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7:非常生气的易三少
“要是公主殿下再说出这样的话,就别怪云凝居和易某不欢迎了。”这句话易云睿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说出来。也不等聂柔回答,他拉着夏凝离开了大厅。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聂柔不屑一笑:“生气?生气就代表你对我的感情从来都没放下过。好吧,易小师弟,从前你主动,现在换我来主动吧。”
易云睿很生气,他真的非常生气!在易云睿身边,夏凝感觉空气都是零下几百度C的。
两人坐在车上,她被易云睿紧紧的拥在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还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夏凝暂时按着心里所有的疑问。
易云睿跟聂柔这是有什么故事?聂柔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易云睿就生这么大的气?
保镖看到姬娜的样子沉默了片刻,说道:“蔺少一直昏迷不醒,少矶说四十八小时是黄金苏醒期,如果这段时间他醒不过来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所以让你去跟他说说话,人在潜意识里还是能听到自己在乎的人的声音,增加他求生的欲望,你赶紧去把他叫回来。”
保镖愤怒地说着伸手就去拽她,结果手还没伸过去,姬娜已经跳了下去,直奔别墅而去,她一定要把蔺赤从鬼门关叫回来。
蔺赤待在一个无菌房间里,房间很大却空荡荡的,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上插满了各种管道,仪器滴滴滴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少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休息,可以看得出她满脸疲惫,眼中全是红血丝,看到姬娜进来,她招了招手,“赶紧的,跟他说说话,你不是最会气他,把他气醒吧,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都交给你了。”
少矶的声音里透着疲惫,说出的话更有些不着调,姬娜还是第一次听说能把病人气醒的,不过此时此刻她根本顾不上这些,只要蔺赤能醒过来,让她做什么都行。
“蔺赤,蔺赤你赶紧睁开眼睛。”姬娜站在旁边,想伸手抓住他的手都不敢动手,生怕弄乱了他身上的仪器,走近了之后,带着呼吸机的蔺赤脸色越发苍白,生命仿佛随时都会从他的身体里消失一样,“蔺赤,我是姬娜,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我以后绝对不会跟你对着干,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都陪你。”
然而不管她怎么说,蔺赤都没有一点儿反应,少矶实在太累了,听着姬娜期期艾艾的声音竟然睡了一觉,头一歪才醒过来,不耐烦地说道:“你唱曲呢?能不能大点儿声音?我都被你弄得睡着了,你是想让他永远醒不过来吗?”
姬娜有点儿不知所措,蔺赤都这个样子了,她哪里舍得大声吼他?
“吼不出来就哭,他快死了你知道吗?要不你就直接当他死了,他死了你总能哭出来了吧。”少矶不耐烦地站起来,“被你搞败了,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剩下的交给你,如果你不想看他死就想想办法吧,想想他喜欢听什么你就说什么,实在没的说就哭吧,哭得时候叫着他的名字。”
少矶说完直接走了出去,将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姬娜跟蔺赤,想到少矶的话,她终于忍不住哭起来,轻轻地握住了蔺赤的手,“蔺赤,我是姬娜,我让你赶紧醒来,你要是不醒回头我就找个男人嫁了,不,我不嫁,我要找很多男人。”
姬娜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说得她口干舌燥,可蔺赤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曾经握着她的手温暖又有力气,可此刻姬娜握着的就是一只冷冰冰的手,她贴在脸上努力地想帮他把手弄得暖和一点儿,却一点儿效果都没有,“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姬娜嘀咕着,轻轻地搓着他的手想要帮他取暖,搓着搓着动作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盯着蔺赤看了一会儿,又看向旁边的机器,早已经变成了一趟趟的直线,抬手摸上他的额头,触手冰凉。
“不,不会的,蔺赤你要是敢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给我醒过来!”姬娜失去了理智,大哭着喊道:“来人,少矶,少矶你快过来。”
不会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
这一刻姬娜的内心慌乱到了极点,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少矶推开门跑进来,看了眼机器后又跑到蔺赤身边检查了一番,眼眶瞬间红了,站了片刻后,开始动手往下拔管子,姬娜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不要,不要拔掉这些,他会死的,不要。”
少矶深吸一口气,“姬娜,来不及了,他已经——”
“不会的,他的脸皮那么厚,不会这么轻易死去,我不信!少矶,之前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给你道歉,求你救救他,要不你帮我的命拿走吧,一命换一命,求你了。”姬娜说着竟然跪下了,“少矶,我知道只有你能救他,求你不要放弃。”
少矶将她拽起来,“姬娜,蔺赤是我并肩作战的战友,我们的关系远比你表面看到的好很多,我们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他,可是现在,真的——”
这时门打开,夏凝匆匆走了进来,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看了眼面前的情形,问少矶,“什么情况?”
“夏总,我尽力了。”少矶低着头说道。
夏凝走过去握住少矶的手,最终也没说什么,她知道少矶的能力,如果她都没有办法,“辛苦了。”
姬娜转身就跪在了夏凝面前,一手还拽着少矶不让她走,“夏总,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求你救救他,我知道你手下有最厉害的医生,一定可以救他的对不对?”
“姬娜,少矶就是最厉害的医生,如果她说救不了就是真的救不了了,生命是脆弱的,蔺赤对你的心思你应该都清楚,既然他已经走了,你也不要太过纠缠,让他安心地离开吧。”夏凝说着走到蔺赤身边,深深鞠躬,“蔺赤,我知道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你放心,你没有完成的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感谢你一直以来为戴维斯集团所做的一切,安心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不要,不!”姬娜痛哭失声,她无法接受这一切,她疯狂地跑过去,这一刻也不管会不会伤到他,用力地摇晃着他的肩膀,“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这个混蛋,做了事情就不想负责任了对不对?你给我醒过来,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蔺赤!”
少矶跟夏凝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别样的光芒,少矶走过去将机器关掉,拿掉了他的呼吸机,姬娜原本想阻止的,可最终却没有力气伸出手,此时此刻她心里只剩悲伤,难过的要死去一样。
少矶看了看腕表,说道:“差不多行了,别太过分,姬娜你轻点儿摇晃,不然真要出人命了。”
姬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震惊地看着少矶。
少矶从箱子里拿出一根针,在蔺赤几处穴位上扎了几下,蔺赤咳嗽了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吐出一口浊气,死死地瞪着少矶,“你敢不敢再用力点儿,你这叫公报私仇,小凝凝,你要替我好好教训教训她,我这可是工伤,都差点儿死了她还这样对我,太冷血无情了。”
“好,我这就替你教训她,少矶,跟我来。”夏凝把少矶喊走了。
房间的门再次关上,姬娜这才反应过来,她抱着蔺赤的脸看了又看,确定他真的醒过来了,抱着他就哭起来,“你真的没死吗?蔺赤,你吓死我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一时间忘记了思考。
蔺赤立即伸手抱住她,一只手还伸进她的衣服里,不怕死地说道,“小姬娜,我就知道我魅力无穷,连阎王都被我的魅力征服,没敢收留我,别哭了,你哭的样子太丑了。”
后背传来冰凉的感觉,姬娜打了个寒颤,脑子也跟着清醒了,她猛地推开了蔺赤,愤
怒地质问道:“你,你跟他们联手骗我?”说着就要走。
蔺赤一把拽住她,却险些被她巨大的力气带到床下,他惨叫了一声,却还是没有松开拽着她的手,“姬娜,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姬娜尽管生气他骗她,可到底是心疼他,急忙将他扶回去躺好,擦掉脸上的泪水,“蔺赤,你怎么这么混蛋?生死这种事情你也跟我开玩笑?”
蔺赤收起脸上玩笑的表情,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傻瓜,你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其实我真的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后来我舍不得你就跟阎王打了一架跑回来了,小姬娜,为了你我可是连阎王都得罪了,他说以后再也不收我这个人,怎么办?我好可怜啊,去不了地狱我只能去天堂了。”
“……蔺赤,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居然还能开玩笑,到底能不能正经点儿?”姬娜被他气得不轻,可看着他苍白的脸又不能发脾气,她知道那种东西的霸道,蔺赤能活下来真的是万幸,“别说话了,赶紧躺下休息,渴不渴、饿不饿?”
蔺赤抬手做了个拉链的动作,意思姬娜不让他说话。
又把姬娜气了一顿,不过经历了刚刚的生死,姬娜根本无法跟他生气,“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你才刚醒来好好养伤。”说着倒了一杯水给他,“喝点儿水。”
“喂我,我太虚弱了。”蔺赤眯缝着眼睛,将厚脸皮进行到底。
姬娜想着刚刚他拽着他的力气,哪里是没有力气的人,不过她还是忍了,只要蔺赤活下来她什么都不在乎,原本蔺赤就是油腔滑调的人,见他一副随时找茬的样子,姬娜索性喝了一口水,直接贴上了他的唇。
“这样可以了吗?”姬娜问他,脸颊还是忍不住红了。
蔺赤表示很满足,“小姬娜你很上道啊,都可以反过来让我害羞了,哎呀,我的脸都红了。”
姬娜怕他说着说着跑太偏,索性又堵住了他的嘴,直到一杯水喝完,最后一口的时候蔺赤突然勾住了她的脖子,化被动为主动,姬娜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没有反抗,失而复得后她只想好好地珍惜在一起的时间,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也不想再违背自己的心意做事情,就按照自己的心走。
几分钟后,蔺赤终于松开了她,轻轻地咬了她一下说道:“还记得你刚刚说的话吗?只要我醒来你就什么都听我的,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以后夫唱妇随,忘记你千户姬娜的身份,记住你叫蔺姬娜。”
蔺赤收起所有的吊儿郎当,认真又深情地望着她,“可以吗?你答应过我的,你要是不同意,我会难过的再次死去。”
姬娜认真的点点头,“好。”这一刻她只想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什么千户家族,她不想要,她只想做个普通人,跟自己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得到了姬娜的回应,蔺赤吐出一口去,闭上了眼睛,“我可以安心了。”
姬娜吓坏了,“蔺赤,蔺赤,你别吓我,睁开眼睛,不要睡过去。”
蔺赤勉强睁开眼睛,“老婆,我有点儿虚,你给我点儿时间让我养精蓄锐,不然我怎么能满足你?”
姬娜气得脸色涨红,“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赶紧闭上眼睛吧。”她看得出蔺赤十分疲惫,因为他的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她帮蔺赤盖上被子,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我陪着你,好好休息。”
蔺赤是真的累了,看了姬娜一眼就闭上了眼睛,这时少矶推门进来,做了个嘘的手势,走过去看了一番后说道:“没事了,不过他全身血液都透析了一遍,多少还是有些残留,起码要修养一个月,这段时间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做剧烈的运动,回头我会给厨师列一份菜单,按照食谱进食帮助清除身体里的毒素,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
“少矶,他真的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