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千呼万唤始出来
他一低头吧!她那啥又尽收眼底,心里责怪她不知收敛,弯腰揽着她腰肢往上拉。
她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刚拉动脚麻得不行,宋相思“哎呀!”一声,赶忙又蹲下去。
“你别碰我,我脚麻。”
打小她脚麻劲儿就大,麻起来非得闹好一会儿,她唯恐陆少臣再拽自己,赶忙出声阻止。
陆少臣蹲下身子,问:“不就脚麻而已,你至于吗?”
这当真就是肉不是自己身上长的,怎么着都不能感同身受。
宋相思撅嘴,没好气的怼他:“不是你脚麻,你当然这么说。”
“我又不是没麻过,搞得好像脚麻成你专长了似的。”
陆少臣也是人,是人谁没有个小麻小痛的,他可没那么轻狂,非得叫得要死要活的显摆嗓门儿大。
他一边伸手捞她起来,一边嫌兮兮的说:“赶紧起来,地上又凉又脏的,你说你这都跟谁学的,蹲着蹲着就坐地上去了。”
脚麻过的人都晓得一个理儿,你越是动弹那劲儿越是大,不过大完后基本就算翻篇了。
但宋相思偏偏又是个宁愿慢慢耗过那麻劲,也不愿给来下子猛地,恨不得击晕自己讨短痛的主。
陆少臣是男人,他伸手拽她起身轻而易举,宋相思双手缠着他手臂,死活不肯起来。
一双委屈眸眼仰视着他,嘴里嘟嘟嘟的哀求:“不行不行不行,你别拽我,别拽我……”
陆少臣没管那么多,径直掠过她的哀嚎,顺手给人拉上来,耳里登时钻进一声“啊……痛……”。
宋相思一个虎扑般的倒在沙发上,除了脚上阵儿阵儿的麻痹袭击而来以外,她更甚的便是心口的怒火。
就没见过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她整个死鱼般的趴在沙发上,脑勺面对陆少臣,伸手指着门,气焰焰的道:“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以前她极少这般,大多时候要么就是死憋屈不吭声,要么就大哧哧的怼人,少见恼羞成怒还嗔怪撒娇的样儿。
陆少臣心弦荡漾,欢得很,他陷入沙发,伸手捧着她埋在沙发里的小脑袋,来回蹂躏,低笑着说:“真舍得我走?”
宋相思扭开脑袋,翻身起来,怒目圆瞪:“陆少臣,你太坏了,我想好了。”
她气得腮帮子都鼓得胀胀的,他却是心情愉快,问:“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也就是说你想好跟我了?”
宋相思心里呸了声,转身又扑进沙发,破口大开:“我想好了,跟你绝交。”
跟她死耗,陆少臣那点儿气都差不多磨消了,不跟他死较劲,知道她没脸没皮都是演得好,装出来的,其实脸皮薄得要死。
直接上真家伙,俯身贴上她后背,脑袋靠在沙发上,面庞与她视线齐平,他说:“绝交可以,我是商人,不做亏本买卖,绝交前我得捞点儿好。”
宋相思登时满脑子浮现五个字,达芬奇那幅画的名字“最后的晚餐”,晚餐两字说的就是她,而吃晚餐的自然是他。
她觉得自己好污,人家名画的名字咋就给她想成了那玩意儿,脸上一红,赶忙将脸扭转了个方向。
模糊了憋屈与赌气的下逐客令:“你赶紧牵着你家儿子走人,小心等会梁清如回来直接给你连人带狗砍了。”
陆少臣笑着扭头朝趴在脚边的狗道:“快去把厨房菜刀藏起来,不然你今天就有去无回了。”
宋相思噗嗤猛笑,笑得肩膀抖动,肚子发疼,说:“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逗比呢?难道以前认识了个假陆少臣?”
陆少臣手指穿过她腰间,圈着想要将人从沙发上掰起来,她倔着劲儿不肯起,皮贴树杆似的趴在沙发上。
“等下我得走了,起来陪我聊会儿天。”
现在屋子就他两,宋相思觉得尴尬又别扭,她就想那么趴着说话,因为不用直视他的眼睛。
她道:“我就这么趴着跟你聊。”
陆少臣薄唇紧抿,视线能触及的只有她的整片后背,外加一颗乌溜溜的小脑袋。
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就算了,还故意,他道:“软的不行?”
宋相思当即怼:“不然?”
她脑袋一翻过来,陆少臣跟拿渔网网鱼似的一手给她掐着肩膀,生生给人从沙发上揪起来。
拉进怀里,无不宠溺的说:“对我好点儿不行?”
宋相思窝在他怀里,紧贴着他质感非常好的衣服,听着他每一下心跳,不禁往里缩了缩,好三四秒后,双手有些笨拙的圈住结实精壮的腰杆。
她脸都快红出红脸病,心都快跳出心脏病,还是不忍心看到他失望,撮拾了句:“少臣,我们这一次慢慢来行吗?”
一声少臣险些没给他喊到心酥死,千呼万唤始出来啊!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可他又觉得今天的人特别异常,出声问:“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他想说热情,又怕她等下暴怒,换了个词儿说:“听话了?”
没别的什么原因,宋相思心里最明白,她不想憋死自己,明明喜欢人家,还生怕带来伤害,干脆放手一搏。
什么事情都利弊存在,想要得到爱,就必须勇敢面对,不畏惧爱所带来的伤害。
宋相思轻言轻语的说:“听话不好吗?”
简单的两句话,从没觉着自己名字那么好听过,情话那么动人过。
他央求:“再叫声听听。”
等了好半会儿,陆少臣都以为她不会再叫,打算勉为其难的算了,宋相思支支吾吾的吐出两个字:“少……臣。”
他玩心大起,故意逗她:“嗯?叫我干嘛?”
宋相思眉头猛地一蹙,自个儿在这里羞得要死,没想成人家就是故意闹着她好玩的。
抬头质问,陆少臣抓准时机将脑袋压下去,堵住她出声的小嘴。
他的吻不太像吻,而是唇齿在她唇角轻轻磨蹭,吊她呢!
宋相思双眼闭合,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发颤,身如软泥,耳边嗡嗡作响,脑子缓缓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