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殷孽回归
左司寇一脸烦躁厌恶的表情对管家说:“让司寇复苏安静下来!”
无华好奇地问:“司寇复苏老爷?这是为何吵闹?”
“青葙嫁过去后就没回过门,司寇复苏总说他孙女被司马府害死了,司马府现在正忙着抵御白狐一族,哪有时间安排她回门!。”
左司寇不耐烦地说完,听到司寇复苏开始骂管家,急忙跑过去制止他说出更多的话。
“酒喝多了就回去躺着,把湖心亭的木桥拆了,不要当他随意出来。”
司空玄武和无华听到管家回复左司寇说:“桥早拆了,只是湖面结冰,他总跑出来,今晚就让家丁们把冰面采下来,储存进冰窖里面。”
俩人出府后什么也听不到了,司空玄武问无华说:“你身子好点没?”
无华点点头反问道:“青龙、白虎和玄武哥哥们身体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时好时坏,一直都在府里养着,今日才寻回白虎二哥,我得先回去看看再说后面的事。”
“也好,司士芜、青葙俩人具体怎么样,还得从长计议。”
“你说弃公子看到的谋杀,会不会就是司马无敌杀死青葙的画面?”
“现在还不能太早下定论,我们先查查后续再说。”
俩人分别后司空玄武回府,没有见到司空白虎,倒是紫妺被司徒孟送过来,听司徒孟的消息让他大吃一惊。
原来祭公满将从司空府找到的玉佩呈给天子,而一早就有人在新修缮的城墙角落,捡到一只一模一样的玉佩。
天子看到第一块玉佩时就将司士老爷召唤进宫里,得到第二块玉佩时,没有问责司空府的意思,却不知道从哪里将殷孽抓回来了。
司空玄武想起在司寇地牢时见到的那个无法无天的殷孽问:“天子打算怎么处置他?”
司徒孟颇为神秘地说:“真的给他裂土封侯了!”
司空玄武揪着眉头想不透天子的意图,如果说天子因为现在的洛邑城内忧外患,不能处罚各府邸,那也没必要将一个罪人豁免还分封诸侯!
“这么说司徒府就安全了!”
司徒孟听到司空玄武的结论摇摇头否定说:“玉佩的风波迟早会重新席卷回来,司空府和司徒府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司空玄武微微颔首低声叹息:“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司徒孟一脸愁苦的摇摇头否定说:“灾民遍野,死伤无数,粮食和房屋急缺,若再不等到春天,所有人都不会安全。”
“天子不再拨粮食了吗?”
“杯水车薪!”
俩人渐渐变得沉默,目前的局势已经发生变化,司空府和司徒府都受到重创,司马府和司寇府在坚持御敌和查案,只有司士府得到青睐,还没有在雪灾和白狐的重压下消耗,这个结果怎么会不出人意料。
司空玄武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他邀请司徒孟一起去拜见祭公满,司徒孟脸色苍白勉强同行。
见到祭公满的时候有诸多家臣,俩人表现的颇为恭敬,等众人退去剩下克子陪同,司空玄武开始发难。
“多谢祭公出面将假玉佩送到天子面前!”
祭公满看着克子问道:“假的?”
克子摇头否认,祭公满又盯着司徒孟问,司徒孟避开他的视线。
“当日克子只顾得看热闹,我们俩就将玉佩给掉了个包,只是这假玉佩我们还给您多准备了几个,您就慢慢等着,每个玉佩被寻到时,天子都会第一个想到祭公您。”
克子恼羞成怒骂道:“竖子!竟敢公然挑衅祭公。”
祭公满让克子退下,他根本就不相信司空玄武能搞到假玉佩,更不相信他们能威胁到自己。
“住手!你们想干嘛?府里都是我的人,你们自己送上门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司空玄武一点都不怕,微笑着彬彬有礼地说:“祭公费心将真玉佩给小生,小生万分感激,特地来告知您,若不信也没关系。”
“不过杀我们灭口就有些难,只要克子出府看一眼,外头都是天子的暗哨,不消片刻功夫天子就能知道,我司空玄武来问您祭公,为何要诬陷于我?”
司空玄武最后一句话说得非常大声,他继续用相同的音量说:“小生只是同祭公在宫墙外喝了三口酒水,回去不仅沉醉不醒,身上还多了一块玉佩,难道不是祭公放我身上的吗?”
祭公满不屑地说:“玉佩是克子从你府里找到的,现在说是我放你身上的,你这才是血口喷人!”
司空玄武不依不饶地喊:“我司空府一门被山贼重创,是祭公您拉着司徒孟来抢人,让我们雪上加霜,现在又诬陷我们,为何要对司空府步步紧逼?难道祭公还跟司士府勾结?为司士帛报仇?那救走他的人是不是祭公您?”
“给我闭嘴!”
祭公满从小偏爱司士帛,对他更是视若己出,他逃跑后天子本就怀疑,现在司空玄武说出来,正中天子下怀,自己旧日的荣宠还没回来,仅有的信任也要被磨灭。
“孟兄我们走,这世间的公道我们自己去讨要。”
司空玄武拉着司徒孟离开,气得祭公满眼睛充血,一副要吃掉他们的样子。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司徒孟一头雾水,不知道司空玄武要带他去哪里,司空玄武也不说,直到一个年久失修的府邸前停住。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同所有的府邸不一样的地方是,这里没有门房和侍卫,到处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
殷孽正在练剑看到司空玄武来拜访笑着问:“这位是?”
司徒孟盯着眼前的壮汉和包围他的美女们,一种云里雾里不真实的感觉袭来。
司空玄武恭敬地行礼问安回答道:“这是司徒府的孟公子。”
“你们一同来找我,可是有何干系?”
司空玄武恭敬地说:“希望殷孽君能够向天子澄清事实,只有您知道是谁将您从司寇府地牢中救出来的,但这绝对不是司徒府。”
司徒孟这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一次次让司徒府陷入困境的殷孽,司空玄武怎么会认识他?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哼!我殷孽要走要来,要说要吃,干你屁事?司徒府?有什么能耐?救我?”
殷孽不屑地在地上划了一条长长的线,所有女子都站到线后面,他扶着剑柄冷笑着。
“你们这些臭男人赶紧走,我自小长在宫里,最受不了俗人的卑贱,更何况是个庶子,他凭什么能救我?救我的是天子,这世上只有天子才能让我生让我死!”
狂妄傲慢的殷孽戳到司徒孟的痛处,他虽然不是庶出却背着孟的名号,苦苦挣扎也摆脱不了。
“流连花丛,不思进取,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君子?”
司空玄武为司徒孟反问殷孽,司徒孟更觉憋屈,他心里的怒火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