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1021 今夜他来了
她半眯着美眸,身子随着音乐轻轻地晃悠着。
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曾经在澳洲当舞女的那一段时间。
那是一段隐秘的,让人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时候的她,几乎将近要堕落的时候,是纪墨涵伸手将她从悬崖旁边拉了回来。
那时候的他,把她当成了掌心里的宝。
她想得明明白白,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才开始从心里接受这个男人。
短暂如同烟花一样……这首曲子循环了两遍,她听见包厢的门有动静了。
按照柳芊芊说的,这应该是金主来了。
她立即掐灭了烟,站了起来。
包厢其实不算小。
里面布置得十分有情趣。
有一个小型的舞台,舞台上铺着红地毯,头顶天花板上还有旋转的彩灯,舞池中间插着一根钢管。
看来这包厢是专门给有特殊需要的客人而准备的。
她戴上了那黑色的蕾丝面纱,只露出一双眸子,随着音乐的开始,她翩翩起舞。
其实这首舞蹈只是为了拍摄电视而准备的,动作非常单调,大部份的时间就扭腰摆臀……这跳起来一点也不废劲。
包厢的门开了。
一道漆黑的身影从门口挤了进来。
包厢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彩灯在旋转,营造出星空般的场景。
其实站在她这个位置,也根本看不清楚男人的五官,只觉得他身形很高大。
男人站在门口停留了几秒钟,这才慢慢地走到了沙发旁边,在她刚才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真是一场非常诡异的表演。
男人坐在沙发上面,开始抽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一支曲子跳完了,她朝着男人弯腰行礼,这正准备离开。
因为按照柳芊芊的说法,男人一般只欣赏完她跳舞就会放她走。
然而,此时她还没有离开,男人突然开口了,“过来!”
低沉而极富有磁性的嗓音,在他开口的那一刻,她已然明白了来者的身份。
这声音太熟悉了,她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对方的身份。
震惊之后,还有一丝惊慌。
是的,正是她四处寻找,求之不得的纪墨涵。
真是造化弄人!她一直在想办法跟他见面,而他居然就在这出没。
此时,她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忐忑,不知道要不要跟他摊牌自己的身份。
心里有些乱,还没有想到就已然走到了他的跟前。
“坐在这里!”
纪墨涵伸手拍着身边的沙发。
秦疏影依言坐在了他的身边,与他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纪墨涵似乎也没有发现舞女已经换人了。
他俊美的脸上,是一抹淡淡的忧伤。
抽烟的样子有些萧条……秦疏影考虑再三,最后决定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柳芊芊极有可能丢了这份收入。
还有可能被纪墨涵迁怒。
既然今晚她是替柳芊芊而来,那她就扮演好柳芊芊这个角色就行了。
桌面上放着一瓶红酒,她主动打开酒瓶,给纪墨涵倒了一杯。
纪墨涵侧过头瞟了她一眼,低下头盯着她的纤纤素手看着。
良久,他才伸手接过酒杯,自己喝了一口。
他后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面,闭着眼睛,许久,才道,“有男朋友吗?”
秦疏影想起柳芊芊说起过自己有男朋友,似乎也快要结婚了,便故意哽着嗓子应了一声,“有!”
纪墨涵继续喝酒,一杯见了底,这便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叠钱放在了她面前。
“再跳一遍吧!”
“好!”
秦疏影不敢露出自己本来的嗓音,这便又上了台,再次给纪墨涵跳了一遍。
纪墨涵一个人慢慢地喝着酒。
这让秦疏影有些意外。
他不是很喜欢时念纯吗?
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还会三更半夜来夜店里买醉?
而且,这一杯接着一杯的,感觉似乎有很多的烦心事想要发泄一般。
她一支舞跳完了,他也没有要让她停下来的意思。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的酒也是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桌面上那一瓶红酒被他喝光了。
“服务员,再来一瓶酒!”
他拿了话筒呼叫服务生。
片刻之后,服务生便端了一整红酒过来。
纪墨涵继续倒,继续饮……突然整个人就直接趴在了桌面上。
秦疏影怔住了,看着那红酒杯从他的手里滚落,掉到地上,他仍旧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秦疏影一步步朝着他走过去。
他已经趴在桌面一动不动了,看来他已经喝醉了,她赶紧将桌面上的钱收起来塞进包包里。
这便拿了包包准备离去。
伸手扶着门准备出去的瞬间,她又犹豫了。
莫名地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了意外?
想到这里,她又折了回来。
她关上门,默默地坐下来,将包包放到了旁边。
她伸手将倒下来的红酒瓶扶起来,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纪先生,纪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
需要我帮你叫辆车,送你回家吗?”
她唤了两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喝酒喝死的人,新闻里天天都在报道。
她心里想着,他毕竟是锦瑜的爸爸,她看在锦瑜的份上,就把心里那份恨收起来,帮他一次。
“纪墨涵,你醒醒!”
她伸手一点点地扶着他的头,想要将他扶到沙发上来。
然而,就在此时男人突然抬起了头。
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俊脸通红,一双长眸也是泛着红。
他浑身都散发着酒气。
“那,你既然醒了,我先走了啊。”
她正准备离去,男人突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直接抱上了他的腿。
“放开我……”她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
然而,醉后的男人,力气似乎大得惊人,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欺身将她压在了沙发上面,随后便吻了下来。
他的嘴里全部都是红酒的香醇味。
这双唇,她是多久没有触碰到了,明明是那么恨的一个人,被他亲吻的时候,她的身子还是身不由己地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