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还有什么意义?
要追的话,她追不上易云睿步伐。
拉住他的话,她也拉不住。
差遣别人去留,就算去一千人一万人也留不住。
光是易云睿一个人就可以干掉一千几百的。
何况他身边还有警卫员。
夏凝的心,一片绝望。
要是她离开,易云睿可以轻易找到她。
也可以轻易的不让她走。
但是他离开的话,她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
人家堂堂军长大人,她怎么留住他?
凭她是英国公爵?
呵,虚名一个,有什么用?
她现在所有的一切一切,都留不住一个男人!
夏凝心里一片揪痛,慢慢的坐在了地上。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留不住他。
原来这么多年时间,都是易云睿一个人想留下来。
要是他不想留,谁能留得住他?
这么多年了,他对她的感觉……应该比平淡如水还平淡如水了吧?
说走就走了。
“主人!”
看到夏凝跌坐在地上,卡罗琳快速走过来扶起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话一出口,夏凝立刻收着:“没,没事。”
“没事?”跟在夏凝身边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夏凝这种崩溃的样子,又怎么会没事:“主人,你先回去坐着,易首长那边我们和他说说……”
“不用了。”夏凝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说着,夏凝扶着墙,自己站了起来,却是脚步飘浮般的回到大厅里,坐着。
就像失了魂魄似的。
看样子极其不妥,卡罗琳立刻给亚瑟一条信息:亲爱的,主人跟易首长出问题了,你赶快去找易首长,试探他的意思。
很快,亚瑟回了一条信息:OK。
夏凝坐在沙发上,神色呆滞,林子语没有走,他看着夏凝,神色很是担心。
但此刻夏凝已经看不见四周的一发景况,她就只是这样坐着,呆呆的,傻傻的。“夏总。”林子语轻轻的叫了一声:“夏总?”
夏凝没有说话,坐在那里像个雕像一样。
林子语伸出手,但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去,他看向卡罗琳。
卡罗琳走了过来:“主人,我扶你到楼上休息,易首长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夏凝坐在那里,卡罗琳扶她也没有动。
林子语感觉非常不对劲,他走了过来:“都是我的错,我去给易首长道歉!”
“不用了。”夏凝淡淡的开了口,然后拿起伏特加,一仰头喝了个精光:“卡罗琳,再拿一瓶过来。”
“主人,不能喝了!”卡罗琳很清楚夏凝的身体情况,再喝下去很快没命。
“快去拿!”夏凝大吼一声:“连你也不听我话对吧?!”
夏凝这种状态吓了卡罗琳一跳:“好的主人,你请稍等。”
话完,卡罗琳快速的拿了一瓶酒过来。
夏凝打开酒盖,仰头就喝。
看得林子语眉头直皱!
用不了几分钟,半瓶酒已经没了!
林子语真的看不过来眼了,一把抢过夏凝的酒:“不要喝了,你这样会胃出血的!”
“不要管我。”夏凝一把将酒抢回来:“事情已经谈完了,你走吧。”
看到夏凝又要仰头喝酒,林子语又把酒抢了过来:“你是我未来的老大,起码现在我不能让你出事!”
“轮不到你管!”夏凝说着就要去抢酒。
林子语坐开了一段距离:“今天已经够了,不要喝,真的要进医院。”
夏凝直直的看着林子语,一脸的阴沉。
她没有开口说话,就只是静静的看着。
看得林子语心里阴凉阴凉的。
“夏总……”
“你在管我是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把酒放下,请离开云凝居!卡罗林!”
“在,主人!”
“把林子语请出去!”
逐客令一下,林子语彻底无语,彻底的没有留下的任何理由。
“夏总,别这样,要不我陪你喝吧。”“我连喝个酒都不能好好喝。你们总是以各种理由管着我。我就只是想喝酒而已!”是啊,她只是不想活了而已。
“夏总,我不是管你,我也没有这个资格,我只是……”
“你这个不抽烟不太喝酒的男人,说这些有什么用!请吧!”
话完,夏凝拿起酒,跌跌撞撞的走上二楼。
卡罗琳对林子语匆匆说了句:“林先生,你还是自己离开吧。我上去看着我家主人。请便。”
卡罗琳急急的追上了夏凝。
林子语在楼下站着,大厅里回荡着酒味,他的心,揪成了一团。
卡罗琳把夏凝扶回房间。
酒已经开始上头,夏凝路走到一半,‘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主人!”卡罗琳吃了一惊:“我拿咖啡过来帮你解酒。”
“不用……”夏凝迷迷糊糊的说着:“不用解……我想醉。你不用管我。大不了胃出血……呃!”
见夏凝这个样子,卡罗琳朝服务器说了几句话。
没一会,佣人端来了各种解酒的汤水,放到了桌面上。
看到这些东西,夏凝轻轻笑了一声:“卡罗琳啊,你说我做人失败不?呵,呵呵呵……”
卡罗琳眉头紧皱:“主人,易首长只是生气而已,你不要想多,不要折腾自己。”
“他生气可以一直不理我。甚至我还找不到他。是不是我要一直一直的这样沉默?是不是?”
“不是的,我让亚瑟和易首长沟通一下。主人你不要太悲观。”
“呵呵呵……”夏凝苦笑着,傻笑着:“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这话一出,卡罗琳脸色一变:“主人,你说什么?!”
“这样子做人,没有任何意义。”
“主人,你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
“易云睿可以将他们照顾得很好。而且就算我不在了,他身边也有大把大把的女人。比我好的,比我漂亮的,比我……呵呵呵……”
“在易首长心里,主人你就是最好的知道吗?”
“我?”夏凝嘴角微微上扬:“我要是最好的,为什么不搭理我?为什么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