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一句答复
自己改变历史导致程小凤的意外死亡;被段一辉设计陷害,成了杀害新盟之刃队长的凶手;沦落通缉犯后的四处逃窜生活。
与戚晓琪的关系破裂,与白娇娇相爱。被程沐雪恨之入骨,认识了重情重义的蝼蚁之光项旭威。
这短短的一个月,费君帅所经历的变化比一整年,甚至比自己所经历过的人生都要复杂得多。
费君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费国栋的问题,他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
费国栋也没有再次追问,两父子静静的坐在办公室内,气氛也变得有点的微妙。
此时一切已经过去了,费君帅静下心来回想着这一个月所发生的种种。
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同情起程沐雪来。
虽然自己这一个的悲惨生活,甚至是白娇娇的死,都与程沐雪脱不了关系。
但要是站在程沐雪的角度去想,妹妹的死是因为自己而造成的。虽然当初已经穿越时间向程小凤解释清楚,但程小凤最终还是去了花城,落得惨死的下场。
光是这一点,程沐雪就有足够的理由去恨费君帅了。
加上后来程沐雪亲眼看着费君帅把自己的爱人薛英豪杀害,最亲的两人都被同一个人杀死害死,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一笑置之。
想到这,费君帅只能无奈一笑。
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啊。
要不是当初自己试图改变程小凤受伤后陷入昏迷的境况,强行使用穿越时间去改变历史,程小凤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改变而牺牲。
要不是当初自己看到新盟之刃一众伙伴死的死,重伤的重伤,选择了使用穿越时间去改变这一结局,最终自己也不会中了段一辉还有噬神的圈套。
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还真是自己一手造成啊。
“也没什么,既然过去了,就没什么好说的。”费君帅笑了笑,对费国栋说道。
当这句话说出口后,费君帅看到,自己父亲的脸上,却多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或许,父亲觉得自己经过这些事后成长了吧。
“对了爸,花城的时候你没事吧?你是怎么顺利逃出来的?”费君帅问费国栋道。
这个问题从见到费国栋的那一刻起,费君帅就很想问他。直到现在,才终于有机会说出口。
“嗯,我逃出来了,受了点小伤,并不大碍。”费国栋简单的回答道。
“花城那真是太过惊险了,整个会议场里的安保人员原来都是叛军假装,参会的官员绝大部分都惨遭杀害。”回忆起花城的遭遇,费君帅不禁一阵后怕。
要是让他再经历一遍会议场逃脱,费君帅估计自己也不一定能顺利的安全离开。
“你怎么知道的?”费国栋问费君帅道,眉头微微一皱。
费君帅这才想起,在父亲的记忆之中,自己并没有参加花城的高峰会。
“爸,可能你不知道,我通过自己的学习源力,得到了一种穿越时间的源力。当初,我是有去花城,代表新盟之刃参加新盟高峰会的。”
“然后呢?”费国栋问道。
费君帅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父亲的语气也有了一丝的改变。
“那时候我和新盟之刃的一名成员程小凤一起参加高峰会,但在逃离的时候,程小凤受了重伤,回到新盟之刃后陷入了昏迷。那时候我打算利用穿越时间的源力,去改变这一现实。”说到这里,费君帅的脸上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我穿越到出发之前,告诉她高峰会是一场陷阱,让她不要过去。然而当我回到原本时间线的时候,却发现,她不但去了花城,还因此而死了。比原本那重伤昏迷更加惨的结局。”
“爸,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费君帅问费国栋道。
“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去思考自己是否做错,已经是无补于事。当初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即将会发生的结果。”费国栋淡淡的说道。
“是啊。”费君帅叹了一口气,道。
“所以我曾对天发誓,我一定要找出花城叛乱事件的凶手。我要亲手杀了他,替小凤报仇。”费君帅语气坚定的说道。
这时费国栋定神的看着费君帅,半响后,他对费君帅说道:“君帅,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现在应该是时候了。”
“什么事?”费君帅问道。
父亲的语气似乎因为这个话题而变得严肃,让费君帅的内心中不免紧张了起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的声音。
“谁?”费国栋问道。
“博士,是我,我把她带过来了。”门外传来了一把男声说道。
听到这声音,费君帅不禁一阵疑惑。
这声音,好像是……
“进来吧。”随着费国栋的答复,办公室的房门被打开了。
费君帅看向走进来的两人,脸上顿时布满了震惊的表情。
因为走进来的两人都是他的老熟人了,一个是项旭威,另一个,则是王珂。
“项大哥?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费君帅看了看父亲,又看向项旭威,惊讶的问道。
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不止有费国栋,还有费君帅,项旭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笑着问费君帅道:“上次你在贫民区不辞而别,据说你回了新盟之刃,还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一切都还好吧。”
看到项旭威的这番反应,费君帅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
难怪项旭威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原来他本就和自己的父亲认识,甚至是自己父亲的部下。
等等,要是这样的话,那爸不就是贫民区的幕后领导人?
那花城的叛乱事件……
回想起花城发生叛乱时的情景,正好是父亲上台演讲的时刻爆发。
众多的参会官员都死了,唯独父亲能够安全逃离。
想到这一切,费君帅慢慢的把头转向父亲,身体也因为震惊而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此刻的他,正需要父亲的一句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