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解脱

  这下周围几个云苍派的人都无语了,这柳夕洲分明是在挑拨几个门派之间的关系元神乃是与生俱来的禀受于先天的神气,是先天之性,又称“元性”、“真性”,外在表现恰如婴儿不识不知而又具备感觉、灵动的状态。《黄庭外景经》:“元神者,心中之意,不动不静之中活活泼泼时是也。”《脉望》:“内念不萌,外想不入,独我自主,谓之元神。”
  而自人出生之后因外界事物为心所任,而后天逐渐产生的称之为识神、神。古语有云:“夫神者,有元神焉,有神焉。元神者,乃先天以来点灵光也;神者,乃后人所染气禀之性也”。
  人自出生伊始便存在三神,即为元神、识神、就算是踏上修行之路仍是如此。元神乃是自先天而来,清清朗朗,浑浑沦沦,无一毫念虑,无一毫觉知的自然虚灵,识神则是控制身体的意志与能量,而神则掌管人的喜怒哀乐与。
  但人在少、长、壮、老的过程中,质性日彰,元性日微,结果神将掩盖元神。即使是修行之人也不例外,而且越是修行有方之人越是如此,识神掩盖元神,此乃“气质之性胜本元之性”;若杂念纷坛则元神即退,摒除杂念则元神即现,此乃“念止神即来,念动神即去”。
  虽然修行之人自认为元神强大,却只不过是大罢了,他们的元神已然受到自身神的抑制。
  元神对修行之人人的益处可谓玄妙,然而却极易受到后天事物的损害。不过仍然有方法可以改变,一种是修行之人转世时元神随胎儿一起来到世间,虽然它封闭在身体内,不能直接接触事物,也不懂事物属性,但只要通过一定的方式将元神重新唤醒便会受益无穷。然而轮回一世归属天道,其内变化玄妙绝非人能预料,若是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倒也无异于作茧自缚了。
  另外一种则是修行之人利用自己的大法力将出生幼儿的灵性保住,直至他修行有成方才有效。然而无论哪一种都是凶险无比,修行之人避劫还来不及,根本不会如此行事,这也就造成虽然每个修行之人对元神求之不得,但却无人敢轻易尝试,不知何时起,识神也被慢慢叫做元神,而所有人也乐得如此,便从修真界流传了下来。
  却说泥丸之中,一个缩小版的王易正盘坐在一片混沌之中,正是王易的元神,更确切的说是他的识神,毫无意识的朝旁边一看,竟然是一个跟他一般大小的“小人”,更让他惊讶的是此人竟然和他长的一模一样,而让他尖叫出声的是那小人竟然拥有一双血眸,回想起之前那个奇怪的梦,他也难以镇定,一时间尖叫出声:“是你?”
  然而他刚说完,那血眸小人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看似随意地挥了挥手,再看他已经昏迷过去。
  接着本来已经陷入水群中难以自拔的“王易”突然动了动,毫无征兆的一个苍凉霸道的声音突然传出:“尔等堕落之徒,既已难入轮回,仍不思悔改,难道是要入地狱吗?”虽然是在这昏黄粘稠的河水中,但他的声音却像尖刺一般刺透了周围的一切,沿着河水远远地传出去。
  而这时紧盯着河水的那名仙也被这声音惊动,本来直立的身体都不由得战栗。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不远处的河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话音刚落,一丝极其微弱却极其霸道的气息突然从他身上传出,接着那本来团团围住的水宛如受到什么惊吓,如潮水般退去。
  “哈哈哈,千年之后我狱无间还是回来了。”虽然他仍在这粘稠的水中,但却没有丝毫影响他洪亮的声音,血色的双眸这一刻似乎刺穿了昏黄的河水。
  “可惜这幅身体还是太过单薄。”若是王易此刻清醒一定会对他所言之语嗤之以鼻,经过两种异火的淬炼的身体仍算单薄的话,恐怕修真界再无称得上强壮的身体了。不然他身处这三途河中岂会真的能不被这散发着丝丝吞噬之力的河水所腐蚀,又岂会在这群水的撕咬下丝毫未伤。
  随着他叹息一声,这本来就不平静的河水中突然变得更加,一个巨大的漩涡围绕着他的身体不停地旋转,本来沉浸在水底的“王易”或者说此时的狱无间才露出他的身体,而这时从王易怀里不禁掉出了刚刚摘过的那红花。
  狱无间自然注意到了那落入水中的红花,轻吟道:“彼岸花开开彼岸,三生石前订三生;前尘似梦昨日事,今朝恣意御碧霄。彼岸花,上次见你你还是只有叶没有花,千年回首,你已开花,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虽花开花落,花叶却不相见,倒是苦了你。”
  顿了顿他又道:“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这一切又真的关乎因果?哼,如此也罢,今朝我便破了你这因果,灭了你这天道。”
  说话间那彼岸花已然落入这昏黄的河水中,但它却并未沉入水中,而是漂浮在水面之上,随着汹涌的波涛摇曳不定。再看去竟然从那火红色的花瓣上散发出丝丝红色,少顷这昏黄的河水就被染成了血红,本来的三途河宛如变成了一条血河一般,而本来红色的花瓣却已经变成纯8,即使在这一片血红之中仍然纤尘不染,其上未更沾染一丝杂色。
  那狱无间淡然地看了看已然一片血红的三途河,“这便是你无尽的恨意吧,洗尽纤华、忘尽一切对你也算是一种解脱。”
  正在他说话间,那巨大的漩涡已经越来越大,本来低于河岸的血水此时已经高出岸边一丈有余,而那漩涡之中,狱无间淡然而立。若是仔细看去,那血水中竟然有丝丝黑气慢慢进入那狱无间的身体之中。那狱无间,淡然地看了看已然一片血红的三途河,“这便是你无尽的恨意吧,洗尽纤华、忘尽一切,对你也算是一种解脱。”正在他说话间,那巨大的漩涡已经越来越大,本来低于河岸的血水此时已经高出岸边一丈有余,而那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