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一个个都是女人

  说时迟那时快,越女剑骤现无上快剑剑招,左手一式荡剑剑气、右手一式绞剑剑气,横着的那一把越女剑随左右攻杀而进的玄色身影只能使出一式接着一式平剑剑气。
  剑气如霜,三剑气如洪流!
  此时此刻,陈旭嫦三剑流出手如入无人之境,在一式接着一式“移形换影”之下,转瞬之间便一剑封喉了方才使掌与使刀的柔然汉子。
  柔然飞石散玉功在越女剑三剑流下,确实不堪一击也不值一提。
  狼皮帽见势士气高涨,各自弯刀攻杀得越急,步子游走得更快。
  “埋汰旮旯,越女剑,越女剑,多管闲事的越女剑来了,……”
  “该死的老妖婆,怎么还不去死啊!早该被无声之雷轰死了,……”
  “幽嫣谷墨家再出江湖了!幽嫣谷墨家又诈尸活过来了,……”
  “马拉个巴子,马拉个巴子,马拉个巴子的,宋国的看门狗!……”
  “……”
  柔然人声声惊嚎,见势不是越女剑的对手,各自与陈旭嫦相持之际,会使飞石散玉功的汉子转而全力去攻杀狼皮帽,只要杀光了狼皮帽,最好只剩下陈旭嫦一人!
  要是杀光了狼皮帽,多管闲事的越女剑,还不灰溜溜的逃走?
  与此同时,十数个会使飞石散玉功而又老幼不等的柔然汉子,各自一闪身影往四方反杀而去,使掌的、使拳的、使腿的、使刀的、使枪的、使剑的,使鞭的;……
  陈旭嫦只在左步右行、右步左行之间,全力斩杀柔然军士;近身飞石散玉功之际,骤起一式接着一式“移形换影”,而后各一式剑气。
  武斗即是武斗,不做文斗口舌之争。陈旭嫦只认准斩杀飞石散玉功,别的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花木兰与阿依咕叻见陈旭嫦使出的越女剑斩杀越渐生猛,一时长舒了一口气息,此一战必胜!
  旋即,各自弯刀一闪寒光,映着初升的一绺太阳光芒,往会使飞石散玉功的柔然汉子攻杀而去。
  “飞石散玉功,无极棍!”
  一个使七尺铁棍的柔然汉子,左边一敲、右边虚晃一点、前边凌空一抡、后边反手一震,只要近其身的一个个狼皮帽全然就似一个个鸡蛋壳,铁棍“嘭嘭”落下之际,不是脑浆迸裂,就是穿肠破肚,……
  阿依咕叻弯刀一旋,菊花大氅一张一弛之间,近身大喝道:“伤我大魏国将士,你去死,你去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铁棍凌空收手而回,极速又往阿依咕叻花缨重重一劈,而后虚晃如枪斜身一刺!
  当!
  弯刀与铁棍近身,阿依咕叻虎口一阵撕裂之痛,骤现一绺昙花。
  虽说:兵器一寸长来一寸强、兵器一寸短来一寸险,眼下阿依咕叻近身飞石散玉功,飞石散玉功一时便落了下风,眼疾手快之间,只得以弯刀之险攻铁棍之长。
  咻咻,……
  紧接着,阿依咕叻弯刀在铁棍上极速一旋,反手一闪身影捉回腰刀,而后弯刀如箭出弦,从铁棍一闪电光火石,直劈柔然汉子!
  这一个柔然汉子躲闪不及,人头落地之际,铁棍“哐当”落地。
  阿依咕叻弯刀回手,一收一旋之间,一时也上气不接下气,毕竟匆促出刀一战确实极其伤神。
  就在这一个时候,从阿依咕叻身后一闪而过一个五十斤重的金瓜滚刺流星锤,一个柔然汉子厉声大喝道:“飞石散玉功,流星飞雪!”
  阿依咕叻一个后空翻起身,不料头戴着的花缨与近处的一堆灌木缠在了一起,瞬间一头秀发齐肩。
  “埋汰旮旯,居然是一个女人!埋汰旮旯,真是晦气!太晦气!”
  “魏虏气数将尽了,已经没有可上战阵的男人咯!魏虏,魏虏,魏虏终归是柔然膝下的俘虏!”
  “什么‘黄金八部’,无非黄金八蛀虫;什么六军镇,无非就是六个土丘孤坟堆;我呸,我呸呸呸!”
  这一个柔然汉子铁索疾收,金瓜滚刺流星锤重重落地一声“嘭”,而后双眼极其轻蔑阿依咕叻。
  紧接着,金瓜滚刺流星锤凌空而起,如长枪一掷,再击阿依咕叻的太阳穴:之后张弛双臂,铁索一收一旋之间,金瓜滚刺流星锤又如短刀直击阿依咕叻的肩甲,……
  阿依咕叻弯刀一收一旋之间,只得以弯刀出手反杀,骤起一声“当当、当当”,对于金瓜滚刺流星锤能长能短、能收能缩,兵器上完全占不了半分优势,一时陷入苦战。
  最后只得你一锤、我一刀;我一刀、你一锤,来来往往数十个回合,谁也胜不了谁、谁也不弃谁!
  以阿依咕叻想来,能拖住一个是一个,待越女剑与花木兰斩杀完其它飞石散玉功,以二敌一或者以三敌一,金瓜滚刺流星锤必败。
  以这一个使金瓜滚刺流星锤的柔然汉子想来,多拖住一个魏国人也便少一个飞石散玉功伤亡。人多就是优势,自古就是寡不敌众!
  随行的狼皮帽大吃一惊,完全没有想到阿依咕叻是一个女子!
  不过,就算阿依咕叻将军是一个女子,也是花家家奴,服侍人人敬仰的花木兰将军,天经地义!
  狼皮帽也并未多想,径直往柔然王庭不会使飞石散玉功的地方前后、左右、里外斩杀而去!
  “哪咕叻,哪咕叻,杀,……”
  “大魏国,拉基阿路,……”
  “杀,杀,杀,杀啊,……”
  “……”
  花木兰本想挥舞弯刀转身去与阿依咕叻解围,不料斜里地却闪过两个使飞石散玉功的柔然汉子,一个使钩叉剑,一个使浑圆大斧。
  “飞石散玉功,夺命勾魂剑!”
  “飞石散玉功,盘古开天斧!”
  钩叉剑剑头有五寸长又极其锋利的倒钩刺,无论是斩杀,还是劈剁,剑锋过处再轻飘飘的一拉,二次伤害有时确实胜过双兵器。
  浑圆大斧除了斧柄之处,斧尖一绺光影又有天然的一对倒钩,撕裂一切骨头与衣甲,不在话下。
  说时迟那时快,钩叉剑直取花木兰上盘,浑圆大斧头直取花木兰腰腹,左右交叉、凶险至极。
  花木兰估摸着不能与之纠缠,得用四两拔千斤之势以一敌二才是上策。不然,如阿依咕叻那般陷入苦战又不能斩杀飞石散玉功,只会让更多的魏国儿郎命丧于此。
  说时迟那时快,花木兰凌空一式接着一式侧空翻,钩叉剑与浑圆大斧要以实就虚,眼下弯刀就得以虚避实而出奇不意、攻其不备。
  自然,钩叉剑与浑圆大斧旋即紧随其后,花木兰佯装歪歪扭扭起身,弯刀故意虚晃一式破绽。
  钩叉剑争功上前,紧接着凌空而下一式劈剑,花木兰见势侧身一闪大氅袭地,凌空而下一式前后的一字马骤变为左右的一字马。
  浑圆大斧头眉头一舒,紧接着浑圆大斧重重往一字马劈下去。
  就在浑圆大斧头劈斧之际,花木兰弯刀伤左而劈右,左边钩叉剑与弯刀重重相撞一击之后,弯刀从浑圆大斧头脖子处一闪寒光而过。
  与此同时,花木兰左右一字马凌空极速一收,立起身来,弯刀反手又一闪寒光直逼钩叉剑咽喉。
  钩叉剑与浑圆大斧头“哐当”落地,而后“扑通、咚咚”倒地。
  眼下,花家无影刀法又一次胜了飞石散玉功。只不过,借巧力以一敌二,实在又心宽了许多。
  “姓花的,亡我王族,休得再猖狂!飞石散玉功,犬齿凤尾箭!”
  就在花木兰斩杀钩叉剑与浑圆大斧正身之际,从远处一发三箭射来了这一种奇葩至极的箭矢。
  大凡军中的一般弓箭无非只射直线与弧线,可是有了飞石散玉功之后的弓箭,居然还能拐弯。
  最为凶险的是,平光的箭头两边皆有一寸长的犬齿倒钩;箭羽由五寸白天鹅羽毛做成,妄称凤凰。
  花木兰一时不敢大意,弓箭有弓箭不能近身的优势,况且会拐弯的弓箭确实万分棘手,四两拨千斤很显然不能再使,也无处可使。
  咻咻、咻咻,……
  犬齿凤尾箭齐发不止,一会儿一弓两发、一会儿一弓三发,一会儿又一弓五发,确实防不胜防!
  花木兰一时无可奈何,只得后空翻、前后翻、侧空翻、“鲤鱼打挺”、“鹞子翻身”,……
  陈旭嫦在远处看得明白,比曾经北山关宇文青的锥形“十”字箭更为可恶,极速一式“移形换影”,左手一式绞剑剑气而下抹剑剑气、右手一式劈剑剑气而后云剑剑气。
  犬齿凤尾箭一剑封喉之后,被越女剑从中一分为二,昙花一现,落地又是一树怒放的海棠花海。
  花木兰有越女剑相助得以解围,只是一连串空翻,挣脱掉了花缨,凌空一闪身影起身之后,又是一头齐肩秀发!
  “姓花的也是一个女人!女人,一个个都是女人!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
  “马拉个巴子!天亡我柔然王庭,居然亡在三个女人手里!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