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现身
但陈攻仍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他甚至没有出手相抗。
而拦住泰山掌门玉鸦子的,却是杜羚。
玉鸦子自然看不上杜羚这样的一阶武者。
而他更看不上陈攻。
在玉鸦子心中,陈攻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玉鸦子是见过真正的传法真师的。
若不是屈服于传法真师的力量,认清了未来必定会是膜顶教一统天下。
玉鸦子又怎么会放着泰山掌门不做,从膜顶教六代弟子开始做起呢?
玉鸦子之所以能够隐忍着听从杜羚指挥。
又是背人,又是爬山。
并不是因为玉鸦子害怕杜羚这样的丫头。
他不过是看在膜顶教背后的实力之上。
但若是因为陈功这冒牌货的一句话,就要了六代弟子们的性命。
那么玉鸦子是绝不能接受的!
玉鸦子早就已经察觉到,陈攻不过是也是个一阶武者罢了。
充其量就与那个叫杜羚的丫头差不多。
若是让他们再活个十几二十年,或许由于资质不差能有一番成就。
但是对不起了,玉鸦子决定不再给他们这个机会。
什么传法真师!
先将这个冒牌货拿下!到时候他玉鸦子又是立大功一件。
但是陈攻在玉鸦子眼中,弱的配不上当传法真师。
但在杜羚眼中,却全部是如此。
她听了玉鸦子的胡话,心中恼恨至极。
只可惜杜羚如今全部内力都用在抵抗玉鸦子之上。
她只能咬着牙道一句:“陈真师是所有传法真师中最强的——”
但是说完这句话,她直觉得舌头发硬,再无余力多说一个字了。
玉鸦子嘲讽杜羚没见过传法真师。
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要知道杜羚是一代弟子。
她能有这样的地位,就是因为她是由传法真师接引入教的。
杜羚亲眼见过的传法真师,也有两三位。
这些传法真师身上,有一种常人没有的强大气势。
这种气势与武功或是内力不同。
却是极为强大,更像是能压迫旁人不得不服从的威势。
而杜羚在第一次与陈攻近身交战的时候,便从他身上感受到这种强大威势。
这威势像是被陈攻刻意隐藏了起来。
只有在攻击的一瞬间才被释放。
而那强大气势,竟然是比杜羚见过的传法真师更为强大!
或许根本不能用强来形容。
如果传法真师的气势如炙热的火山。
那么陈攻的气势就如同太阳一般绝对。
所以在杜羚与陈攻交战后的一瞬间,她才会脱口问出陈攻的身份。
因为在那个时候,她深深怀疑陈攻或许也是膜顶教徒。
甚至可能是传法真师以上的身份。
当杜羚尝试来到陈攻的客房,并且用暗号对出陈攻也是膜顶教徒之后。
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陈攻是否是传法真师。
待陈攻默认之后,她便再不怀疑。
天下武功高超之人,杜羚见过的也算不少。
但是从未有谁,身上能散发出这样威势的。
只有膜顶教的传法真师,才能让人忍不住屈服。
虽然杜羚心中坚信陈攻的身份。
但此刻的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杜羚与玉鸦子比拼内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
她一口银牙紧紧咬着,却是再无任何余地开口。
而玉鸦子眼看着杜羚内力快要耗尽。
他不耐烦再同这丫头纠缠。
便见玉鸦子内力一吐,强大力量从他随身短剑上压将下来。
而杜羚身上被这强大内力一冲,竟是喷一口鲜血。
她直直倒在地上,双眼一翻便已闭过气去。
膜顶教徒们的惊呼之声,她已经听不见了。
而玉鸦子一擦面上沾染的鲜血。
又是恶狠狠地看着陈攻。
他吐出口中被喷入的鲜血,不屑看着陈攻道:“黄口小儿,德不配位便是如此。”
说罢他又用剑指着陈攻,道:“你更是个冒牌货!”
面对杜羚的时候,玉鸦子还有一份谨慎。
再怎么说,杜羚都是货真价实的一代弟子。
若是玉鸦子想继续立足于膜顶教内,就要顾着杜羚。
但是陈攻,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
这小子除了口上逞能以外,别无任何威胁。
玉鸦子便是要立刻杀了陈攻,省得他继续妖言惑众。
只是这个陈攻,始终面色平静。
玉鸦子冷笑一声道:“竖子无德,你若还是个男人就堂堂正正接我一招。”
这句话,却是引来陈攻的耻笑。
玉鸦子见状心中一凌。
他说这话,其实是为了激得陈攻独自与他交手。
如今已经倒下一个微不足道的杜羚。
但是陈攻身后还始终站着武当三子。
若是他们也跳出来保护陈攻,那倒是不得不防。
玉鸦子这点小小心思,像是完全被陈攻看穿。
而他的冷笑,更是激怒了玉鸦子。
这时候就见陈攻面色平静,对玉鸦子道:“你上吧。我不用武器。”
这一句话,对于已经成名的玉鸦子来说,更是天大的侮辱!
他作为泰山派掌门,宗师境界的高手。
要求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同自己单打独斗,已经有些难堪。
如今又见到陈攻的讥讽之色。
这更是让玉鸦子心中羞怒。
他双眼之中怒火更加炽热。
玉鸦子一柄短剑直指陈攻的眼珠。
只有戳瞎了这双轻蔑的眼珠,才能压下玉鸦子心中怒火。
玉鸦子的剑尖离陈攻的眼珠近在咫尺。
周围发出了一阵阵惊呼之声。
但是陈攻始终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就连陈攻身后的武当三子也没有出手相护。
既然师叔祖说了不用武器,那么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果然,玉鸦子眼看着就要先戳瞎陈攻一只眼睛的时候。
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力量向他席卷而来。
这时候的玉鸦子心中一惊。
而他手中的剑尖再也无法向前递出一寸。
强大力量在顷刻间将玉鸦子卷起。
随着一声巨响,玉鸦子重重摔在土坡之上。
本来干裂的土坡,瞬间被砸出龟裂的痕迹。
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玉鸦子的头顶上渐渐有鲜血漫开。
将玉鸦子身下干燥的黄土染成红色。
虽然周围一片惊呼,但是玉鸦子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他预想抓紧的未来,终究没能来到。
这家伙,终究是死在了泰山之上。
而陈攻却并不因为玉鸦子的死而放松警惕。
相反的陈攻却是看向半空,开口说道:“阁下看了这么久,可以现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