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狐瑶姬

  看着正围着自己转动的两只饕餮兽,李山瞬间无语了,这两头畜生怎么一个劲地盯着自己,自己可没招惹它们啊!难道今天头顶晦气冲天,这才让什么兽啊妖啊都找了过来?唉,可悲,可叹!
  再说自己额头中间那颗魔瞳也快压制不住了,它眼看着就要再度睁开了。
  “可恶!”
  白衣女子银牙微咬,双目染霜,一股强大的妖力从她纤细的体内暴涌而出,瞬间笼罩住整个竹林。
  一柄长剑在她扬起的白色裘氅中露出,那是一柄隐藏在白色剑鞘中的冷刃。
  “犯我妖族者,必死!”
  白衣少女如玉一般的柔荑微微一扬,只听“噌啷”一声,剑锋脱鞘而出。顷刻,剑芒倾泻而出,犹如浩浩江水,冲着两头饕餮兽而去。
  剑芒汹汹,其势无可阻挡。
  眨眼间,剑芒一分为二,将两只饕餮兽笼罩其中,两兽想要躲避开剑芒,已然来不及了。
  “呼!呼!”两声。
  两兽巨大的身躯突然升腾起两团赤色火焰,火势灼灼,热浪滚滚。
  接着,两兽亮出獠牙,嘴里喷出一团团火焰,袭向困住它们的剑芒上。这是它们做出的反抗!
  可这反抗太脆弱了,剑芒直接将赤色火焰割碎,接着又将它们的身躯割碎,如捏碎腐木一般。
  只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剑,就将两只堪比结脉境大成的凶兽给斩杀掉了。这种实力简直叫人惊骇!
  白衣少女长剑入鞘,一脸月淡风清。
  李山一脸惊叹,而狐涂和狐卷子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甚至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就这时,两缕兽魂飘飘荡荡,犹如断线的风筝。
  “嗖!嗖!”
  李山的魔瞳再也压抑不住,忽然闪现,绽放出璀璨的血色光芒。同时,一股恐怖如渊的吸力狂浪急流搬将两缕兽魂瞬间吸入其中。
  兽魂被魔瞳吞噬后,魔瞳竟然美滋滋地打了一个饱嗝,那感觉就像吃了一顿大餐一般。
  与此同时,一股精纯庞大的力量由魔瞳产生,这股力量一分为二,一上一下,向上的那部分滋润玄宫,向下的那部分充盈着李山的丹海。
  一时间,李山丹海澎湃汹涌,灵气急剧上增,丹海内的灵溪渐渐变成一片灵湖,甚至隐隐有步入筑体境巅峰的感觉。虽然这一切在丹海中犹如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可是李山表面却没有丝毫的显现。
  碰到这种好事,李山心中一阵狂喜,没想到短短二十多天的时间,自己就从筑体境大成阶段飙升到了筑体境巅峰!
  这简直就是一件逆天之事啊!
  正在欢喜之时,一个声音轻飘飘而来。
  “臭小子,本皇竭力控制魔瞳爆发,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没挡住它,让它现形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吧!”鼎神皇叹了口气道,果断选择闪人。
  李山倒吸一口冷气,原来鼎老也在帮助自己压制魔瞳,可压根不起什么作用。如此一想,这魔瞳的力量恐怖得叫人发指了。
  魔瞳稍现即逝。
  狐涂和狐卷子对于魔瞳地出现一脸惊诧。而白衣少女却只是微微一愣,随即淡然,说了一句:“刚才瑶姬还在想,小哥哥为何不怕饕餮兽呢,原来是身怀异宝啊!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去麒麟神阁吧!”
  李山心道:原来这个女孩叫瑶姬啊!这名字真好听。
  正在自己胡思乱想之际,白衣少女轻移莲步,已经向着竹林外走去。
  狐涂和狐卷子见白衣少女走了,也一溜烟地跟去。
  李山见白衣少女并不追问他魔瞳之事,也略略放下心来,几步跟了上去。
  出了竹林,四人向着西北方向踽踽而行。
  一路之上,行人虽然不多,却也三三两两,连绵不断。
  李山发现这些行人似乎很怕白衣少女,一看到她都在有意避让。
  走了约摸一炷香时间,众人眼前陡现一片奇景。
  一片三亩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三十尊高大十来丈的麒麟神像。麒麟神像形态各异,个个栩栩如生。
  麒麟神像后是一片如镜子般的小小湖泊,湖泊中一个小小孤岛。孤岛上一片殿宇,朦朦胧胧,似幻似真,好像海市蜃楼。
  这里就是麒麟神阁吗?李山在心里问。
  “狐涂、狐卷子,这次来麒麟神阁的目的,你们也清楚,是为了找人!我再提醒你们一遍,进入麒麟神阁,千万不能惹事,知道吗?”白衣少女训诫道。
  这句话引起了李山的注意,原来他们来麒麟神阁是为了找人?他们要找什么人?又为何偏要去麒麟神阁找呢?
  “咕咙,咕咙!”
  三十尊麒麟神像忽然齐刷刷地向着他们四人移动过来。
  “狐瑶姬,是什么香风把妖界仙子送到我们溪水山庄了。老朽未曾远迎,还请恕罪!”一团赤色火焰腾空而起,一道竹竿一样的虚影从火焰中缓缓走出。
  出现之人一袭青衫,冷着脸,双目如鹰如电,正是饕餮赌坊的墨先生。
  “原来是墨都墨先生啊!失敬失敬!”狐瑶姬轻轻一笑,又道:“莫非墨先生在此等候,是为了瑶姬?”
  墨先生一笑,用阴仄仄的嗓音说道:“老朽在此一是欢迎瑶姬仙子大驾光临,二是向仙子要一人!”
  “嗷?这里都是有妖一族的族人?墨先生,你想给瑶姬要谁?”狐瑶姬说这话时,语气已经有些冷冽了。
  “瑶姬仙子误会了。老朽不敢要妖族之人,而是要一个太厄门人!”墨先生说着,枯瘦的手指一指李山。
  乖了个乖的,老子什么时候得罪的这个老匹夫?怎么找晦气找到我的头上来了!
  这回李山有些怒了,他脾气是好,可不等于任人揉捏。
  “墨先生,小子和先生以前好像不曾蒙面过吧,何以就得罪了先生?”李山嘿了一声,道。
  “何以得罪了老朽,哼哼,就凭你是太厄门人!”墨先生一双鹰目盯着李山,每说出一个字,就像要在他身上割下一条肉来似的。
  李山心中那个苦啊!听墨都的话,敢情溪水山庄和太厄门以前结过梁子啊,自己这次算是走错门投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