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层出不穷

  次日天亮,颜良、张郃两员上将便亲临北新城外,看着城门大开,两人不由同时扬起了一阵笑意。
  “颜良将军,看来我们赶在了幽州兵的前面,正好可以先拿下此城,打开幽州的门户。”
  张郃笑道。
  颜良回声道:“算上行程,从蓟县到这里,至少也得今夜,到时候正好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哈哈……”
  张郃响应道:“将军所言甚是,便由末将去拿下此城!”
  “嗯!”
  颜良点了点头,然后目送张郃领着一千骑兵向县城大门而去。
  待到张郃杀到城外两百步距离时,这时城头上才响起号角声,已经战鼓声。
  “呜呜……”
  一声接着一声的号角响起,城门也开始吱吱呀呀的蠕动了起来。
  “无知的蠢货,现在才关城门,晚了!”
  张郃冷声笑道。
  “抢夺城门!”
  张郃长枪一挥,手下骑兵顿时加速前行,轰隆隆的向城门口杀去,这短短两百步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只是眨眼功夫。
  “快关城门!”
  城头上,一名校尉急声吼道,那凄凉的声音顿时惹得张郃大喜过望。
  “杀!”
  冀州兵离城门越来越近,呼吸之间,便只剩下最后五十步,可是北新城的大门才挪动一半,已然来不及。
  就在所有冀州军快马直奔时,突然,跑在最前面的骑兵感觉身子一顿,战马直接往下坠落,人也跟着往下。
  “啊……”
  随着第一声惨叫声起,立马便纷纷响应,一个接着一个冀州骑兵跌落滚入陷马坑,被里面尖锐的鹿角刺穿身子,发出狼嚎鬼叫。
  “吁……啊……”
  后面的骑兵想要止住战马,可是根本来不及,纷纷步了后尘,也滚落下马,被鹿角、长枪刺伤了身子,惨叫了起来。
  “翁!”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只见北新城的大门重重的合在了一起,再也半点光线透出来,城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上百弓箭手。
  一员大将身披长风,一脸笑意的看着城外陷马坑中的冀州军,长声喝道:“弓箭手准备!”
  “放!”
  来人正是管亥。
  随着管亥一声令下,上百支利箭瞬间从城头攒射而出,向着陷马坑中的敌人射去,那些侥幸逃脱过鹿角的穿刺的人,现在却成了活靶子,被挨个射翻在地。
  不多时,陷入深坑中的四百骑兵全部惨死当场,无一生还。
  长箭如雨,来势汹汹,张郃不得已只能往后回撤。
  看着眼前一条宽越三米,长约五十米的深坑,张郃脸色一沉,怒声高呼道:“无胆鼠辈,可敢出城一战!”
  “哈哈……”
  管亥仰天长笑道:“若是你有胆,为何要逃?”
  “你……”
  张郃语顿,当下恼羞成怒,想要一枪刺死这黑厮,但又无济于事,急躁不已。
  颜良策马缓缓走了过来,看着眼前情形,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贼子好手段呀,故意示弱,没想到早有准备。
  “你是何人,可识得某颜良,识相的,快快开城投降!”
  颜良扬刀呼道。
  “不识得,倒是文丑听说过,不过好像被剁成肉沫喂狗了!”
  管亥嚷声回答道。
  “狗贼,你不得好死!”
  颜良长声骂道,自己的好兄弟,竟落得如此下场,如何能让他心安。
  “来人,准备攻城!”
  霎时,军令四下传播,五千骑兵集结成阵,严阵以待,只待颜良一声令下,便要强起攻城。
  “颜良将军,那陷马坑……”
  张郃不由担忧了起来。
  颜良不以为意,沉声道:“让手下人马负土而行,填平深坑。”
  “这……”
  张郃脸色一沉,内心发怵,坑中可是有数百冀州军马,如此一来,不是踏着他们尸骨前行嘛?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颜良言道,当下便吩咐士卒去准备行事,今日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攻破北新城。
  看着城外战马嘶鸣,人头攒动,管亥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说实话,他刚刚语出惊人,说文丑被喂了狗,就是为了激怒颜良,让他强攻县城,如此一来,正好落入商鞅早早布置好的陷阱。
  半个时辰后,冀州骑兵又开始动了,分成五队,来回负土而行,去填平深坑,期间城头虽有冷箭突袭,但终究没能阻挡住大势所趋,不消一个时辰,深坑便被填平,又是一片平地。
  “攻城!”
  颜良当即喝道。
  手下骑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嚎叫着向城门而去,一匹又一匹战马踏过深坑,冒着箭雨,突至城下,准备强破城门。
  “咚!”
  “咚!”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只见几名冀州军壮汉,正在卖力的用破城槌撞门,门扉已然裂开了一条缝隙。
  “来人,快给这群贼子上草料!”
  管亥长声喝道。
  顿时,便有几十名汉子,将城头上的麻布袋子挪到城墙边上,向下倾倒豆子。
  圆滚滚的豆子如珠而下,瞬间滚落在城墙脚下,四下散开,撒满了一地,还有阵阵香味。
  冀州军胯下的战马纷纷埋下头颅,去啃吃地上的豆子,那是吃的又猛又快,即便马背上的骑兵如何鞭打,它们都不从理会。
  数十袋豆子全部倒下去,管亥这才扬起手来,又让弓箭手准备。
  “嗖,嗖!”
  箭雨又起,不但管亥在下令射箭,颜良也在下令放箭,两波箭羽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就看谁先被捆缚住。
  “轰隆!”
  一声炸裂声起,城门应声而倒,冀州军喜出望外,纷纷向里面冲。
  “哞……”
  可是入眼一看,只见城内突然奔出数十头牛,发疯一般的冲了过来,每一头牛的角上,都绑着一刀锋利的弯刀,寒光闪闪,向着城门口而来。
  劈哩叭啦声中,这些牛儿一个劲往前冲,将城门口中的冀州军撞翻,然后扬着四蹄又从这些人身上踩过去,直接踏碎了他们的身体。
  “哞哞!”
  一头又一头的牛从城中冲了出来,混入冀州军中,那牛角上的弯刀便成了杀人利器,将一个又一个冀州军干倒。
  原来这些牛,尾巴上面,都捆绑着一把香烛,这香烛之火,虽不旺盛,但却灼烧得十分疼,而火也是极难熄灭。
  冀州军被冲撞的七零八落,毫无阵型可言。
  就在此时,城中又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只见管亥亲率两千骑兵冲了出来,对着混乱的冀州军,大开杀戒。
  “杀呀!”
  冀州军先是被火牛冲乱了阵脚,如今又被管亥冲杀了一阵,早无斗志可言,纷纷后撤,逃命。
  可是不曾想,有一大部分战马没有跑出几步,便开始拉稀摆带,越跑越慢,被管亥等人追上来,连人带马,一刀两断。
  冀州军这才幡然醒悟,怕是那豆子吃不得,可是如今已经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