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皇上,话不能乱说

  第402章皇上,话不能乱说
  皇上见冥夜服软,又心疼的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痛心万分,“你觉得你有个三长两短,为夫还能好好的活着吗?”
  这次轮到冥夜生气了,冥夜黑着脸训斥道,“你是一国之君,岂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陪葬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幸福。而是大夏千千万子民的幸福。你若真的如此不负责任,真是——真是枉费我倾慕你一场!”
  皇上楞楞的望着冥夜,眼底的委屈漫出,“你怎么就那么狠?”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冥夜红着眼眶,嗫嚅道,“你就让我霸道这一回。是你说的,做你的女人,可以放纵一些。”
  皇上懵逼!
  果然是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这丫头,就是牙尖嘴利。”
  冥夜破涕为笑。
  凤仪宫。
  太妃气呼呼的回到凤仪宫,脑海里只要回想起冥夜那张自信的脸,就尤为来气。
  凭什么她如此认定常尚书会把土地转让出来?
  “想要我常家的土地,做梦。”太妃一巴掌拍在梨木案上。干涸的瞳子泛着冷幽的光芒。
  “陈素,你去常府跑一趟,告诉常侍郎,就说哀家说的,不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常家的土地。”太妃咬牙恨恨道。
  陈素点头,“诺。”便转身离去。
  尚书府。
  常侍郎和秦少卿坐在曲廊通幽的凉亭里,木桌上摆放着一壶酒,两个酒盏。
  常侍郎握着酒盏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秦少卿则在一旁悠闲自在的摇着折扇,幸灾乐祸的望着常侍郎郁郁寡欢的模样。
  常侍郎几杯酒下肚,俗话说酒能壮人胆,这话就分外多了起来。带着几分醉醺醺的憨态,道,“少卿,你说皇上把我爹关进天牢里,他什么意思啊?我爹可是他的外祖父?我们常家,深谙做官之道,如果不是为了保他,掩藏了自己的锋芒,我们早就飞黄腾达了。他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秦少卿摇了摇折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皇上的用意何在?不过,我听说这土地变革可是皇后娘娘提出来的,皇上对皇后娘娘可是十分宠爱,娘娘说一,他从不会说二的。兴许你去求求皇后娘娘,事情还有些转机?”
  不提娘娘还好,一提皇后娘娘,常侍郎就更来气。“你说他好好的帝王不做,非要做那遗臭万年的昏君。皇后娘娘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他怎么就没一点自己的主意呢?”
  秦少卿瞪他一眼,“小心隔墙有耳,你这番话,够你死十次百次了。”
  常侍郎脸颊酡红,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你别怕,这是我们尚书府。都是自己人。”
  秦少卿用折扇遮住自己的嘴,瓮声瓮气道,“你忘了当年皇上击败先皇的致命棋子,可正是先皇的枕边人啊!”
  常侍郎闻言吓得手里的酒撒出来一大半。秦少卿失笑,“你怕什么?你可是他舅舅?”
  常侍郎紧张的环顾四周,心虚道,“什么狗屁舅舅?他给过我面子吗?”
  下人领着陈素走过来,在十来米开外的地方,下人对陈素说了几句,陈素驻足,下人走过来禀道,“公子,凤仪宫婢女陈素求见。”
  常侍郎面露狐疑色,“她来做什么?”
  秦少卿提醒他,“准是你的太妃姐姐指使她来的。”
  秦少卿站起来,“我回避一下。”
  常侍郎抓着他的手,“你我亲如兄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有女人同享受。不需要回避。”
  秦少卿听着前半句还像人话,听这后半句差点没忍住一脚招呼上去,“你醉了。”
  然后站起来像另一端走去。
  下人朝陈素招招手,陈素施施然走来,站在常侍郎身边,嗅到呛人的酒味,不觉蹙起眉头。
  眼底闪过一抹踌躇,迟疑。
  “说吧,找我何事?”常侍郎醉态可鞠。
  陈素道,“太妃娘娘让奴婢捎句话给常公子,让常公子务必守住常府的土地。不论谁来要也别给。”
  常侍郎朝她挥挥手,“我知道啦。”
  身子却猛烈的摇晃起来,陈素见状,赶紧上前搀扶住他,娇莺般的声音细得可以掐出水来。“常公子,小心!”
  一双皙白的柔夷主动握着男人的大手,常侍郎忍不住多摸了几下,享受般的感叹起来,“真嫩啊!”
  秦少卿在不远处的照壁后,听到常侍郎那猥琐淫糜的声音,不禁蹙起眉头,腹诽道,“有脸说皇上是昏君,也不瞧瞧自己醉酒后这猥琐的样子。”
  陈素任凭常侍郎捉着她的手认真的欣赏,“没想到大姐那里还藏着这么个水灵标致的人儿。”
  秦少卿担忧好友酒后做出出格的事,说出大逆不道之言,清了清嗓子走了出来。”
  陈素见状,赶紧缩回手。
  “奴婢先行告辞。”陈素仓皇而逃。
  常侍郎指着秦少卿特别恬不知耻道,“你说你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捡这个时候出来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就是嫉妒心作祟,见不得有女人往我身上扑。”
  秦少卿合拢折扇,用折扇敲了一下常侍郎的脑袋,“你这猪脑子。凤仪宫的婢女也是你敢染指的?”
  “凤仪宫怎样,不就是我姐的奴婢吗?我姐自幼对我好,我跟她要个丫头,她必然赏我。”
  秦少卿白他一眼,“凤仪宫的太妃和敏康苑的皇后娘娘因罪后纳兰氏一事闹得水火不容,人尽皆知。而皇上偏袒敏康皇后,你说你这个时候上赶着去巴结你姐姐,不是表明你站立凤仪宫的立场了吗?”
  常侍郎如醍醐灌顶,“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这层?”
  秦少卿讥讽道,“亏你还夸自己深谙做官之道。像你这样做下去,要不了几年,你这乌纱帽没有了,你尚书府诺大的基业也不会有了。”
  常侍郎使劲揉搓自己的脸,“定是我酒喝多了,影响了我的才智。”
  秦少卿无语。目光投向走远的陈素,“这个丫头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怎样,你打算听你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