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笑喷了
“嘶……”疼痛至手背传递到大脑神经,他闷哼一声不得不松开她。
宋相思身板灵巧的一个翻身,从他身下钻下床。
“宋相思,你是狗……”
他嘴里的“吗”字还没吐完,宋相思下床时一不小心绊到了床头柜柜脚,一个跟头摔了个四脚朝天。
事发突然,姿势过分的不雅,陆少臣嘴角一抹僵硬静止的错愕,连伸手去扶她都不曾反应过来。
“都怪你。”宋相思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揉着摔疼的屁股起身。
她感冒还没好全,摔这一下头晕脑胀的,不敢太大弧度的直接从地毯上爬起来,像个小虫子似的蠕动。
看她那副模样,陆少臣心里阴郁难受,又是无奈,又是可恨,平时有事没事就磕磕碰碰的摔跟头,要真是哪天怀了孩子,照这么个摔法下去,怕是怀十次,掉十次。
心情别扭阴郁归一码子事,但是心里还是心疼她,起身去抱她上床。
宋相思估摸着搞成这样,估计他也没心情再和她闹,顺从的搂住他的脖颈让他抱上床去。
放好人,他揪着她脚左右看,瞧得认真,恨不得要将脸都贴到她脚踝上去。
宋相思砸吧了下嘴说道:“我真没事,你别再看了。”
她说话时常口不从心的,陆少臣压根不相信她,身子蹲在床前,握住她的脚踝,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下她右脚磕碰处,发现并没什么事儿,才放心下来。
“我就说了没事吧!”宋相思还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微仰着下巴:“就喜欢没事瞎操心。”
没事瞎操心?
他担心得要死,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她倒好,开口就是赤罗罗的嫌弃他。
几个字在陆少臣脑子里乱糟糟的晃来晃去,久久萦绕不得散,心底的火莫名的被她一时嘴快,无心的话激发。
他手刚握着想要往她身上盖的薄被顿住,手掌一点点的收紧,直到被子被他捏得缩成一团窝在手心。
宋相思瞥了眼他手里被拽得不成样子的被子,心里打颤,小小声的询问:“你那什么眼神?”
“宋相思,以后再给我摔跤试试,看我不抽死你。”
莫名的,他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她挺着大肚子摔跤后的情景,仰起一张冰冷的俊脸,几乎是她的话出口的下一秒,语气粗劣的一句警告蹦出。
陆少臣极少爆粗口,有次宋相思在他耳边说了句“我去”还被他严厉批评了一顿,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看我不抽死你”弄得一愣,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一双茫然大眼盯着他。
这男人又是在抽什么风?
该不会是吃错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问题是这大早上的啥也没下肚啊!
还是说他有双重性格,时好时坏的?以前她一直没发现而已。
她心里还在兀自捣鼓着,陆少臣已经起身扫了她一眼,随后大步进了浴室。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时,宋相思才缓缓回过神来,看了眼那道修长高挑,模糊不清的身影在浴室里晃来晃去,起身去换衣服,洗漱收拾。
心情恹恹的,她也没心思去琢磨穿着,随便进衣橱找了件秋季的碎花小袄,颜色是黑白相间的,很复古的风格。
下身配了条黑色的休闲裤,活有几分广场上的阿姨扭秧歌的模样。
刚到洗漱间挤好牙膏要刷牙,陆少臣上身赤膊,下身穿了条休闲睡裤从浴室出来。
映入眼绵的就是宋相思那一身不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的穿着,虽说本国的词句,成语博学深渊,可他一时还真找不出一个恰巧能合适她的。
他脸色,眸光都是强烈的茫然,盯着她身上身下扫了个遍,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宋相思牙刷已经塞进了嘴里,窸窸窣窣的刷了几下,仰着头灌了口水,咕噜咕噜将嘴里的泡沫尽数吐干净。
放好牙刷和刷牙杯,她要走,发现陆少臣站在那儿没动脚。
回头去看他,问:“杵着干嘛?难不成你脚也摔了,要我扶你?”
听她那啥没察觉的语气,陆少臣终是嫌弃至极的出声:“你这穿的是什么?”
宋相思本就不习惯计较穿衣打扮,总是随意就好,只要穿得舒服。
“有什么问题吗?”她在自己低头打量了一番,还站着洗漱台前的镜子前瞥了几眼。
陆少臣心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又不能直接开口就损她没品,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那双好看的眼睛。
要他这么看下去,实在是煎熬,他轻咳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商量:“你去换一件吧!”
“为什么?”
陆少臣随口拈来个理由:“这件衣服看起来不太保暖,现在是秋末。”
宋相思觉得疑惑,这是她觉得最保暖的一件秋季小袄了。
他连穿都没穿过,怎么知道不保暖?
心里直叹,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她走过去,拽着他的手往衣服里一伸:“谁说的,你不信你试试。”
他的手就这样在她身前处滑过,牵出说不清的暧昧气息,感觉到不对劲的宋相思忙将他手推出去,尴尬的红着一张巴掌大小的脸快步进卧室。
陆少臣不语,颀长的身躯斜斜倚着浴室的门框,嘴角浮起得意的笑,视线盯着那只刚才触碰到她胸前的手。
洗漱完毕后,他走进卧室,直奔衣橱,挑了身简单不失沉稳气质的着装。
宋相思反正班也没得上,闲适的坐在沙发上,盯着笔记本追剧。
前几日出了部新剧,是由网络改编的,把她迷得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余光瞥见男人站在全身镜前整理着装,不禁疑惑几分,多看几眼后更是心里来气。
不就是上个班嘛!穿得那么精神气派的,到底是在气她没班上,还是炫耀自己身材好,还是说觉得他的工作岗位太高大上,明着暗着昭显她的卑微。
“这男人太坏,太腹黑了,咒诅他上班路上车爆胎。”心里暗暗骂咧了一句。
骂完心里仍旧不解气,在沙发上躺坐不安,身子挪来挪去。
就是这么个带着几分别扭的小动作让他发现,陆少臣眉头一横,一双深邃的眸子盯住她,薄唇轻启:“你身上长虱子了?坐没坐相,躺没躺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