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自以为是的选择
“…蹭着现在还没有闯下大锅，一切都还来得及。”
托尼非常少见的对一个男人苦口婆心，以往除了顶级美人，谁也别想让他开口。
而站在走廊尽头高台处的波多尔多却是面无表情，那张近似托尼的脸庞不紧不慢的缓缓说道。
“我只是在做好这具身体存留于世间的意义…”
“你想要世界和平，想要人类变得强大，但是人类喜欢内耗的特性并没有因为这个世界变得危险而缓和…”
“只是那些敌意都被一个人压制在了皮囊之下，而这样的世界是不正确的…”
“人类的个体无法相互理解，大家都封闭了自己的心灵，用心之壁保护着自己不受伤害…”
“…而肉体是一切痛苦的源头，所以我要创造一个所有人都能相互理解，没有战争，没有痛苦，没有死亡的完美世界。”
波多尔多平静的述说着惊世骇俗的言论。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必须先要扫清所有障碍。”
全身彷佛血液冻结而颤抖的托尼，耳膜中响起的全是波多尔多的声音。
“但如果你是错的…”
“不…我是绝对不会错的。”
波多尔多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将人类未来命运的进程，当做是自己的一言之堂。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就是另一个我，但这么做绝对是错误的，你所设定的未来不过是比现在更加糟糕的地狱而已。”
托尼大声厉喝，似乎让波多尔多迷途知返。
“让人类的精神意志集合成一体，在共同的心灵之海里构建出一个完美的世界…”
“…这是虚假的完美，是我们早就摒弃的设想！拜托了！把所有人的关进虚假的世界里，抹去个性，禁锢自由…这才是真正的地狱吧！”
说道最后，托尼的声音已经声嘶力竭，喊到喉咙沙哑。
面对这场景，波多尔多不为所动，反而是露出笑容。
“如果你心里是这么想的…那么为什么创造我？为什么制造出这么多的义骸？”
“…承认吧…你内心里所拥有的黑暗比起任何人都要深沉。”
拥有着虚假人生的波多尔多，就是反驳托尼最有力的铁证。
那被自己的造物谴责问罪的托尼，意识却不能对两人的世界做任何干涉。
“……”
无法回应，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和暴走的理智，确实差点就让名为托尼·史塔克的个体坠入了黑暗的深渊里。
那时候，在不受控制的畅享未来中，崭新的前方的世界，只会是自己亲手创造的地狱。
现在的托尼已经明白，当初如果没有莱特斯阻止自己复仇，那么让钢铁侠继续放任下去的结果，就是人类和地球都有可能在他手上毁灭。
“…正因为我曾在错误的道路上迷途，所以我才必须阻止你。”
沉默了片刻，托尼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阻止我？西鲁最后的进化已经开始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又能做什么？”
波多尔多对托尼的话并不在意。
“你说绝对的力量？这个地球上绝对的力量只有一个…”
托尼从怀里掏出一个特制呼叫器。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面对充足准备的你，我应该没有阻止的实力，但是人啊，有时候就是会相互依靠的生物，所以…召唤！莱特斯！！”
托尼按下呼叫器的按钮，随着灯光闪烁，他郑重的高举呼叫器，大声呼喊。
可是半响过后，赛亚人并没有出现。
“我数五个数，你现在投降的话，一切都可以当成没有发生过！5…4…3…2.5…”
波多尔多也不出手，就这么看着托尼表演。
“…2…不是吧，我都不要脸的求救了，还这么玩我…”
男人发出哀嚎，最后还是认命的将呼叫器收好。
“…已经玩够了吗，父亲？接下来就安静的看着我们表演吧，不然我也只能让您吃点苦头了。”
波多尔多说着伸手对着托尼一点，那臂甲上金光亮起。
“机枢毁灭之光。”
无物不破的泯灭光束向着托尼袭来，作为开发者，男人知晓这光束的厉害，连忙拼了命的闪避。
“不要跑啊！父亲！我们可从来没有像这样一起‘玩耍’过啊！”
虽然嘴里用温情的语气说话，但是波多尔多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哗啦…”
一道黑色蛛网般的粘性物质从他手里涌出，闪电一般铺开，将走廊里所有的空间全都罩住，封锁了托尼前进的道路。
“选择这样拦住我的话，那就说明西鲁的进化并没有完成…”
在全力扭动身躯避开一道光束后，托尼认真分析着敌方的用意。
“…可是麻烦了，没有战甲我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有破解的办法。”
托尼仅仅依靠驱动身体内的能量而获得的力量和速度并没有达到无敌的程度，所以才会需要外物的辅助，来发挥出心脏内反应炉的潜力。
而波多尔多的装备全都是特别制造的精品，就是身穿战甲托尼都可能打不赢他，何况是现在手无寸铁的样子。
“嘭…”
因为太专注于闪避，却忽略了周围环境的限制，托尼碰壁了，整个人都陷进了合金墙里。
完蛋了！
男人心里发出尖叫，这一瞬间的迟钝是敌方绝对不会放弃的攻击机会。
果然，一道金光对准了他的胸口射来，眼看着就要击破他心脏里的反应炉。
正当托尼心里都忍不住涌上失利的挫败感时，在走廊的另一侧，绿色的身影闪电一样窜了出来。
紧接着绿光爆闪，铀变射线猛然撞上了毁灭之光。
“轰隆…”
巨大的能量风暴在狭小的空间里悍然炸开，但好在双方的攻击模式都是单体穿透性的能量射击，在各自的威力相互抵消后，爆炸的破坏力并不算太大。
不过身处爆炸中心的托尼也不好过，浑身漆黑的被炸飞来出来，张嘴就吐出几口黑烟。
“咳咳……”
平时总是衣冠楚楚的钢铁侠，这一次却狼狈的让人想笑。
而那个突然出现的绿色身影，除了诺曼·奥斯本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