上课的表演艺术啊。”熊宏伟说到激动处,“如果不用粉笔写,那简直就是‘假唱’。”
可惜,熊老师居然没用过羽衣粉笔,后悔得直拍大腿:“我用的粉笔太糟了,吃一鼻子灰!”接着赶紧到他的物理学家朋友群里提问:“有没有用过‘羽衣’?”
这下子热闹了,北京大学物理学院量子材料科学中心研究员吴飙教授说他刚买了这种粉笔(这是RB厂停产后卖给了韩国人,由韩国厂商生产的),“果然好用。写上去滑,不费劲,不容易断。”
现在的教师就有人用上了羽衣粉笔还是让缪福非常吃惊的,因为这款粉笔是真的不便宜,不过缪福并不在意这点钱,因为教师的健康是无价的,用这款粉笔确实能减少灰尘,保护教师,所以缪福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