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成全

  “成全你。”
  两位王也已经看出这群人的妇人之仁,只要将他们一人拖住便能将其全部留下。而且这领头的小子无疑是重中之重,见他挑衅,两位王倒也乐得趁他心意,扭头便朝他攻来。
  然而三位王虽有气愤,但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将王易以掎角之势围困在中央。刚才与离朔的交手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对此此子的诡计多端心知肚明。将他困在其中,便是为了让他束手束脚。
  敌不动我不动,面对三位王的夹击,王易虽然知晓他们的打算,但却并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是他对自己的修为自信,但对于能否力挡三位同等境界的王,心中并无底气。然而三位王也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释放出自己的气势,不断地压缩着他的空间。而王易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别无他法。
  对于今日之事,王易已有准备,单凭他一人几乎很难力挽狂澜,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为夜如月争取更多的时间。生,王易之所欲;义,亦王易之所欲,此时他舍生取义说不出地决绝,但又将一切深埋心底,如此自然。
  王易此时还有些庆幸两位帝自恃身份没有动手,不然此刻他们恐怕早已经束手就擒了。“或许他们以为三位王便能手到擒来吧!”王易暗想道。
  他之前之所以能占尽先机,一是一上来便使劲全力而离朔轻敌被他夺得先机,二则是两次暗度陈仓让离朔掉以轻心这才被击成重伤。但现在被三位王困在一狭小的空间之内,种种的优势也立刻变得荡然无存。
  而三位王将王易锁定之后,便不再犹豫,霎时间影重重,阴风阵阵。凄厉的怒吼荡人心魄,甚至有了扰人心智的作用。显然他们上来便使劲了全力,丝毫没有试探的打算。刚刚的交手,他们都已经看在眼里,自认为对王易的实力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而且离朔的失误在他们看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轻敌,而他们既已看穿,自然不会重蹈覆辙。所以上来便用尽全力,加之各位帝在侧,他们也要快刀斩乱麻。
  看着眼前漆黑的一幕,王易全身戒备。刚躲过一道阴煞气,一股吞魂噬魄之力便接踵而至。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三位王,而且王易已经觉察出他们的攻击似乎暗含着玄妙,虽看似杂乱无章,但其实却相互配合,不过却并不娴熟。
  几番与物交手,王易已知道物深谙战阵之法,但即使如此,仍不免暗自心惊:“这三位王隶属三方配合起来尚且有模有样,倘若他们联合起来,人间岂不危矣?”
  然而越大他越是心惊,上百个回合之后,他已然发现三位王的配合已更显的熟练。若说之前他尚能勉强应付,那么此刻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阵法一途往往能以柔克刚、以弱胜强,起四两拨千金之妙。而如今三位王以三敌一尚且假借阵法,王易的处境可想而知。王易知道若是再拖延下去,待他们配合无虞他便再无还手之力,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心沉气海,一股至刚至阳的烈火真元自他手中喷薄而出,遇风便化作一三尺赤龙。接着便围绕他不停旋转,将他护在其中免受阴煞之气的侵蚀。
  无后顾之忧后,王易身形变化,半空之中瞬息便旋转了七七四十九次,每旋转一次,诛仙剑气便毫不吝啬的注入到离火剑中,少顷便见一股凌厉无前的剑气充斥在这战阵之中。
  三位王本来配合地愈加得心用手,已然将王易处处压制,自以为胜局已定,温水煮青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但见王易突然如此声势,心知他要放手一搏。不敢掉以轻心,亦是凝神蓄力,身形变幻也越来越快,就连周遭的阴气顷刻间也被搅动地风起云涌,纷纷朝那战阵中汇聚,远远看去好似一股飓风一般连天接地。一时间本来昏暗的空间竟然变得清明。而这时不远处的夜如月已然调息结束,身上的伤势也已经得到控制,灵力同样恢复了七七八八,至于那亏损的元气也只能等到日后慢慢恢复了。
  然而当她睁开眼的一瞬间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她清楚那黑色的漩涡之中便是王易,本想上前营救,却又回头看了看仍在盘坐调息的玄阳三人,心中幽幽一叹,退回三人的身边。随着她的声声轻吟,一股清泠之气以她为中心缓缓向外蔓延,少顷便将三人层层包裹。
  三位王自刚刚交手之时便发觉他不简单,几次交手竟然都能找到那战阵变化间的薄弱之处化险为夷。此时见他竟要以力破阵,心中虽是一凛,但却并没有退却。王将阴气毫不吝啬地注入战阵之中,自外而内一股强大的吞魂噬魄之力连绵而至,阴寒肃杀,而且越是靠近中心威力越大。然王易处于那阵法的中心之处,他承受的力量可想而知。其外盘旋的离火真元都深受其害,被压制与三尺之内。
  而这时双方也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一股玄妙之气注入王易双眼之中,这时一切好似清晰可见。抓住那稍纵即逝的薄弱之处,那无可匹敌的剑气径直席卷而去。
  一股响彻天地的声音伴随着两股灭绝一切的力量碰撞产生,接着却又戛然而止。好似湮灭一般,所有人的耳边都陷入沉寂。只见的一切密密麻麻的光点闪烁不止,让人不由眯上自己的眼睛。夜如月四人虽在远处,仍不免被那爆炸产生的余波波及。此时她倒庆幸自己并没有冲动,不然正在调息的三人处境已然一众王则被这惊世一击弹出数丈之远,身上的气势更弱了许多,变得摇曳不定。
  看着那孤傲的身影,夜如月心中暗叹:“这还是湛卢山上那个谈笑风生的儒生吗?”不是了,早已经不是了;一个尔雅的书生竟有了孤战天下的执念,是他的错吗?亦或是她的错?念及此,她心中又不免平添了几分酸楚与愧疚。回想起自湛卢山以来的点点滴滴,她发现每次遇到这般境遇之时,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