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愿打愿挨
反正事情败露,宋相思索性坦言,但瞧他那脸色臭得能熏死头熊的,唯恐会暴动,她半嗔怪的哄慰他的脾气:“小臣臣,你们家员工欺负我,这账怎么算,是不是得算你这个老板头上?”
一边说,她还故意调节气氛似的眉毛猥琐的动了动,好似那颗山头上的女土匪给人欺负,然后抓人要肉偿那滋味。
不知何时,打陆少臣脚边窜出只狗影子,阿拉斯加盯着它,那眼神好似在说:我才叫小辰辰,你应该叫他小臣子。
陆少臣说:“它才叫小臣臣。”
宋相思哦了声,撮拾了个好名跟他打趣道:“小臣子,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
一般的女人被欺负大多都是焉头耷拉脑,或撒娇卖嗲的找人报仇,她倒好,还卖萌打滚求他放过那人。
别当他听不出那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把账算他头上,饶了作妖那人嘛!
险些给人潜了,还这副模样,这心可真够宽的啊!
陆少臣打心眼里愈发发现自己拿她是半点儿法子没有,但也确实给她那声小臣臣喊得乱了心神,就跟是死赖着他干啥似的。
他唇角勾起,附身过去,将她抵在洗手池上,一脸玩味的盯着她:“求我,我帮你出气去。”
宋相思有时候挺乐意跟人玩儿,她觉得眼前这人压根不是什么陆少臣,就是个想吃甜糖葫芦的小屁孩,纤纤细指往他脖子上一挂。
她可怜巴巴的说:“我今儿个受到地主家奴才的欺负,说要把我买去当媳妇儿,主要那人太歪瓜裂枣,估摸着我以后看着他都会噩梦连连。还请小臣子公公去皇上那儿参一本,就说要是不给主持公道,我只能拔剑自刎,以此解脱了。”
这饭碗不保了,还在这儿自娱自乐,瞧乐呵成啥样儿,就跟二哈没多大区别。
陆少臣双手一边一只撑在她两侧洗手台上,笑着扭头唤脚边的狗:“快过来认亲,你两谁做哥,谁做姐?”
这两人玩心是有增无减,一个比一个奇葩,一山更有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啊!
宋相思没忍住笑,又想极力忍着,整张脸越憋越奇怪。
陆少臣扭头瞄着她越来越浮夸的脸部表情,问:“为什么我是小臣子公公?”
宋相思终究一个没忍住,宛如洪水爆发噗嗤笑出声,站着笑太难受,她想蹲下身子捂着肚子笑,但面前压着个人。
她一边笑,一边伸手推他:“先让我笑会儿,我快顶不住了。”
陆少臣有些儿嫌弃她这极低笑点,道:“你不说,我不让。”
宋相思实在憋不住,那感觉就跟超级想上厕所,但厕所有人进不去,憋得难受要命。
她笑得心窝子都痒,又是跺脚,又是哀求:“陆少臣,我……”
最后她都要忍得肝肺爆裂了,无奈之举,只好一把抱住陆少臣,好似这样就可以将自己的笑意划分出一半给他。
陆少臣嫌弃兮兮的说:“你帕金森犯了,没吃药?”
宋相思笑得胃跟肚子有抽筋的预兆,眼泪莹莹转满了眼眶,她打着笑膈恳求他:“你让我抱一下,我笑得快不行了。”
“抱一下就没事?”
她抹了把眼泪:“会好点。”
“为什么。”
“因为我把笑意传染给你了。”
说得跟什么流行性传染病似的,陆少臣登时满脑子三个字“禽流感”,给他恶心炸了,伸手将人拉开。
宋相思烦躁他小气吧交,骨气起来脱离他怀抱,说:“小气鬼,你三天两头对我动手动脚的,没有一百次也得有个好几十回了,我说什么了,抱你一下跟要你块肉似的。”
打小她哭不得,也不大笑得,哭起来得决堤,笑起来得笑死,屁点儿乐事她硬是笑得没完没了。
陆少臣感觉以后得拉她去跟阿拉斯加,哈士奇,萨摩这三傻传奇认个亲,名字就叫哈界传奇四只花。
那狗也是奇葩,估计有心灵感应,眼巴巴瞅着宋相思嚎嚎,活跟见着自个儿兄弟姐妹了似的。
陆少臣掰着她两胳膊,调戏她:“它跟你认亲呢!”
宋相思止住笑,但也没止住多少,憋嘴道:“谁跟它亲戚了?”
“刚才为什么要叫我小臣子?”他一脸表情写着一句‘明明我是不是那啥你最清楚’的问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逼问她为什么叫他公公。
宋相思理所当然道:“电视剧不都那样演的嘛?我一个民女又见不到皇上,只能让公公转达了。”
陆少臣说:“有冤情你应该去衙门敲鸣冤鼓,找公公有屁用啊?”
她挑眉嘁了声:“就你懂得多,显摆。”
陆少臣其实心疼着呢!
听到她说那句人家要抢她去做媳妇儿,心里又气又恨,拉着她的手亲了口,问:“他怎么欺负你了?”
她那性格,要是同等级的人压她,非得炸,不炸也不会搞得那么憋屈,一想就是带点儿官职的直属上司整她。
他吻过的地方还带着温度与他嘴里淡淡的烟草味,宋相思浅眉一皱,瞬即抽回手,故意在他亲吻过的地方嫌弃的抹了把,就不乐意给他好。
“嫌弃我?”
她瞪着他道:“抱你一下就嚷嚷,有本事别亲我。”
他问:“不让我亲,那你打算留着给谁亲的?”
“给谁也不给你。”宋相思低垂着眼眸,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这刚步入正轨,给人上下差使不够,还想要潜她,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但她又不愿让陆少臣动手帮忙,总觉得以后有理也说不清。
想到这儿,她全身上下所有的干劲瞬间消失殆尽。
陆少臣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但起码能给她猜出个七七八八,问:“要不要我出手?”
她鼓了鼓腮帮子,最后秉承性情的说了句:“算了,这也没啥!他的行为可耻,但他也的的确确有能力做这样的事,潜规则这个词是给周瑜黄盖用的,他是周瑜,只可惜我不是黄盖,用不到我身上,只要他以后不为难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