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想妈妈啦!
穆筱筱的话惹来任恒妈妈的不满,走到她的跟前,目光有些微冷的看着她说道,“穆小姐,我知道仁恒弄成这样不能全怪你,我也知道他是真心喜欢你,但是阿姨就这么一个儿子,真的不希望他再受到任何伤害了,虽然我们任家在b市没有什么权势,但在c市那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世家,像你这样的家世和背景,根本就配不上我们家任恒,他是那些豪门千金的理想对象,所以穆小姐,你应该听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吧!”
穆筱筱在看到任恒的爸爸妈妈第一眼时,就觉得他们不是普通的人家,现在听到任妈妈的话,也算是解了她心里的一个疑惑。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一些震惊,从来都没有想过,任恒也是一个豪门世家里的公子哥。
她突然心里好难过,一种被欺骗的情绪从心底涌了出来,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背景?是害怕她知道后不接受他,还是其他的原因呢?
脑子里好乱,一时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对任恒的妈妈说什么好,她很想陪在任恒的身边,等他醒过来之后,和他说清楚一些事情。
可是现在,任恒的妈妈不肯,她也不能做出忤逆他妈妈的事情来。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跟我来一下……”突然从一旁走过来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看着他们说。
“医生,我们是他的父母!”任恒的爸爸上前回应医生的话,然后和任妈妈一起跟在医生的身后向办公室走去。
穆筱筱刚想要追上去,就被苏怡拦了下来,“刚刚任阿姨的话你没听懂吗?让你以后不要再打扰仁恒了,你们两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配不上仁恒,所以,你还是离开他吧!”
刚刚被任妈妈说到身世背景,穆筱筱已经惭愧不已,现在又被苏怡拿出来说,心里顿时觉得委屈生气,怒视着她开口反击道,“苏老师,我敬重你是我的老师,不愿对你说出过分的话,但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学生的家庭背景来说事,这就是你为人师表的表率吗?”
“你……”苏怡被穆筱筱对抗反击的话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着眼怒视着她。
然而,穆筱筱根本就不把那当一回事,再次反击的说道,“苏老师,你刚刚说我配不上任恒,那你呢?难道你就能配得上吗?”
也许是穆筱筱说到了苏怡的痛点,只见她脸色惨白,微垂着脑袋,浑身颤抖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任恒的爸爸妈妈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以后,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看到穆筱筱还在这里,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穆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想,我刚刚说的话够清楚的了,你现在马上给我离开,我儿子我自己会照顾,请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儿子的面前了!”
穆筱筱微垂着脑袋,眼眶里涩然一片,她哆嗦着双唇,缓缓的开口,“阿姨,我会离开,但我想知道仁恒现在怎么样了?”
她知道,仁恒是为了她变成这样子的,他父母对她有埋怨,她可以理解,她也不奢望陪在他的身边,只是想知道他现在的状况而已。
“怎么样?”任妈妈眼眶突然一红,眼神愤恨的瞪着穆筱筱低吼道,“我儿子要不是为了你,他现在也不会因为头部受到创伤而不能苏醒了,他是任家唯一的子孙,现在却为了你变成这样,这是要让任家绝后吗?”
说到最后,任妈妈已经泣不成声,哭倒在了丈夫的怀里。
穆筱筱听到任妈妈埋怨的话,整个身子一颤,差一点就跌坐到了地上,幸好身后是白色的墙壁,她才不会跌坐到地上。
她颤抖着双唇,脸色惨白的开口,“阿,阿姨,你的意思是,仁恒他,他变成了植物人?”
任妈妈将脸埋在丈夫的肩膀上哭泣着,没有回答她的话,但她看到任妈妈和任爸爸的神情,就已经确认了答案。
植物人?任恒真的成了植物人了?
穆筱筱只觉得一道雷向她劈了下来,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终,任恒的父母和苏怡都去了病房,只留她一人站在那里傻愣着,她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捧住自己的头,无声的痛苦。
哭过后,她也冷静了一些,想到不能去照顾任恒,只好先离开这里了。
刚走了几步,她突然想到了一身血红的江一梵,心里莫名一紧,赶紧转身又向他的病房跑去。
“老夫人,穆小姐真的动不得啊!”老太太在南宫轩和傅晨离开以后,死活要解决掉穆筱筱,安景不敢掉以轻心,不断的劝解着。
老太太冷哼一声,将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几下,然后语气不屑的开口道,“我不知道那个穆筱筱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但我孙子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那个女人竟然都不在外面守着,跑得不见踪影,光这一点来看,就是一个不值得我孙子付出的女人。”
“这个——老夫人,我觉得,江少是真的对穆小姐动心了。”安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动心?”老太太不屑的冷哼一声,“不管一梵有没有对那个丫头动心,我都不会答应她继续留在我孙子身边了,只要能威胁到我孙子性命的女人,我都不会留。”
老太太说的决绝,没有再给安景再说下去的机会。
穆筱筱刚走到江一梵病房的拐角处,就听到老太太和安景的对话,她顿下脚步,眼眶积累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倾泻而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泪水重新逼回去,转身快步的离开了医院。
走在街道上,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多余的,无论在哪一边,她都没有办法进入他们的世界。
“姐姐,你为什么要哭呢?”一个小女孩经过穆筱筱的身旁时,看到她在哭泣,就好奇的仰着小脑袋问。
穆筱筱垂眸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嘴角勾着笑,心里泛酸的说,“姐姐想妈妈了,但这辈子永远都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