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鹅风掌再现江湖
生而为人,最终难逃一死,让这一些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同年同月同日死,也算张家人给他们的一种最高恩赐!
谁叫如今这一个世道玉皇大帝姓张、老天爷姓张,能姓张、我骄傲;能姓张、我傲视群雄!
张义见仙人回首掌连伤四人而无一处受伤,要是再伤一人,仙人回首掌必定名震江湖、威震天下!
况且,瓜田中二与诸葛长风都是南山郡官府中人,大凡官府中人有意干涉他郡的政事,不但坏了官场规矩,更坏了江湖规矩。
故而,瓜田中二该挨揍,诸葛长风也该挨揍!不但是挨揍,还应该是往死里揍,那就是揍死!
传闻诸葛长风是诸葛孔明的嫡亲子孙,在揍死诸葛长风之前,再羞辱诸葛长风一回,更为有趣!
当年诸葛孔明不但舌战群儒,还骂死王朗,更曾送女人衣服给当今晋国天子的祖宗司马懿。
于国于家,即使羞辱一回诸葛长风,也是挣回当今天子的脸面。
张义一直觉得:虽然被传为纨绔子弟,又沉醉于五石散兑酒,并且在五石散兑酒中又悟得了仙人回首掌,从来没有放弃子曰诗云。
要是脱下这一身明光铠,那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即使不脱下这一身明光铠,骨子里也是勤读诗书的公子哥!像这样的纨绔子弟,在孟婆郡,以至于孟婆江南、江北之地,无人能出其右!
武斗凭一己之力,已经赤手空拳打败了杨明利、费大德、吴长志、瓜田中二;要是文斗先胜过了诸葛长风,再使仙人回首掌打死诸葛长风,必定惬意至极!
张义极速沉思之间,要羞辱诸葛长风也极其容易,就拿诸葛家与张家说事。如此,更能一石二鸟!
“咳咳!诸葛长风你这一个糟老头子,当年张翼德为其二哥关云长报仇雪恨,居然被自家属下割了脑袋,你家先祖还真是滑稽啊!”
“还好,诸葛孔明五丈原死得极好。不然,蜀国丞相一职就不会随诸葛孔明而亡而被撤销了!”
“张翼德的两个女儿虽为皇后,你家先祖是怕张翼德成为曹操第二吧?毕竟,汉献帝也一度是曹操的女婿!你家先祖伙同贼人害死了张翼德,看在都姓张的份上,张家这一笔血债,就由本公子来讨回!”
“……”
诸葛长风不恼不怒,继续轻摇鹅毛扇,也不与张义争辩祖宗过往之事,毕竟太过于遥远,很多历史已经说不清、道不明;倘若再继续纠缠,更是剪不断、理还乱。
不过,诸葛长风遥想当初有多人来夜袭茅草屋,况且这一些日子以来在夏侯玄德麾下当差,因职之便也寻着了一些线索,惦记天地三才阵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
“张义小儿,居然雇江湖中人来抢老夫祖传阵法,你愧疚不愧疚?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装不知情,前仇旧恨,也该一并算一算了!……”
诸葛长风极其镇定一言,就如一箭穿心正中张义漂浮不定之心。
张义没有想明白,这么隐蔽的事,都被诸葛长风识破了!
不过,凡事只要不开口承认那一些发生过的、正要发生过的事,一切都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官场上的事,很多时候不也就是这样的么?官字两个口,就是这样来的!况且,如今身为孟婆郡的纨绔子弟、天下第一的纨绔子弟,即使做了这一件事,到死也不承认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咯!
觥筹交错又歌舞升平,从来也就是这么来的!杀人不见血,站在他人头颅与鲜血之上,从来如此!
要说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又怎么对得住“纨绔”二字,又如何对得起“天下第一的纨绔”之名。
纨绔之所以能称之为纨绔,在于能做他人之不能做、说他人之不能说,除了脸皮要厚之外,还得睁着眼睛说瞎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此,不辜负纨绔之名。
张义见诸葛长风已经寻着了张家人的把柄,也不与诸葛长风正面交锋,即是有备而来,自然得避实就虚,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张义仰望晴空,而后一通轻笑道:“遥看天上一朵云,不期落入我家门。过往从来不怕狗,双掌打死做杏仁!哈哈,哈哈,哈哈,……”
张义大笑未止,既然羞辱诸葛长风不成那就出手,无论文斗结果如何,最终都要武斗善后,径直明光铠斜身一闪身影如镜,极速往诸葛长风左肩一掌、右肩一掌!
张义仙人回首掌出手了!
诸葛长风见势不惊不愕,身影往后一仰三尺,鹅毛扇旋即挂于短打小衣腰带扣上,紧接着极其一式接着一式侧空翻闪去了数步之外。
之后,短打小衣正身一挺,气沉丹田,双拳变掌,时而绵掌、时而柔掌,掌风前后张弛之影如梦如幻,紧接着左脚一拐、右脚一斜,双掌出手直迎张义袭来的双掌!
嘭嘭、嘭嘭,……
掌心对掌心相接相撞,就似泰山压顶骤起的一阵晴天霹雳,两人像中了一击凌空而下的天雷,挤眉弄眼之间,各自弹开数步之外。
张义大吃一惊,歪歪斜斜正身之后,一时上气不接下气,又多看了一眼诸葛长风,没想到诸葛长风也非等闲之辈,当初被张仁欺负在地叫“吱吱”,听说还装得挺像!
也罢,在这一个世道,能装的人也不在少数,就是装疯卖傻也不足为奇。诸葛长风已然出手,还能双掌对上双掌,确实又比诸如杨明利、瓜田中二之流要强太多。
张义率先轻舒了一回气息,自仙人回首出掌以来,这一次恰逢敌手,自然不容大意,不过对于诸葛长风使的掌法,也很是在意!
“糟老头子,是什么掌法?……”
诸葛长风收掌之际,已觉张义的仙人回首掌确实也不容小觑,径直也轻舒了一回气息,极其镇定又道:“天上一只鹅,地下一只鹅,鹅下鹅蛋鹅孵鹅!鹅步似落凤,出掌如游龙。鹅风掌是也!”
张义闻言,先是眉头一皱,而后仰头狂笑道:“诸葛长风啊诸葛长风,原来与‘司马大王’司马让还有这一层关系啊?无论司马让是你什么人,诸葛家英名尽毁!诸葛家也是司马让的帮凶,诸葛家都是猪!”
“遥想‘司马大王’顶牛之心,可是名传天下!诸葛长风你这一头大猪,莫非要顶南山郡夏侯玄德那一只猴子?诸侯是猪猴、猪猴是诸侯,妙,妙,妙哉至极!哈哈!”
“……”
张义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挖空心思去羞辱诸侯长风却落空,眼下得来全然不费半点真功夫!
这就是一个天大的惊喜,更是一次可喜可贺的意外收获!
要说是老天开眼也不为过!
前番,东山郡司马让顶牛之心不但被各地官府视为反贼,还被江湖中人传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如今,诸葛长风又冷不丁的使出了鹅风掌,任何一个人都会把诸葛长风与司马让放在一块。
张义见势,好不容易寻着机会能羞辱诸葛长风,得趁胜追击!
“糟老头子,本公子看你比司马让年长,不知是司马让的师傅?还是司马让的师祖呢?居然交出司马让那样的玩意儿来,你还有脸再使鹅风掌?你就不怕被人笑话?……”
“啧啧啧,啧啧啧。鹅风掌在手,天下我有;鹅风掌在手,天下我有;……本公子的眼泪花花,都快要笑出来了,鹅风掌真逗!……”
“糟老头儿,既然你是一头猪,本公子倒很想先看一看你去拱了夏侯玄德那一只猴子!猪嘛,总要拱一拱,不拱的猪,那一定就不是好猪;不拱的猪,必定就是死猪!”
“……”
诸葛长风也不与张义掰扯司马让的事,虽然一直以来,确实与司马让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但是,自从“道不同、不相为谋”之后,两个人便从无来往,虽然同出一门,但最后却形同陌路!
所以,这一些年来,司马让的声名越是骤起,诸葛长风反倒越是刻意去躲避,即使去当朱掌柜。
眼下,无论张义拿司马让为幌子去羞辱也好,又或者辱骂诸葛一姓也罢,如今上了年纪的人,又何必为这一些过往琐事而心生怒火!
反而倒是可以激怒张义,最好让张义在怒火中自生自灭。
“啧啧啧,啧啧啧。老夫日日吃饭、夜夜吃饭,想必张义你也日日吃饭、夜夜吃饭。如此,莫非你是老夫的孙子?还是曾孙子呢?”
“你这一头猪,没大没小!你不知玉皇大帝姓张、老天爷姓张?辱骂本公子,就是辱骂玉皇大帝与老天爷!你这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