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悔之晚矣
目前的唯一的变数就是那已经出关的十六万人马，如果安安稳稳的能够撤回来，那就可以说赢了一半。但是要已经与蛮夷交战，则一切的胜负皆要看天意了。
李扶风走出军帐，随意牵了一匹马就打算出关寻找守备军。至于为什么不继续御剑而行，那当然是因为太过引人注目了，完全不符合李扶风此次重出江湖的本意。
若是没什么人注意，踩在飞剑上和太阳肩并肩也不是不可以，就好比从怀宣府来到守备军驻地都是在云层之上飞行。到了目的地之后，再随意落在一处无人的场所徒步进入驻地。
长城外，战场之上。
此刻的长城守备军与蛮夷骑兵的较量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的将士眼中纷纷射出无边的仇恨。
居然敢杀我手足兄弟，此仇不共戴天！
在双方的反复对抗中，守备军在军团长的带领之下还是没有呈现出溃散的形势，反倒越战越猛。竟一度逼得蛮夷骑兵只能继续保持圆弧阵，远远地射击军阵。
要说这军团长虽然有这次的过错，但守卫长城近三十年，在防御战中一直对蛮夷保持着持平的态势，甚至多有小胜。从这一方面来说，军团长对于蛮夷的战法也是颇为了解的。
估计央力可汗也没想到，与他对抗了近三十年的老家伙居然在平原的进攻战上也有自己的一套章法，让他这位草原霸主显现出一丝无力感。
不过也是，央力可汗一直是在草原之上以骑兵作战，面对装备精良的守备军军阵，和这般以守为攻的战术，就连他也没遇见过。但是草原骑兵的野战实力终究要高过扬短避长的守备军。
央力可汗清楚地知道一点，那就是骑兵冲击步兵将会是一场碾压。在仔细观察了守备军军阵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大兵团军阵很难在移动中继续维持。
发现到这个机会的央力可汗当即有了主意，那就是迫使守备军移动起来，趁着军阵松散一鼓而下，届时生擒那老家伙，赚开长城的大门。
“传我的命令！向着敌军放火！等到敌军后撤，阵型松散之时，你们再全力冲击，务必生擒敌军统帅！”央力可汗大喊道。
一时之间，原本稍作休息的守备军就惊讶地发现一件大事，在他们的四周竟然燃起了熊熊大火。而起火的原因，就是那些蛮夷骑兵手中的火把。
“军团长！大事不好了！蛮夷想要放火烧死我们！”一名上将军紧张道。
“呵呵，想到放火了吗？传令我军徐徐后退！”
“军团长不可！”潘岳将军再度站了出来。
此时刀甲沾血的军团长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刚愎自用，反倒认真地听取潘岳将军的话，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目前形势确实不如草原蛮夷，现在的他只想保住将士们的性命。
“潘将军有何高见？”
“十几万大军想要保持军阵徐徐后撤极为困难，这给了蛮夷一举破开我军阵势的机会，属下认为这就是蛮夷之所以放火的原因。”
“言之有理，不过有何办法阻挡火势？”军团长问道。
“这……属下曾在关内做过地方留守部队，参加过几次灭火的战斗，有些经验。”
“那就请潘将军快快讲来！”
“军团长，只需率领一众将士挖出一条无可燃物的防火沟就可以了，到时候大火无物可着，自然熄灭。”
军团长有些凝重的眉头还是舒展了一丝，心下认可潘岳确实是一员良将。也对自己之前的名令智昏，感到懊恼。面对如此坚守职责、敢于进谏、心思缜密、大局为重的属下，自己不仅没有褒奖，反倒要治罪，想来确实是自己老了啊。
看来下一届军团长就该由潘岳来担任。在此之前，老夫必须要为长城守备军做出最后的努力！
“快！快挖！”
“要是让大火蔓延过来，我军死无葬身之地！”
军团长来到挖沟的将士身边，对着众人喊道：“诸位将士！用我们的头盔、刀剑来挖沟实在是太慢了，大家武师以上境界者，用内力来轰击出一条防火沟！”
“军团长，这样做会让我军中高战力陷入内力空虚的疲惫状态啊！到时候灭了火又如何战斗？”一校尉惊讶地问道。
“无碍，只要能够保住大家的性命就是最大胜利，老夫将会主动于那蛮王决一死战，为大家的撤退争取时间！”
“军团长！”潘岳吃惊道，显然他没想到军团长会做出这种决定。
“不必牵挂老夫，此番出击是老夫一生最大的错误，低估了蛮夷，连累了大家。老夫现在只希望以死保住我长城守备军的荣耀，希望大家给老夫这个面子。”
一时间在场的将士都沉默不语，他们很清楚军团长是太过于自责了。而这种事的发生也在于他们没有像潘将军一样来劝阻，反倒支持军团长的作为，这是自己把自己推进火坑啊。
“诸位不必再相劝了，老夫心意已决。从今往后就由潘岳做下一任军团长吧。”
军团长的话一说完，便取下军团长身份的腰牌塞到潘岳手中，再意味深长地看着潘岳，随后一人一骑冲向敌军本阵。
在一片沉默中，潘岳率先清醒过来，急忙招呼人清理出一条通道，方便大军撤回关内。
央力可汗部。
“启禀可汗！大火里跑出来一老头，像是守备军军团长！”
“哦！这老家伙想要争取一点时间方便守备军撤离吗？”央力可汗玩味地笑道。
“传我命令！各军保持既有作战任务不变，追击守备军！就让本大汗来对付这老头吧！”
此时军团长一人一骑冲向央力可汗处，面对层层阻隔的蛮夷骑兵。军团长爆发出属于他的地阶武尊实力，手中由天赋神通凝聚出一把利剑。
手持此剑一招劈下，顿时卷起无数气浪，而靠近者无不绞杀得尸体残缺。在这一招的威力下，居然在密不透风的敌阵中间生生劈开了一条血肉筑成的道路。
“有趣，如此年纪还保有地阶武尊的实力。”央力可汗笑道。
看着须发皆白的军团长已冲在面前，央力可汗也不托大。直接爆发出地阶武王的实力，再随手调来一把弯刀附着上真气，竟挡下了军团长的全力一击。
“喂，老家伙！我和我爹与你斗了三十几年了，你这老家伙难道不清楚我的实力吗？”央力可汗问道。
“地阶武王又如何？老夫年轻时又何尝不是呢？”
“你这算得上是来找死。”
“呵呵，胜负还得较量之后才知晓，小子！”军团长笑骂道。
央力可汗见老家伙如此境地还敢口吐狂言，当即使出一套玄阶上级的刀法，力求一合胜之！
军团长见此刀法势大力沉，也不敢以力相抗，随即跳下马来，翻滚在一旁的草地上。再看那马居然毫无动静，伸了伸马蹄后竟直接分成两半。
好险！这死的也太难看了！
“老家伙，你不是一心求死吗？怎么躲了？”
军团长看着央力可汗笑了笑，随即一头扎进可汗亲卫中大开杀戒！
“老匹夫！你敢！”
央力可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