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李唤年的计谋
皇思麟沉默良久,这才拍手叫好,他差点因为自己幼稚的想法而堕入深渊,没想到皇仲景这厮心机还不小,于是皇思麟连连夸赞吴子恒的聪明才智,吴子恒也欣然领受,心中笑道:“李唤年啊,李唤年,亏你还被称为天朝第一谋士,如此小小伎俩居然也该用?呵呵呵,也不过如此嘛!”
可真是李唤年的计谋不如吴子恒深厚吗?按理说李唤年做为天朝第一谋士,每一谋略都应让人琢磨不透才是,可这吴子恒小他十几岁,却能如此轻易地猜透李唤年心中所想?
李唤年在屋中逗着那只金羽雀,手中的小米没一会儿便被这鸟吃了个精光,饭饱后金羽雀发出悦耳动听的叫声,李唤年一手捧着茶碗,怀中抱着暖炉,在那摇椅上闭目养神,很是安逸。
没过一会便有一奴才奔来,跪在屋外道:“回李谋士,从宫中来报说,皇思麟本想御驾亲征,却被吴子恒阻拦,说您的计谋太过小儿科,您看……”
李唤年被一小辈如此侮辱,却是脸不红心不跳,他接着在那躺椅上摇来摇去,开口笑道:“吴子恒那厮,还真以为自己的谋略可通晓天机,我这一席白发,没有白染!”
说罢这李唤年脱下衣裳,放下茶碗与火炉,径直走入一间蒸汽腾腾的屋子中,温热的水洗净李唤年发丝上的白色,顷刻间那水池便如牛奶般浓白,侍女递来浴巾,李唤年抓来披在身上,一步跨出浴池,别瞧他岁数颇大,但动作依旧敏捷,发丝不见一根白色,可谓是老当益壮。
侍女点头哈腰正要离开,李唤年却伸出两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侍女的脸蛋羞红,娇滴滴地说道:“李谋士,请多注意身体,刚泡完热水,就行房事,恐有些不妥。”
李唤年却不听她的,他的两只手不安分地伸入侍女的肚兜中,胡茬在侍女粉嫩的脖颈上蹭来蹭去,搞得侍女气息沉重,居然主动去解李唤年身上的浴袍。
“请让奴婢好好服侍李谋士。”
侍女正欲蹲下,却被李唤年拉了起来,随即李唤年双手用力,将侍女的衣服扯了个粉碎,侍女失声尖叫时,李唤年捂住她的嘴巴,用手指戳着侍女的大腿内侧笑道:“什么时候,侍女也能纹绣了?难道进宫之前不会验身吗?”
侍女冷静下来辩解道:“小女子入宫的时候委托家人找了一位公公,就免去了验身的环节……奴婢跟随李谋士十余年,难不成怀疑奴婢向宫中透风报信?”
李唤年怀抱着侍女,凑到她的发丝间嗅了嗅:“金和门的胭脂,一小瓶怎么也要十两银子吧?你一个小小侍女,一年不过五百文,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胭脂呢?”
“回李谋士,那钱是奴婢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侍女眼见事情要暴露,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偷偷将手伸向发间。
哪料李唤年推开侍女笑道:“那这一切便解释得通了,没想到女子居然对胭脂如此痴狂,这要从小省吃俭用,才能买下那小小一瓶啊。”
侍女喘着粗气,冲着李唤年惨淡一笑,突然李唤年一掌抓来,掐住侍女的脖子将她推到那浴池边,按住这侍女的头发压入热水之中,这侍女果真身手不凡,连续两脚踢中李唤年的胸口,瞬间叫李唤年的鼻子向外淌血,李唤年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他抽出侍女头发中的银簪子,冲着那侍女便连戳数十下,直到侍女的尸体慢慢浮了起来。
鲜血融在水中,刚还白如牛奶的一池热水已变得嫣红,李唤年脱下那身浴袍,换上正统的服侍推门而出,那位来通报的奴才还站在门口等候发落,刚听见这屋中激烈的叫声,又瞧见李唤年的鼻血,不由得笑道:“李谋士,那位侍女的功力想毕十分不错吧?”
李唤年瞧了那奴才一眼:“确实不错,只要你能用,我就把她赏你了。”
奴才笑眯眯地摩拳擦掌,剩饭也是顿美餐呀!可是奴才跑入屋中,见到的却是刺死在水池中的侍女,不由得失声大叫。
李唤年哈哈大笑,阔步走向了皇仲景所在的寝宫中,这时的皇仲景也不再与宫女玩耍了,而是用一条白娟细细擦拭着手中的宝剑,李唤年请安道:“回北燕王,吴子恒确实起了疑心,皇思麟在顺京城中按兵不动,我们的机会来了。”
皇仲景将宝剑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把那白娟塞回怀中,他端起一杯酒大笑道:“只可惜啊!只可惜,这几日夜夜笙歌,我皇仲景过的还挺舒服呢!”
皇仲景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相貌与那皇无极年轻之时可谓一模一样,挺拔的身姿,健硕的肌肉,十八岁时宫中大半的护卫便已打他不过,皇无极生怕这皇仲景会成为皇弘治成为圣上的最大阻碍,于是特意将皇仲景分配到最为偏僻,也是最为凶险的北疆,希望那鞑靼能有一日意外杀死这位武功强劲的皇子,可事与愿违,皇仲景在这北疆越战越勇,曾亲率五千铁骑退敌百里,直直杀到北狄腹地,后因粮草不足才被迫撤回,不然现在的鞑靼,就要归天朝所有了!
但这也证明了皇无极的猜测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皇仲景好武,皇思麟好文,虽是皇思麟的箭术了得,但皇仲景的箭术更是高超,一个在大漠草原中猎鹰的皇子,能差到哪里去呢?
皇仲景询问道:“你那个侍女,杀了?”
“杀了。”李唤年嘿嘿一笑:“多亏有了这侍女,我们军中的消息才得以传到皇思麟耳中。”
皇仲景摊摊手故意笑道:“那你还杀她做什么?留着她的命,接着叫那吴子恒去听啊。”
“时间不待人啊!北燕王,我们应该有所行动了。”
皇仲景当即起身叫道:“正合我意!命三千骑兵,随我出城打猎!”
只是顷刻间,三千骑兵便已集结完毕,其个个身着白甲,头戴燕盔,腰挎一柄长刀,马身挎两筒羽箭,劲弓背在身,手持铁矛一杆,真是精锐的部队,北燕骑享有盛誉并不是没有理由,虽说较寒雪十狼骑与长戟威虎骑差了一些,但北燕骑人数众多,足有十万人众,单单看人数的话,北燕骑还真碾压了那两支部队。
皇仲景居然领着精锐出城狩猎,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并且皇仲景一条猎犬也没带,苍鹰也仅携了一只,不过身上的干粮倒是备有五日。
如此看来皇仲景想要打猎许多时日,不过三千骑兵走不超一个时辰,皇仲景的一位大臣怕皇仲景出现危险,于是再携五千骑兵追去,再然后六万骑兵分批奔出城池,最后乃是李唤年坐镇,他带上那只金羽雀,携的部队最多,两万人马浩浩荡荡不知奔向何方。
皇思麟听闻这个消息,不由得爽朗大笑,他绝不会想到战事如此紧张,两方都是剑拔弩张的状态,皇仲景居然还有闲心狩猎,居然还带了那么多的精锐出城,难道是压力太大了想要散散心?于是皇思麟把吴子恒叫入宫中来,嘲讽着吴子恒道:“子恒,你不是谋士吗?来帮我算算这皇仲景出城狩猎,又是个什么计策?”
“狩猎?”吴子恒的消息不如皇思麟灵通,他听得这消息颇感震惊:“那李唤年呢?留在城中了吗?”
“没有没有,李唤年怕皇仲景被野猪顶死,于是携带了一万骑兵追随。”
“混账!”吴子恒好险没从躺椅上站起,他满面通红叫道:“沙盘!速速拿我沙盘来!圣上啊!哪个打猎的会分波人马出城?这分明是行军啊!用打猎的名义混淆视听!”
吴子恒在那沙盘之上推演,突然他的手一动不动,呆呆问道:“他们出发有多少时辰了?”
“半日?一日?”
“那怎么这么久才通知我!”吴子恒或许忘记了他的臣子身份,冲着皇思麟怒声咆哮。
皇思麟呵呵一笑,抽出龙剑斩断了那沙盘,四周站着的侍卫见到异响,纷纷包围了吴子恒,皇思麟则一把揪起吴子恒的衣领呵斥:“我是君!你是臣!哪有臣吼君的道理?告诉你吴子恒!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出兵不让,退守又不让,你若是提建议,质疑我,可以,但你倘若再口出狂言,你残废的就不光双手双脚了!我瞧你这双手还能摇羽扇,信不信我整只给你剁掉!”
吴子恒瞪大了双眼,不过他瞪归他瞪,一个谋士怎敢与圣上叫板呢?于是吴子恒点了点头:“没时间了,皇仲景不是为了打猎,而是有地要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皇仲景是要与右相会合,皇仲景决不允许右相被鞑靼的军队吃掉,因为这支部队日后会成为进攻顺京城的主力。”
皇思麟收回龙剑询问着:“那我们该怎么做?”
“坚守不出,继续制造火铳,鞑靼共有多少人?”
“百万有余。”
吴子恒摇头叹气:“不够啊!不够!鞑靼的部队,再也没有曾经的强悍了。”
说罢吴子恒不想在这皇宫中多留,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方才皇思麟的一番举动便已证明一切,这皇思麟身边仅剩下自己一个谋士,皇思麟居然还敢如此待他,倘若是自己死了,那皇思麟的军队必败无疑,就算是现在,吴子恒的心中都没有底气,他掐掐手指一算,嘱咐仆人道:“带我去吃包子吧,以后就没什么好包子吃喽!”