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刀剑狂乱
每走一步，两个人身上的气势都会增加一分，转眼已到远方。
冲天的气势，磅礴汹涌，镇平脚下的海浪。
“这里就不会有人打扰到我们了。”步炼生说道。
“步炼生，没想到竟然会是你。”独孤十方深情感慨。因为帝国的通缉和悬赏，这片海域的海盗，几乎都知道这个名字，但见过步炼生的人却很少。
“打败我，你就能够获得不菲的悬赏。”步炼生冰冷的说道，或者他是在刺激独孤十方。
“我只求一战。”独孤十方声音很冷。
刀声剑鸣惊海浪，无尽锋芒遮碧波。
独孤十方的气势陡然爆发，背后的刀剑已然出鞘。
“高山流水，刀剑和鸣。”
独孤十方的刀剑齐出，仿佛锦瑟和鸣，十里汪洋，碧海潮生，刀剑共振里，激起海浪三千丈。
海浪里，携带着无尽的刀光剑影，席卷向步炼生。
步炼生的神色古井无波，右手已经握紧背后的长刀。
“我有一刀，可断海。”
步炼生陡然爆发，长刀出鞘，无尽的锋芒尽敛。当海浪袭身时，刀尖上的光华豁然爆发，一刀斩断汪洋。
“好。”
独孤十方眼神灼灼，战意惊天动地，激起无边海啸。
“亦真亦幻，刀剑如梦。”
独孤十方再次出手，刀剑无声，如梦如幻。十里汪洋里，一片宁静，波涛不显，海浪无声，看似风平，不见浪静。
亦真亦幻，杀人无形。
步炼生神情略有恍惚，有一股诡异的波动侵袭而来，似在耳边低语，让他放下手中的刀，放下背负的疲累。
“可惜了……梦终归是梦。”
长刀峥鸣里，步炼生一声叹息，梦醒时分当挥刀，一刀斩断敌人魂。
“独孤十方，你也接我一刀。”
步炼生神情冰冷，眼神凌厉，不见半点软弱，他的心，就像他的刀，宁折不弯，锋芒内敛。
“我有一刀，可斩空。”
这一刀，快的无法形容，仿佛斩开了空间，眨眼已到眼前。
刀芒绽放时，如梦幻泡影，破灭了时空。那一处空间，好似破碎的镜子，陡然炸裂，刀锋无尽，杀机凛冽。
步炼生的刀，实在太快。
快的无法抵挡。
但是，独孤十方就是独孤十方。
刀剑双绝，败尽十方。
面对步炼生的斩空一刀，他根本不做抵挡，尽力闪避时，他的刀剑也同时斩出。
“如神如魔，刀剑乱舞。”
独孤十方一声大喝，刀剑豁然出手，只是一刀一剑，却是刀光剑影，杀伐绝命。
无穷的刀光，无尽的剑影，似逆乱的神魔癫狂，敢挥戈伐天。脚下的大海，都被这刀光剑影，切割成破碎的断流。
独孤十方最终还是没能完全躲过这一刀，脸颊上一道浅浅的血痕，看起来有些刺目。
但他混不在意，眼神如刀，死死的盯着被他的刀光剑影席卷的步炼生。
刀光剑影里，似是一片死寂。
独孤十方没有感受到步炼生的闪躲和抵挡，但越是这样，他的内心就越是不安，仿佛有巨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刀光剑影散尽，步炼生踏浪而立，不见半点损伤。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丝毫无损。”
独孤十方一脸惊诧，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但随后他看到步炼生战甲上的刀剑浅痕，目光紧缩，开口问道：“难道是因为你的战甲？”
“独孤十方，不得不承认，你的刀剑确实厉害。”
步炼生感叹，他内心里确实佩服独孤十方，能将刀剑修炼到这样的境界，确实可称得上是绝世人杰。
这是一个为刀剑而生的人。
同时，他也更加清晰的知道了纳米战甲的强大，就连独孤十方的刀剑都无法破坏这战甲，世界上恐怕少有武器能够破坏它。
他先天上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独孤十方，臣服吧，现在的你，不可能战胜我。”步炼生再次说道。
他确实欣赏独孤十方。
这个人，虽然是海盗，却从不欺凌弱小，从不杀戮无辜。
他当海盗，也许只是为了自由。
一个刀剑双绝的王，怎会让权贵的规则束缚。
“独孤十方，可以死，却不会臣服。”
独孤十方很是决然，刀剑横在身前，接着说道：“你的战甲确实强大，我无法攻破你的防御，可是你也无法击败我。”
步炼生沉默，冷然的看着独孤十方，突然开口说道：“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独孤十方一愣，不知道步炼生为何突然转变，但他也不会弱了自己的气势，随即说道：“赌什么？”
步炼生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笑容，能够成为海军特战队的教官的人，岂会是一个只懂得战斗的武夫。
隐藏在他冰冷的面容下的，是不可小觑的智慧。
“我若胜，你臣服。
我若不胜，就放你离开。”
步炼生看着独孤十方，傲然的说道，接着又问道：“你觉得如何？”
云淡风轻，不是激将，胜似激将。
步炼生知道，像独孤十方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退缩，更不会不战而认败。
所以，当他开口之后，结局就已经注定。
果不其然，独孤十方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应战，开口道：“好。”
即便赌注是自由，他也必须应战，他的武道，他的刀剑，他从不怀疑他的刀剑。
“很好，我也该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力量。”
步炼生说完，启动了纳米战甲的辅助功能，直飞天空。
八千米高空，白云浮动空悠悠。
步炼生仿佛站在云端，入眼一片结拜，看不见沧海，只能借助纳米战甲的辅助，才能定位独孤十方。
但这已经足够。
“独孤十方，不知道你能不能抵挡我这从天而降的一刀。”
步炼生内心里默默道，随后他执刀在前，纳米战甲开始能量加速，从八千米高空俯冲而下。
仿佛流星坠落，一道刀光从九天而来，带着无尽的锋芒，直奔独孤十方而去。
人刀合一，破灭九天。
刀锋未到，已经威压的大海，陷落数百米。海面深陷，大浪接天，浪心处的独孤十方，仿佛一只挣扎的蝼蚁，等待着天威的审判。
“我的刀剑，宁折不弯。”
独孤十方在浪心里挣扎，但他终究是斩出了自己最巅峰的一击。
“无法无天，刀剑无眼。”
这一击，仿佛返璞归真，无思无想，无欲无妄，不带一丝烟火，不惹一丝尘埃。却偏偏又，无拘无束，无法无天。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也许，就是这一击最根本的真意。
刀剑狂乱里，两人豁然碰撞。
大海坍塌，渊流破碎，海浪席卷天空，却又被无尽锋芒磨灭。
海啸惊空，席卷四方。
这一次碰撞，竟然激起了惊天大海啸。
可是，步炼生已经顾不上这些，他的战甲竟然被独孤十方的最后一击斩破，幸好伤的不深。
步炼生苦笑，没想到独孤十方竟然会在最后关头明悟。
只是，现在的独孤十方，着实有些凄惨。他已经深受重伤，鲜血染红了海面，更是在海啸里随波逐流。
步炼生一把捞起独孤十方，随后飞上天空，开口说道：“你输了。”
他就这样抓着独孤十方，停留在天空，等待着独孤十方的回答，空气里泛着杀机的冷，冷的沉凝。
独孤十方自然知道步炼生的意思，一择生，一择死。
半晌无言，但最终，他应道：“我输了。”
杀机消散，步炼生开口说道：“你一定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说完，步炼生看向远处……
那里，东皇号正在驰骋，船长正站在船头。
那里，伙伴们正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